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脸上表情多变,一时是疑惑一时是喜悦又一时是恼怒,许久后终于还是放开了蛇柏的手腕再次沉沉叹口气:“蛇柏……你可认识我,我说的是在今日之前,你可记得自己认识我?”
蛇柏挑了挑眉直起身,“在此之前本座该认识你么?”
天君皱眉,“不要对我自称本座,我也不对你自称朕,我不知你为何不记得我,但我断然不会害你,入今唤你前来不过是数万年未见,想同你说说话罢了。”
蛇柏愣了愣,不由得低下头,语音沉沉道:“我……只有这三千年的记忆,除了这三千年的记忆,其他的,我都不记得。”
天君闻言也愣了许久,随即再次叹气。
要说蛇柏被天君带走,沧澜不担心是假的,但沧澜却没办法跟过去,只能在天耀宸宫干着急,谁知等了许久却不见蛇柏回来,倒是等来了一个和他万分不对付的人——天水宫逆水灡!
逆水灡大大方方的进来,瞥了沧澜一眼道:“本君今儿来是有些东西要给你,如今蛇柏身子虚弱,尚且体内怨煞之气还未清除干净,定然要悉心调养,你且照顾仔细,否则他若哪日命归九泉可不要怨本君没提醒。”
沧澜接过逆水灡递过来的药犹豫许久终于还是开口问道:“可否告诉我蛇柏的毒要如何才能医治去除?或者谁人能治?”
逆水灡轻轻巧巧坐在椅子上打量沧澜,许久才叹了口气,“你知道本君并不喜欢你,这原由不说也罢,你只需好好照顾蛇柏便好,至于医治蛇柏的方子,我无,其他人更无,所以你也不必再寻了,蛇柏的身体并非不能治,但现在却不能治,这原由本君却不想告诉你,你好自为之吧!”
沧澜原本还想追问,可逆水灡却摆出一副不在说话的模样,让他生生将话语憋在了口中吐不出来。
逆水灡没等多久,蛇柏便回来了,见到逆水灡愣了一下便自觉地走到旁边坐好伸出手让逆水灡把脉。
逆水灡见此调笑道:“当真是乖巧伶俐,若投生成女子本君定要和你作对姐妹。”
蛇柏情绪显然不太好,竟然连句话都没回给逆水灡,只低垂了眸子盯着自己的手腕。
逆水灡见此自觉地给蛇柏把脉,确定了情况后眼睛看着沧澜叮嘱道:“切记,蛇柏此时身体情况非比寻常,定要小心照料,不可动气不可伤心不可动用法力不可起杀意,否则怨煞之气不待清除再次发作便是回天乏术了!”
沧澜闻言便知道这是逆水灡特意对自己说的,便点了点头,虽说逆水灡这人对他颇有偏见,却不会借由这些事来打击他,所以还是很放心的。
不过沧澜却有些疑惑,为什么逆水灡这么关心蛇柏?
但疑惑归疑惑,沧澜却没问出口,只是表示自己会听从逆水灡的话照顾好蛇柏的,逆水灡点点头似乎对于沧澜的听话很满意,也不多逗留的便起身离开了。
蛇柏此时跑到天君那儿溜达了一圈再回来很明显比之之前还要没精神,沧澜见此贴心的揽着蛇柏的腰道:“不如你再休息几天咱们再走?”
蛇柏摇头,懒洋洋的把头搭在沧澜肩上:“不要了,这天界本就不是我这等妖物所待之处,虽然之前无甚大碍,可因为这怨煞之气,我已经不能在这天界继续呆下去了,这怨煞之气唯有我桑洲有克制之法,你若不想我彻底被怨煞之气变作一具傀儡,便快快送我回去罢!”
这句话蛇柏说出来其实是在吓唬沧澜,虽然话里有那个一半的可能属实,但他却说了十成的危险,为的就是看看沧澜此时将他放在了怎样的位置,他其实一直都知道沧澜心底是想杀他的,而如今这个机会他给沧澜,只想知道,沧澜会不会对他动手罢了。
此时,趁着他还有余力打得过沧澜,他可以逃开,否则若是等他的法力与身体彻底被怨煞之气腐蚀的无法反抗之时只怕沧澜要杀他他根本无力逃离。
蛇柏不怕死,但他却不愿意被自己喜欢或亲近的人杀死!
换句话说就是他怕背叛。
所以蛇柏刚才从老天君那里回来后便开始犹豫这件事情,再之后在看了逆水灡和沧澜之间的交流后便下定了决定,虽然沧澜和他已经有了最亲密的关系,可是即便如此也不代表沧澜爱上他了,或许因为这个他更希望他死呢!
果然沧澜闻言脸色变得苍白,“竟会这样?原本我以为你身体是需要休息,可怎么会这样?你当初就不该跟着我来天界,我应该留你好好在桑洲继续修养的,我以为……我以为你闭关了应该修养好了……”
余下的未尽之言被蛇柏以唇封住,蛇柏看出了沧澜的紧张,心中放下了七八分,连带着感动和欢喜之情泛滥,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也对自己有了感情?
蛇柏想,或许再过一段时间,只要让他对自己产生了感情,或许沧澜就不会想要杀他了呢!
沧澜回过神来后便直接打横抱起蛇柏大步踏出宸宫直接上了早已准备好的九妖龙拖拽的华丽车厢。
只是这一路即便九妖龙的速度很快,却不得不放慢速度,因为蛇柏承受不住车厢的摇晃不止体乏眩晕,还恶心干呕,沧澜不得已命令九妖龙尽量放慢速度稳住车厢。
由此原本三日的路程就被无限延长了。
也因此九妖龙还未行驶出天界的时候,便被小天妃派人阻拦住了。
这小天妃是个心眼小的,自打天君在五皇子的诞生宴上说了要传位给蛇柏的话后便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