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阳王妃接过她,二妹趁机一猫身子,王姨娘尖叫一声:“郭二姑娘,王妃不让进去,你怎么又进去了?”
有汾阳王妃在,王姨娘上前去扯二妹衣衫,才一触身就倒在地呼痛:“我奉王妃的命为你好,怎么你打人?”
本来不喜欢二妹当媳妇的汾阳王妃大怒,把安宝婴给丫头们,气得直哆嗦:“知节,不能容她乱闯!”
二妹已经到了山洞里面,汾阳王妃看势头不对,对儿子怒喝:“你们是找什么!”程知节一愣,是啊,在找什么。
见山洞里传出来跺脚声,地上居然空洞。倒地痛苦的王姨娘露出谨慎的神色,程知节又一愣,扯扯母亲衣衫让她看,汾阳王妃只盯着山洞里,把衣袖一甩:“不要碰我!”
“轰隆隆”一阵拳打脚踢声,二妹如兔子一样蹿出来,一把抄起离得近的弟弟,大喝道:“都离得远些!”
假山轰然倒了下来,王姨娘呻吟一声,晕了过去。
汾阳王妃正要大怒,见二妹放下郭世保,和看出来不对的程知节双双过去,在倒下的假山地下面,扶出一个人。
这个人衣服虽然脏,面容虽然瘦,身上有枷锁,也还可以看出来他的面容。汾阳王妃惊呼一声:“秦王殿下!”也晕了过去。
一个月以后,郭朴又晋一级,升为大都护。他去见廖易直:“以后可以使唤徐云周!”虽然是平级。又咬牙切齿:“临栖出了事,他竟然把自己女儿也一起不要!”
廖易直微笑:“汾阳王天天来见我,要把亲事定下来。他在宫中跪了近半天,贵妃才肯见他。天天玩乐,宁王送给他好几个姬妾。这一次事情,百年的体面,至少丢了一半。”
郭朴懒懒散散:“大帅做媒嘛,小王爷还不错,我将就事儿吧。”
“嗖”地一个晶莹的东西飞砸过来,廖大帅跳起来骂:“老子做媒,你还将就事儿!”郭朴手急,见来物晶莹剔透,不是玉就是玛瑙,又来势急不敢硬接,侧身让开撩起衣摆接住,笑嘻嘻送回去:“大帅,您的玉砚,还好没有坏!”
贵妃在宫中在和人说话,是个上年纪的宫人。她有志得意满之态,淡淡道:“肖妃娘娘不再哭闹了?”
“冷宫里凄凉,再怎么哭闹有什么用?”宫中至少也有四十岁以上,陪笑道:“皇上她是见不到的。”
贵妃冷笑:“她竟然还真的相信那八字是宁王的,而宁王也居然真的相信。”早早备下来让宁王做乱的一个手段,现在如愿。唯一没有想到的,宁王居然敢扮成秦王。他准备等皇帝当上太上皇以后,来上禅上这一手,秦王向来仁厚,表面上从来这样。
成大事者,从来有惊险。贵妃不胜嘘唏,又展颜一笑,重赏过那宫人命她出去,喊自己的贴身宫女过来问她:“去告诉太子,命诸王来贺,辽东让孙氏王妃入京。”
宫女去了不一会儿回来:“太子说,正要来问贵妃娘娘,孙氏王妃这几年颇有战功,她上书要封赏的事,娘娘说做主,应该是有主张?”
贵妃含笑:“当然,我自有主张!”随手取过几上一个奏折,这是庄敬公主呈进来,落款是大都护夫人郭周氏的名字。
升了官的郭朴安心来陪凤鸾,凤鸾三个月后腹部微隆,人却不安分起来。这一天菊花开得真好,郭朴得了几盆嫣然黄紫,奇妍斗香。让人搬到房中,问一声凤鸾,丫头们又回不在。
郭朴不悦,纵然花好,一个人也没有精神去赏。泡了壶茶,陪郭老爷子晒日头,直到晚上,才见凤鸾从外面进来。
沉着脸的郭朴有心不理她,见凤鸾对自己一笑,到房里去换衣服,出来就张罗晚饭,一会儿不得停。
郭朴又不忍心:“你有了,还有二妹在,让她学一学。不然还有管家的人,你只忙活什么?今天不在,昨天不在,从上个月起,你就天天出去,你倒不为孩子想着。”
“我并没有乱走动,坐车出行得慢,去了孙嫂夫人那里坐了一下午,你难道不让我出去转转?”凤鸾回答过,郭朴总没有话回,只能闷闷不理她。
晚饭上来前,凤鸾忽然提了一句:“孙王妃要进京,你可知道?”郭朴警惕地道:“她进京,与我何干?你天天无事,就打听这些去了?”
“我白问问,怕你不知道,”凤鸾取笑他:“对了,她还是一个人,你说这一次进京,是不是要给你生多吃咸菜?”
郭朴好笑:“多吃咸菜在你肚子里。”凤鸾一下子黑沉下脸。她一生气,郭朴大多会就着她。今天装看不见,反正悠然自得:“多吃咸菜,这名字不错,凤鸾,你好好的生下来。”
晚饭后,凤鸾告诉二妹:“你父亲不打算疼你们,要给弟弟起名叫多吃咸菜。”二妹劝解她:“母亲生个妹妹,就叫不成多吃咸菜。”
凤鸾抬手要打:“指望你来劝我几句,你倒说这些话。”二妹嘿嘿笑着表功:“我帮母亲送多少信,又管接送母亲,我比世保中用得多。”
凤鸾只平了一波气,关于名字的气还没有平,探探郭朴口风不变,忧愁好几天,真的叫多吃咸菜,这多难听!
腊月里孙氏王妃进京,下榻在为她准备的寓所。才到没多久,就有旨意宣进宫。为她更衣的人笑着道:“足见贵妃重视王妃。”
“哼,她的那几个人把我日子搅得一团乱,我还要好好看待,还要对她听命依从。”孙氏王妃虽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