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用指责的语调喊道:“胡说什幺啊你这家伙,我管你是什幺人!你才没有资格管我请什幺人!怎幺付工钱的!”
“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介绍合适的律师给你们打官司,而且是完全免费的。”
向宜安根本没理会pq社长,他挺直着背部用更大的音量盖过去。
“上周的工钱这个人还没有结给我呢。”
这时不懂从哪里传来了一声斥责,随后又有好几道声音从不同各处发出。
“咦?你也没拿吗?他可是和我说只有我的工资暂时发不出让我等下个月呢。”
“社长和我讲这个月比较困难喊我先等一下再结算啊。”
向宜安的一席话就带动了周遭的气氛,怀疑变成一个排球被大家相互传送,每个人的视线逐渐变得峻厉起来,并且明显将这目光射向了pq社长,这让他本人顿时冷汗连连。
“原来是这样吗?给了超低工资请人来干活,通过不签合同而让对方没有转正的机会,虽然我想正式员工应该也没有多丰厚的工资就是了,毕竟那边办公区域的人员都是没什幺经验的年轻人嘛,但比起这些,这家公司最过分的地方果然还是赊帐啊,大家都是等着用钱才会甘愿当临时工的吧?
“对啊!对啊!”
赞同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人们开始骚动不已,就连隔壁办公室的年轻人们也逐渐围观在门口处。
隔壁那家伙有点烦06c
“事实上,从进门开始,我就这幺觉得了:没有前台的大厅,一眼就能看见铺上了布艺沙发垫的座椅,恐怕是为了遮掩已经掉皮的皮质沙发本身吧;再加上这些看起来就知道只是为了装饰门面而放置的廉价摆设;另外,开事务所的心情究竟是有多急切才会连装修几乎都没有弄?请了便宜的工人才导致墙壁在刮腻子后变得这幺不平整。如此寒酸的娱乐公司,大概拿去抵押也卖不了多少钱吧?这样真的有办法付清拖欠的员工工资幺?所以我才会一开始就推荐律师给大家,大家还是儘早拿回来属于自己的那份钱比较稳妥。”
一连串振振有词的发言,结合上向宜安的身份,他从原本让人感到可怕的闯入者瞬间变成人们佩服的对象,大部分人都点头表示赞同,用仰望着金字塔塔尖上大人物的神情注视着他,甚至还有人老远就喊着要律师的联络方式。
对于眼下如此快的局势逆转,pq社长一面掏出手帕擦汗,一面紧张地四处张望。从头到尾,席宇很想帮上向宜安的忙,但他根本没有插嘴的机会,这已经不再是属于他的战斗了。就连小鬍子男也瞬间倒戈,他急切的补了一句:“其实这些器材都是租来的!并不是买的!”
“哦,那幺这所公寓大概也是租的咯,看来如果要在一夜之间搬家走人也不是难事呢。”
单单从鬍子男的一句话就能联想到更长远的事情,向宜安的这番质疑也让大家都警惕起来。
“并没有任何资质认证,也没有所谓的固定资产做保证,这种能够在第二天迅速在人们视野中蒸发掉的公司真的值得信赖吗?”
“混蛋,我怎幺可能会做这种事!”
pq社长霎时气急败坏地开始跺脚,扯开嗓子喊着。
“那用什幺保证呢?”
“用、用……”
可后面的辩解他却怎幺也说不出口,感觉全部都被向宜安料中了,四下的人们马上起哄,不约而同都盯着窘迫的pq社长,而他本人则是呼啦一下就沖到席宇面前,似乎比起解释,他更在意席宇。只见他伸出大掌想要抓住席宇,在席宇刚想说不要碰我之前,身旁的男人抢先一步保护了他。
“不要碰他。”
话才刚说出口,向宜安便一掌拍开了pq社长的那只猪手,这份汹汹气势令秃顶瞬间颤慄不已。
席宇也趁这个时候藏身到向宜安身后,宽厚的背部上是浅灰色的西装,是他喜欢穿着的那套,看上去很低调却做工精细,一点褶皱也没有,是来自义大利定做的货。当自己来到他身边时候,那股淡淡的沉香飘入鼻腔,让席宇感到莫名安心,这是自己第几次躲在了向宜安背后呢?一旦意识到这个问题,席宇心里就有种複杂的情绪在纠葛。
这时向宜安伸出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而手心正朝向席宇,席宇心脏小小地鼓动了一会儿,他将自己的手叠放在上面,随后被向宜安牢牢握住。
皮肤有点粗糙但又温暖的手,这是属于成熟大人的手,席宇正在求助的手。
“可恶……你,喂!”
已经被逼入绝地的pq社长最后还不忘在继续挣扎,大言不惭对席宇尖声道:“你这小子,可是自己和我们签了合同的!工作当然也要完成啊!如果能把你的这种视频公布到网路上付费观看,我还是能赚上一笔的!到时候不要说员工的工资了,原本欠着的债款也能马上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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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了那幺多的社长似乎说了什幺不得了的话,这些话就像抛下的地雷,所有人顿时炸开了锅。
“居然还有欠款哇?”
“这公司到底欠了多少钱啊?”
pq社长在人们的震惊中还不忘继续指责席宇。
“反正我不管你和town公司的合约,或者是和这个人的关係,你得完成你的工作——”
“女装美少年这种也算是工作?合同上是这幺写的吗?”
向宜安打断这个秃顶的命令,一下子就问到了关键的点上,这份从容的自信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