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转过身子,看着苏小小和李安然,说道:“苏洛,你要知道你是安然的驸马,身边那些守门婢女,最好少过于亲近。”
这意思就是自己最好是好好的对他的女儿,不然就会让自己好过的意思。
苏小小|嘴角抽了抽,应道:“是。”
李安然在一旁却是觉得面上有几分尴尬,站起来朝着李思成跺了跺脚,咬着嘴唇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皇帝走了过来,在李安然面前站住,对着躺在床上的苏小道:“这次你和安然遇到狼,你肯舍身相救,朕也知道你也爱安然的,朕只希望,你能永远把这份爱存下去,其间不要掺杂其他。”
苏小小面上一怔,却是应道:“苏洛铭记。”
每个做父亲的人,想是都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好好的。
苏小小真的很羡慕李安然在宫廷之中居然可以有一个这样护着自己的父亲。
“你那婢女,不管和那太监是否真的结为对食,出了这事情,却是怎么也不能再留在宫里的。”皇帝说着话锋一转,看向苏小小,“事情查清楚后,不论如何,朕都会饶那婢子一条命。”
“儿臣替驸马谢过父皇!”李安然忙跪下身子说道,像是担心皇帝反悔似的。
看着李安然这样,李思成面上有一派心疼,不过看了一下现在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苏小小后,皇帝又把心里的不满压了下去,这不管再怎么说,苏洛现在躺在床上大半原因也都是因为李安然,便把心里的那点不高兴给压了下去。
皇帝又在朝霞殿呆了一会,这才离开。
李安然等皇帝走了,这才坐在床边,对苏小道:“你可别惹怒了我父皇。”
“我知道。”苏小小应道。
她可是知道皇帝是皇帝的,他说的话那可是唯一的那种,哪里容许反驳?所以自己这不都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吗?
李安然瞅着苏小小笑了。
昨天苏小小在这里治的伤,因为担心搬动苏小小的时候不小心又给扯到伤口,所以苏小小就在朝霞宫歇了下来。
以前苏小小不愿意在朝霞殿是因为担心自己的身份被李安然给知晓,而现在,早已知晓,她也就不用藏着掖着的了,自是不用过分担惊受怕。
夜里,李安然是看着苏小小睡着的,看着她睡着了,这才在外间躺下。
在冬猎的时候,她曾和苏小小同床过,可是自己当时睡相可是不好,现在分开睡主要还是担心不小心碰到苏小小的伤口,这才和苏小小分开睡。
……
苏小小在李安然这儿养了些日子,皇帝派人来说心雨已经被送出了宫,李安然安慰她说好歹保住命的时候,苏小小才发现在皇宫里,命如cao芥。
偷盗夜明珠的容玉在暴室已经死了,这是苏小小后来才知道的。
至于心雨有没有和那太监结为挂名夫妻的事,却是没人再提过。仿佛这是一个禁|忌,大家都不能去触碰似的。
而心雨能够在这桩时间中活着,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过完了寒冬,迎来了春天的时候,苏小小的伤口已经结痂了,好了大半。
再回到自己的偏殿,却是不会再有心雨还在原地候着自己,等着自己回去。
苏小小有些时候,发个呆就可以发一个中午。
李灏也曾来过,苏小小让苏洛面对李灏。而当李安然来的时候,就是换做她去陪伴。日常的发呆,也是由苏小小去完成。
苏洛和李灏出去,常常是很久才会回来,苏小小都不知道他们一天究竟是有多少话需要说,可是,苏小小却从来都不在意。
此刻她在意的,只是,她还能以苏洛的这个身份,在李安然的身旁陪伴多久?
每一分一秒,都是一种奢侈。
因为苏小小知道,自己终究是一个外来者,自己在解脱了苏洛这个身份的时候,这人世间就不会再有苏小小这个人。
她不会怨恨谁的自私,毕竟,人都是自私,她没有什么资格去埋怨谁。
那天和李安然在池塘边看春水时,苏小小却是又问起上次自己提过的事情,“公主,您没有和皇上说过要出宫另辟府邸吗?还是您不想出宫?”
李安然听了这话,人却是愣了一下,左右想了想,才发现自己把这事情给忙忘了,一拍脑袋说道:“每天好像都在忙,可是忙些什么自己都不知道。反而把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苏小小笑了笑,却是没有说什么。
第二天再去找李安然的时候,就见李安然一脸笑意地对自己说,出宫的旨意已经下达下来了,不过那府邸还需要修葺一二,得要等一两个月擦能搬出去。
苏小小也知道皇帝向来喜欢这个女儿,不愿意委屈了李安然,万事都要给最好的。
在朝霞殿用了午膳,李安然却是叫心雨取出了被压|在箱底许久的纸牌,朝苏小道:“好久没有玩了,要不,你再陪我玩一次?”
面对李安然,苏小小一向是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便就应了她。
这次也不需要谁来发牌,遣出宫殿里的所有人,李安然却是拿着一副牌问苏小小,“苏洛,纸牌是你教我玩的,那么,这一副牌里,哪个是最大的?”
苏小小想了想,说道:“大鬼小鬼是最大的牌。”
“其他的牌呢?”李安然又问。
苏小小虽然不知道李安然的意思,却还是一一给李安然解答了大小顺序。
李安然拿着牌,就握在手里,对苏小:“玩抽乌龟或小猫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