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慕的脸变得很臭。
莫苼尧面色不变心里却暗爽起来。
其实,这场比赛结束之后,他们还是拿了倒数第一,因为莫苼尧的撑筏子技术太“好”了,好到筏子左摇右晃,在第一场比赛结束的前十分钟,鱼篓子被她撑到水里去了。
第二场是通过抓阄分组的男女组别塞。
得知这场比赛的最后得胜者会得到一件来自晋氏集团的神秘礼物,许多人都干劲十足。
有句话,叫做冤家路窄。莫苼尧想,冤家路窄其实还可以这样解释……冤家多了,路自然就窄了。
很不幸的,她的冤家就不是一般的多。
看着自己抓到的球和莫曼芯手中的一模一样,她真的有种无语望天的无奈。
莫曼芯倒是出奇地礼貌起来,连说话都变得细声细气的。
这样的莫曼芯让她莫名的想起了笑北,表情神态都像到可以将两个人重叠。
不过,有一点不同,那就是莫曼芯再怎么装淑女,骨子里的那股骄纵气息却掩饰不了。她的骄纵是这么多年成长中日积月累形成的。
而笑北的骄纵,是恃*而骄,相较而言,笑北更加懂得进退,是个能屈能伸的女人。在夜尊域的默认下,笑北会变本加厉的刻毒,而一旦夜尊域露出不快之色,不管她骨子里是怎样的想法,她都会立刻还原成那个楚楚可怜畏畏缩缩的女人。
莫曼芯这样处处好意,莫苼尧再不待见,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只能与之虚以委蛇。
令莫苼尧意外的是,莫曼芯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对水上活动却十分在行。
只是,和她踏上同一条竹筏,莫苼尧还是有种心惊胆颤的忐忑。
几次在莫芯曼的微笑中,莫苼尧都有这样的感觉,她其实是想一脚把自己踹下水的。
“苼尧,你钓鱼的技术怎么样?”莫曼芯撑着竹筏子,动作一板一眼,竹筏子也十分稳当。
“完全不会。”
“是吗?但是,听林子慕说,你很会上饵料?”
“这个,谁都会吧?”只要不怕蚯蚓。
“我也不会,所以,你开始钓鱼吧。”
莫曼芯说完,就不再开口。
莫苼尧很想说自己不会钓鱼,但是,就算她说了,也改变不了自己必须做钓手的事实,干脆什么都不说,学着林子慕的样子甩竿子。
依葫芦画瓢,居然也有模有样地把鱼钩甩下去了。
岸上,林西城靠着柳树,把手里的小册子揣进怀里,点了根烟,香烟袅袅,他的神色却如这些烟一样迷离。
不知什么时候他身边多了个人,带着茶色墨镜,身材板正,着装得体,就连开口说话的时候,也带着严肃的气息。
“少爷。”他身体微微前倾,“您要的坛子找到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林子慕。
照片并不清晰,看上去像是在黑夜里照的。
那个坛子比篮球大不了多少,坛子是黑色的,小口,上面塞着木塞子。坛子后面隐约可以看见一尊香炉,香炉后面有个窄窄的木牌,竟是个供奉的灵位。
坛子里的东西自然就是某人的骨灰,只不过,拍照的光线实在是太暗,能看到牌子上隐约的字迹,却没法分辨牌子上到底写了些什么。
林子慕盯着照片看了半晌,嘴唇微微抿起,“我知道了,你退下。”
那人头一点,迅速离开。
而林子慕连头都没回。
“人真的可以为了一粒米,而放弃生命中无数的饭么?”
他呢喃自语,半晌掏出打火机施施然把照片烧毁了。、
如果,那个离开的人看到自己努力七年才弄到的一张照片,就这样被林子慕付之一炬,不知道会不会昏死过去。
零落的竹筏在水面上静静的停驻,不时有银钩在空中甩出优美的弧线,又无声的落入水中,水纹一圈圈荡漾开来。
莫苼尧起初还对莫曼芯在身后感到十分不适应,但,莫曼芯一直拿着竹篙本本分分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丝毫不轨倾向。
心里安稳些之后,她觉得自己或许多心了,毕竟这么多人在场,她总不至于暗中捣鬼,想通这些,她便全神贯注地钓鱼。
钓鱼是个拼耐心和毅力的活动,越是急躁,鱼儿越是不愿意上钩。
她把钓竿稳稳得握在手里,当水下一有动静,她立刻提线,果然钓到了第一条鱼,这种小有成就地感觉让她不自觉的露出笑意。
莫曼芯站在她身后,见她自得其乐的样子,嘴角弯了弯,没有动作。
这样莫苼尧钓到第三条鱼的时候,已经有些浑然忘我的味道。
“你很会钓鱼。”
一直不开口的莫曼芯突然说话。
“哪里。”莫苼尧心里挺高兴,对莫曼芯说话的时候,语气也不像之前那样疏离。
莫曼芯唇角一弯,突然向前走了一步,竹筏微微一晃,有些失衡。
莫苼尧也跟着晃了晃,手下意识地撑在竹筏上,“吓死我了,你别乱动。”
莫曼芯脸色微沉,还没有人敢用这么强硬的话要求她别怎么样。
很快,她的脸又放晴,甚至有些灿烂起来。
“你以前没坐过竹筏?”
莫苼尧据实回答,“当然没有。”
“那你会不会游泳?”
莫苼尧突然认真地凝视着莫曼芯,因为,她总觉得莫曼芯突然问这些别有目的。
只是,莫曼芯并没有给她时间思考,“我不会游泳,虽然我很喜欢水上运动。我这么自信大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