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绘声绘色,有一人甚至假装自己是他,在那里淫言秽语嗯嗯啊啊个不停,俞白在里面听的又羞又怒,恨不得直接推门而出揍他们一顿。
但是冷静下来就劝自己,说到底是自己没有凭本事升职才惹来非议,既占了便宜,受些口舌之过又有什么呢?于是就忍了过去。
俞白一开始没把在娱.乐城做西点师傅的事告诉周涛,现在换了职位,不用上夜班,他才敢说。
周涛开始不放心,觉得娱.乐城目的不纯,俞白这样子,作为顾客去喝酒的可能性尚且不大,又怎么可能做经理助理,管整个娱`乐城呢?
直到俞白说遇见了个有势力的老同学,顺带给安排的,周涛这才放了心,但还是一再嘱咐他小心些。
至于贺长鸣,他没有再出现在俞白面前,这让俞白放了心,只在心底提醒自己,日后若有机会,要记得还他这次的恩情。
俞白再见贺长鸣,已是一周后。
因为娱.乐城月营业额比上个月足足高了二十八个点,老板高兴,大手一挥,把几个负责人以及娱.乐城很受欢迎的表演明星都留了下来,说是一起吃饭。
这样一群人聚在一起自然热闹的很,连脱.衣舞都出来了,俞白不习惯这种娱乐方式,在一群人中格格不入,如坐针毡。
偏偏不知谁起的头,都说恭贺他升职,轮番敬他,他不善口舌之辩,根本避无可避,就这样被灌了一杯又一杯,然后在不知不觉中,醉了。
再醒过来已是半夜,在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
起初是感觉有人推他,不想理,后来被推的不耐烦了,才不得已睁开眼睛。
明亮的光线刺得他眼睛微微眯起,然后,如坠冰窖。
薄被之下,他全身赤.裸,一丝不挂。
耳边似有惊雷炸裂,他瑟瑟发抖,却福至心灵地想明白:老板升他职,留他吃饭,目的就是为了灌醉他,将他送人!
心中冰凉,却只在心里对自己说一句话:冷静,陈俞白,不许叫人看笑话。
他慢慢起身,肩膀上有丝凉意,忽然,一双男人的手搭上他的肩。
他一动不动,等那人身体靠近,突然反手一拳。因为有练戏的功底,去势又准又狠,但是搂着他的人头一偏,一把就将他的拳头握住。
俞白将手往回抽,抬腿横扫。
“俞白,是我!”贺长鸣堪堪避开,就看到他两条细白的长腿赤条条站在那,一双拳头要发不发,一双眼睛开始是震惊,然后是迷茫,最后是大松口气后的后怕。
“是你啊。”他说。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的狼狈,就那么身无一物慢慢坐在床沿,把那细腻柔泽的骨肉都暴露出来,薄削的肩膀微微下垂。
“俞白……”
“我的衣服好像不见了”,他语气平静,神态也淡然如常,“要麻烦你……”
“俞白!”他身形匀称,一身皮肉白得跟细瓷一般,滑腻紧致,贺长鸣却一点旖旎的心思都无,只觉一股怒火积在心头,混杂着一种多年不见的愤怒与疼惜。
“衣服就在你身后”,语气却格外温柔,仿佛在哄他,声音格外低,“刚刚看你还没醒,正想给你穿……你看看自己身上,什么都没发生。”
又笑他,“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不信你摸一摸,看我有没有骗你?而且,就算真的有什么,又有什么大不了?咱们是男孩子,这么大的人,有什么可怕的。”说完才惊觉,这口吻实在太像哄孩子。
俞白这时候偏头过来看他,那双眼睛终于不像方才那样冷淡,表情微微松动,带了点不易察觉的茫然和委屈。
但他很快收敛表情,转头把衣物拿过来,仿若这屋内没有人,泰然自若地穿起来。
贺长鸣很自觉地转身,估摸他穿好了,才又转过来。
俞白说,“谢谢你。”
贺长鸣心内五味杂陈。
他想到陈俞白小时候丁点大,自己逗他,趁他洗澡的时候一脚把门蹿开,大喊:俞白tuō_guāng光喽,花姑娘都来看哦!他只是开个玩笑,根本没有人跟过来,可是俞白眼睛瞪的老大,一下子就哭了,哇哇地不肯停,哭到后面打起嗝来。
小号的陈俞白有他爷爷的风采,整日端张严肃的脸,讲家教讲规矩,只在他面前,软软的一团,越是对他好,越要娇娇的。小小一个个子,累了不肯动,也不说话,只站在那儿,拿一双乌亮的大眼睛默默看着你。每到这个时候,贺长鸣便忍不住抛开其他玩伴,倒退冲回去,问他:俞白,怎么不走了?
俞白一本正经地说:你去跟他们玩,不用管我,我不喜欢玩弹子。
贺长鸣便说:那我也不去。又说:你累不累,我背你好吗?
俞白便很不好意思地笑,小脸蛋红通通,捶捶自己的腿:我不累。
他不要贺长鸣背,却任由他牵着手,软软地叫他长鸣哥哥。又告诉他他昨夜半夜才睡,在练功,所以才走不动。
可是现在,他那么委屈,却不肯在他面前流露。
贺长鸣自然知道,看似不通世物的陈俞白其实自有一套处世原则。你敬他一分,他尊你三分,你帮他一次,不还清,他记一辈子。
他信赖他的朋友……但是,现在的贺长鸣,不是曾经能让他信赖的那个朋友。
“房卡是郑权给的”,郑权就是这娱`乐城的老板,“他说你找我有事,我进来就看到你喝多睡着了,拉开被子才知道……我不是趁人之危的人,就算昨晚躺在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