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缩在袖中,听到陶逸之的话,只得一点一点地伸了出来。陶逸之握住他手腕,见他右手紧紧攥成了拳头,笑着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把玩着那玉似的几根指头,笑道:“你知不知道,你们身上最美味的地方是哪里?”
姚青缃口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想逃开,手却被陶逸之捉得牢牢。陶逸之把他的手放到自己口边,吮着他的手指,仿佛在品尝什么无上的美味。
“就是这里。”
他唇舌的动作非常轻柔,姚青缃却恐惧得面无人色。终于勉强挤了一句话出来:“逸……逸之……”
陶逸之挑起眉头,笑着对他看。“我还以为你吓得连我的名字也忘了。”
“逸……逸之,你要吃我,先杀了我,再……”
陶逸之笑出了声,在他的脸上拧了拧,道:“小傻子,你几时听说过我们吃你们的时候,会先杀了你们再吃?就是要活着的,一点一点地吃,慢慢地吃,才是最大的享受。因为……”陶逸之的眼里,忽然露出一种奇特的血光,“因为那时候,魍魉是最鲜活的。才是最最美味的佳肴。”
姚青缃已经恐惧得几乎发疯。
他听说,一个魑,吃一个魍魉,至少会花上足足一个月的时间。妖怪,本来就比人类的生命力来得强。
那已经不能算是“吃”,甚至可以说是一种非常优美的享受方式。
21
陶逸之已经把那柄匕首拔了出来。蓝汪汪的刀刃,锋利得让人心寒。
陶逸之一手托起姚青缃的脸,一手握着那匕首,匕首的寒气扑面而来,姚青缃甚至可以感觉得到自己的头发寸寸断落。
“你记得吧,青缃,我一直说,你身上最美的,就是这双眼睛。”
陶逸之柔声地说着,那股寒气在姚青缃的眼前回旋。“睁开眼睛。”
姚青缃用力摇头。陶逸之笑了起来,“那我就先割你舌头了。”用力在姚青缃下巴一捏,姚青缃就身不由己地张开了口。
姚青缃绝望地等待着冰冷的匕首探进自己口中,割掉自己的舌头。
但他等来的是一个炽热的,柔软的而且很熟悉的东西。
陶逸之缓缓离开他的唇,姚青缃大大地睁着眼睛,对着他看。
陶逸之摇头,叹息地笑:“我教了你这么久,还是没教会你在接吻的时候闭上眼睛。”
姚青缃还是瞠视着他,那柄匕首,已经被陶逸之扔到了一边。陶逸之双手托起他的脸,在他脸上轻轻吻了吻,道:“傻孩子,我是吓你的。我怎么忍心把活生生的你这么一点点地吃了?”
姚青缃还在发抖,陶逸之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冷。“青缃,你听好。我不会吃你,虽然你的本意是要害我。我是真心喜欢你,但我不能容许你再一次的背叛。你最好给我乖乖地呆在这里,听我的话,我说什么就做什么。否则,”陶逸之托住他下巴的手,忽然用力一拧,疼得姚青缃几乎掉下了眼泪来,“我不会原谅你。”
陶逸之放开他,道:“你呆在这里,我出去给你找点吃的。”
姚青缃忽然发出了一声惨叫,陶逸之吃了一惊,道:“怎么了?”
姚青缃颤声道:“让我离开这个地方吧!”
陶逸之毫无笑意地扯了扯嘴角,道:“你就好好地看看你同类的下场吧,除了我刚才给你看的和你吃下去的,还有很多。你可以慢慢地适应一下。”见姚青缃嘴唇惨白,心中终是不忍,又加了一句道,“不是我不想带你离开,只怕出了这里,我也护不了你。”
见姚青缃在石台上左挪右移,生怕触到那兽皮,陶逸之冷冷地道:“这整块石台都是用骨头拼起来的。”
不理会姚青缃的害怕,陶逸之一手把他拖了起来,另一手转动了石壁上一个手柄。只见墙上出现了一个大洞,是间小小的石室。
姚青缃定睛一看,只见石室里,生满了一种通体雪白的藤蔓,纵横交错,连石室底也厚厚地交织了一层。只是那藤蔓上生满了小刺,连刺都是白的,看着着实诡异,那本该是素洁的白看来却妖艳得出奇。
“那是……那是……”
陶逸之面无表情地道:“把衣服脱掉。”
姚青缃惨叫道:“你把我杀了吧!”
那种藤蔓是魍魉的克星,一旦那小刺刺入体内,就会慢慢吸尽精血而亡。藤蔓本是雪白,吸尽血时会变成血一样的鲜红。且那藤蔓本是剧毒之物,莫说通身刺入便会剧痛无比,那毒素渗入体内,更会痛得死去活来。
陶逸之更不与他多说,三下两下把他衣衫撕去,把他一扔便扔了进去。那些藤蔓顿时如同鬼魅般朝他卷来,立时缠绕在他身上。从脖颈,双臂,腰腿一直到足踝,那藤蔓像活的般直往姚青缃白皙如玉的皮肤里刺,顿时藤蔓泛起了一种极淡极淡的粉色,宛如桃花初开时的色泽。
“你该知道这种藤蔓吧?这是桃花瘴里所特有的毒物,一旦缠上魍魉,就舍不得放开了,倒跟我们很是类似。”
陶逸之转身向外走去。“这里只有我能进来,若我有个闪失,你会慢慢被这桃花藤折磨至死。相信我,这个过程是很慢的。以前,我曾经捉到过一个魍魉,我慢慢地吃了他一年,我在不吃的时候,就把他扔在这里面,让他慢慢失这种苦。凌迟也不过千刀三日,跟这可是无法相比的。”
陶逸之回来的时候,姚青缃已经疼得昏迷了过去。陶逸之伸指在桃花藤上一弹,桃花藤立即退了开去,那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