想起今天中午和沈烨在一起喝了一杯冰的柠檬饮料,也许和这个也有点关系。
冷汗涔涔的,刚刚用干毛巾擦拭过的额头上,碎发又一次被完全浸湿。沐烟唇色苍白如雪,逐渐体力透支,腰腹处撕裂般的疼痛又一次席卷而来,双腿沉重如同灌了铅一样。
大脑眩晕感越来越强烈,她扶着墙壁,慢慢滑了下去。蜷缩在浴室冰冷的地板上,她开始瑟瑟发抖。
大半天也不见这丫头出来,容珞将刚刚从厨房端过来的红糖水放在一边,到浴室去敲门。
“咚,咚,咚……”
“小烟,换好衣服了么?”容珞在门外问她。
“小烟,出来好好躺着休息一下。”
感觉有些不对劲,他又敲了敲门唤了一声。
“小烟?”
“小烟?”
……
得不到回应,容珞蹙眉,淤积在心底的担忧一齐翻涌上来,一个大力撞开浴室的门,看到蜷缩在地上不停的发抖的沐烟,容珞急忙过去把她抱起来。
“乖,怎么了?”心脏开始剧烈的抽痛。
蜷缩在他怀里,睁开眼看着他焦急的脸,沐烟气息有些微弱,“没事儿。”完了又皱皱眉头,苍白的唇吐出一个字,“疼……”
被容珞抱着放在床上,身上盖着柔软的被子,带着她熟悉的味道,温暖的感觉让沐烟清醒了不少。该死的生理期,她真是彻底无语了!
他们的卧室很暖,因为容珞特意调高了温度,温暖的让沐烟蜷缩在被子里有些昏昏沉沉。
恍惚中,她感觉有热毛巾擦拭过她露在外面的额头上,温热的手指拂开她的发,将冷汗擦拭,然后,是冰凉的手。
被子被掀开一点,将她睡衣的袖子卷起来,容珞蹙着眉,用温热的毛巾擦拭过她的胳膊。
“乖,我们坐起来。”扶着沐烟的肩膀,让她靠在柔软的靠枕上,背对着他,将温热的毛巾从她后背的睡衣钻进去擦拭干净那些背上的冷汗。因为非常的舒服,沐烟昏昏沉沉的,没有意思的拒绝与反抗,非常的听话配合。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又舒缓了过来,觉得身上的疼痛是自己可以忍耐的范围了。她刚刚坐起身,视线逐渐清晰,看到容珞将热毛巾放在一边,他坐在床边,眉心紧皱。看她清醒了过来,才松了一口气。
将她扶起来靠在自己的怀里,容珞十分心疼的去吻她没有一丝血色的唇,“感觉怎么样了?”他有些焦急的问她。
“已经好很多了。”苍白的唇,微微上扬。她不想他担心。
端过来一旁的红糖水,容珞递给沐烟,“听话,把这个给喝了。”红糖水里面带着姜丝,因为她的身体冰冷的要命,容珞特意嘱咐佣人加进去的。
热气腾腾的红糖水,沐烟看了一会里面漂浮的姜丝,又抬头看了看容珞,最后还是接过来,低头硬喝了几口,温暖的水带着丝丝缕缕的甘甜,暖流从咽喉处一直滑倒胃里,驱走了满身的寒气。
裹着被子将沐烟抱在怀里,就这样,她被强迫着喝下了很多姜糖水。
谢宸过来的时候,看了看沐烟苍白的脸,以及红糖水,作为医生这么多年的他,就立刻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
“难受的很厉害?”他看着沐烟有气无力的样子,觉得在这丫头承受范围之外的痛苦一定非常极端。普通女孩子,说不定早已经晕厥了陷入昏迷了。
咬着苍白的唇,沐烟点了点头。她现在似乎觉得更是尴尬了,不过疼的厉害,也就把那些抛到了脑后。
忍不住有些怀疑,只是生理期疼痛的话,不应该如此。
可不论如何,还是应该给这丫头先止痛才行。
随身携带过来的医药箱里,将木制的盒子打开,里面是长短不一的银针。针头有的尖锐,有的圆滑,摆在一起,闪着寒光。
沐烟知道那是用做针灸的银针,可是她还是不自觉的所在容珞怀里轻微一颤。
以前在me的时候,有一种刑罚,就是将无数的针刺入人体那些磨人的穴位。疼痛感加剧,流血不多,却可以把人给折磨疯了。
她在刚刚到组织里的时候,一次训练没有完成,就被人在一只胳膊上扎满了针。只一次,她每每回想起来,都觉得那种痛,简直生不如死。
“可不可以不要用针?”沐烟蹙眉,嘴唇苍白的已经开始泛青。
谢宸用酒精擦拭银针的动作一滞。
“珞珞,我不要挨针……”她扯着他的衣袖,不停的向容珞怀里退去。
谢宸轻笑,这丫头也有害怕的时候?
“小烟,不会疼的。”沐烟看着晃着手里的银针笑得一脸灿烂的谢宸,就觉得自己像是待宰的羔羊。
“珞珞……”拼命的向容珞怀里钻去,心里的阴影让她宁愿挨刀伤,挨枪伤,也绝对不要因为这些凛冽尖锐的针痛不欲生。
拍了拍她僵直的背脊,容珞感觉到她的颤抖,心疼的就要应声。
只见谢宸这时候却提前开口了,“容珞,现在,针灸是最好的方法,你要是不怕她疼的晕厥过去,你就答应她。”
容珞蹙眉,再心疼沐烟他也要以这个丫头的身体为重,“乖,我陪着你,好不好?”
指关节攥得发白,沐烟沉默了半天后,终是应声。
可最终还是发生了分歧。
一切准备待续,作为一个医生,谢宸劝慰道,“小烟,针灸不会疼的。什么都没多想,他漫不经心的继续道,“还有,小烟把你的上衣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