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光没有发现,他宁愿去发现男人心中可能对自己存有的一丝丝感情,也不愿去发掘藏得至深至绝的那些利用和欺骗。对于爱情,可能会有一百种评论,每种评论都有一定的道理。人们都说,不能为了结婚而结婚,同样如此,也不能为了爱而去爱。为了得到,付出再多,也不过如此。
青年默不作声,清理着地毯上那片狼藉,又捡起盛豆奶的杯子,洗干净放到一边。出来时感觉他的脸色很不好,便伸出手贴在他的额头上。
陆景浩低着眉,也不看他,那只手伸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地躲了下。可终究还是像两人的孽缘一样,躲得过和尚躲不过庙。男人的手很温暖,暖得不真实。谁都无法拒绝别人的关怀,人的yù_wàng有两种,一种清淡,一种浓烈。感情这种东西,游弋在清淡和浓烈之间,所以不好把握。
“你发烧了。等我,我去给你买药。”薛平光探到这个事实后,表情微微变了。这种变化是因为对他的重视和担忧。真真切切,毫不矫揉造作。陆景浩心中有点乱,他的生活向来干脆利落,没有任何累赘,走在山川,行在大海,无需情,无需爱,哪怕血腥,但终归洒脱,可如今为了利益,却要和一个男人纠缠不休,看尽他的真情,他的惆怅,他的零零种种,同时把自己所有的秘密也交出去了,昨晚还主动和他发生了关系,这的确让人难以接受。
本来彼此不分伯仲,甚至自己略占了上风。转眼处境不同,两人的地位不由颠倒了。曾经躺在床上的是薛平光,而自己站在旁边对他施舍,冷嘲热讽,偏偏那人以德报怨,对生病的他嘘寒问暖,唯恐没把他照顾好似的。这让他特别难受。有些地方他不如薛平光,实话实说。他心胸狭隘,瑕疵必报,要算也只能算个枭雄。而且这是他无法改变的,他就站在枪林之中,箭雨之下,容不得他心地仁厚。那人再好,也只能是自己的头号敌人,和随时都会失去控制的盟友。
青年离开后,陆景浩挣扎着起身,取来避孕套。做好之后,又将套子放回了原处。
薛平光一直陪着他,陪了他整天,电话也响了一整天,他干脆关了机,关机没多久,陆景浩最讨厌看到的那张嘴脸就找上门来了。
“少爷,你答应只出来一天的,时间过了,你必须跟我回去。”
陆景浩正在睡觉,迷迷糊糊醒来,就看见站在门口的刀疤男,闪烁着异样的目光,格外扎眼。
青年的脸色很难看,说话也自然不好听:“谁叫你进来的?”
严世成恭敬地往后退了一步,脸上却挂着不削的表情,仿佛在质疑一个黑道大哥躺在一个男人的床上卖弄风骚像什么样子?
被如此小瞧的陆景浩显然很不爽,他点起一根烟,带着嘲讽意味地说了句:“主子的话你听不懂?就连一条狗也比你好使。”
严世成听了,顿时双目圆睁,向来炙手可热、特种兵出身的他什么时候听过这样污蔑他自尊的口气?可碍于少爷在,不便发作,便恶毒地瞪了他一眼。
那人摔门而去后,薛平光心情很不好地说:“我得走了。”
陆景浩咬着烟蒂,盯着他垂头丧气的背影好一阵,忽然说:“这么晚了,过了夜再走。”
本以为他是想自己留下来照顾他,不料男人竟像一条孔武有力的蟒蛇于他背脊蜿蜒而上,来到耳边的嗓音分明带着些蛊惑:“咱们的家不是还没装修好吗?要回去,也得到时候再说吧。”
第49章 变相的强暴 激h~~~
男人探出来的身体什么都没穿,赤条条的,散发着的光泽就像美杜莎的眼睛,让人不敢直视,薛平光有些慌乱,好比碰见大灰狼不知往哪儿躲的小兔子,看得对方一脸笑意。
“你、你还在发烧……”他也感到了对方有那个意思,不过一天之前两人才轰轰烈烈地做过,再来的话怕他的身体消受不起。
“我是个男人,怎么会在乎这点小病?”陆景浩尽情取笑着他临阵逃脱的样子,“还是怕我辣手催花,再一次qiáng_jiān你?”
薛平光脸上出现的那抹红直直蔓延到耳根,面上是一种让人恨不得狠狠蹂躏的无辜和纯情:“我那个、那个还肿着……”
陆景浩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按灭在烟缸里,眉头皱成看他不顺眼的川字:“老子想让它肿得更厉害,你有意见?”
这,这是不是调情?调情也这么有个性,青年只觉脸红心跳,仿佛冥冥之中又处男了一次。
“不行,我得回去……”虽然进入对方身体这件事绝对让他乐此不疲,但他有些害怕这段无法善了的岌岌可危的关系。犹如走钢丝,一个不小心,就会摔下万丈悬崖,粉身碎骨,无法超生。何况面对他时,陆景浩并不是一个纯粹的人,他的诱惑里混杂了太多的东西,砒霜毒药,言之不尽,所以他反复迟疑,不知做出何种选择,才能保全他求之不得、若即若离的那份情义。
“忸忸怩怩的,你还像个男人吗?”
那人再度发出了令人心醉又心碎的邀请,薛平光正天人交战,一只大手突然伸了过来,抓住了他内裤中并不那么淡定的小弟弟。
做出这种有伤风化的举动,陆景浩也觉得十分恶心。但他现在是在办一件正事,再怎么也得忍,便将身子伏了上去:“你他妈……给不给?!”
两人很诡异地对峙着,陆景浩向上翻着的眼仁几乎要刺伤他的眼睛,薛平光尴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