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这样子……若我再捅你一刀,你多半就死了……哎呀不好不好,当年你虽废了我的武功和腿,却没要我的命……”他说着,忽然闪电般的出手,伸入方茹嘴中,在抽出来的时候,已经多了一条血淋淋的舌头。
“好啦,两清。”司仲将那条舌头丢开 ,用丝帕擦了擦手,轻松的说道:“拖她下去吧,随便扔哪——扔之前别死了就行。”
立刻有侍女上前,将晕厥过去的方茹带走,另有侍女紧随其后,将地面收拾干净。
“好了……”司仲自语道:“我现在究竟该做些什么呢?”
就在这时,他的手下却抱着一个小女孩出现了。
“尊上,”那个他记不清名字,似乎绰号是虎什么的手下先向他行了一礼:“多了一个。”
“怎么搞得。”他一瞧那小姑娘,就知道她必定是方茹的女儿,不由皱眉道:“抓得时候不是算好了,刚好一百二十七人么?”
“容啸他哥哥也被我们杀了。”手下老实的说道:“这么一来,就是一百二十七人了。”
“既然如此……”他轻松的应着:“先养着她吧。假如有谁要带走,就让她跟着去好了。”
☆、另一个人的番外其二
结果到最后也没有谁来把小女孩领走。
“不是有很多仁人义士大侠少侠义愤填膺的表示我手段狠辣残酷无情吗?”司仲顺手捏了捏怀里睡的正香的小姑娘下巴,十分不解的说:“怎么一个来领人的都没有?”
“容家和方家人口都不多,上门的之后杀了一批,后来清算的时候又杀了一批,之后来帮忙的也杀了一批,这才凑够了一百二十七人,旁人就算再血性,既然与那方家容家无甚交情,也多少要掂量掂量,这点热血,到底值不值得他们杀上山来呢。”新上任的左护法是个波涛汹涌的美人,她抿唇一笑的模样让不少随侍弟子都看呆了眼:“毕竟尊上威名赫赫,一般的无胆鼠辈哪敢进犯?”
“哦?”司仲说:“我还指望有人来给我添点乐子……也罢,那就我来养吧。”
左护法的笑容微敛,“您是指……这个孩子?”
“当然。”司仲诧异的说,“难道左护法你愿意养吗?这样的话,你就带走吧。”
左护法似笑非笑的看了司仲一眼,娇嗔道:“人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怎么能莫名其妙多个孩子?若是尊上你的,倒还差不多。”
“那可不行,”司仲微微一笑,“我早就生不出孩子了。”
说罢,他也不管左护法的脸色,抱着女孩离开了。
方凝眉就这么成了魔教教主的养女。
一开始因为被长期追杀的后遗症,她常半夜里惊醒然后哇哇大哭,让人烦不胜烦。教中大半的人都晓得她究竟是何身世,对她自然算不上多尊重。
等司仲忙完了再去瞧方凝眉之时,她已经瘦了一大圈。
自那天之后,方凝眉就被司仲抱到了自己屋子里养。
她哭,司仲会抱着她四处闲晃,给她抓萤火虫,给她唱歌念故事。她害怕其他人,司仲就领所有人汇报大小事物时都蒙面,她吃不下东西,司仲就变着法子找各种新奇玩意哄她开心。
平时的时候,司仲处理事物,她就在旁边睡觉,等司仲闲下来,就会开始教她念书练字——大一点了之后就开始教她习武,给她泡药浴改善体质。
等到渐渐无人敢肆意挑衅方凝眉的时候,方凝眉已经不会自半夜惊醒,也不会食不下咽,只是总是缠着司仲不放,简直恨不得把自己跟司仲黏在一起。
哪怕等方凝眉长成十八岁亭亭玉立的少女,她也仍旧是司仲的跟屁虫小尾巴。
“你不想下山吗?”司仲问。
方凝眉躺在他怀里撒娇道:“人家不要去。”
“……也罢。”司仲推开她,说道:“反正你迟早会改变心意的。”
司仲说得很快,果然很快。
看着眼前看上去几近七老八十的老妪,司仲挺同情的看着她说道:“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若不是如此,我又该如何向你报仇呢?”外表已经完全衰老的方茹神色怨毒的望着他,声音从她空空的肚腹中传出,满含恨意。她脸色青白,不断的咳嗽着,“我忍辱负重直到今日,就是为了瞧瞧你怎么死!”
“我又没要你相公的命。”司仲更诧异了,“他就没跟你说他其实手里有能让人武功大进的邪功吗?既然我挖了你的舌头,你应该也符合那邪功修炼的条件才是。结果……”他目光挑剔的往方茹身上一望,陈恳说道:“这么点内力,要不是你串通我的手下,你连这座山都爬不上来啊。”
提到容啸,方茹的神色开始剧烈的波动起来:“住口!你这糟心烂肺的家伙!我真恨自己当初一时心软,叫容郎放你一命!我一时心软,不但害了我一家,还害容郎四肢俱断,疯癫不堪!今日,这笔仇,我就要你一一讨还!”
“……真奇怪。”虽然她说得声色俱厉,却仍旧不敢正面对着坐在最首座的司仲动手。司仲也并不管她,只漠然的说道:“你确实放了我一马,但那只是在我武功尽废,家人被屠,脚还被你砍断了坠崖之后。你何时为我说了话?是那句‘也是可怜,不必再追了’?我不是也放你走了吗?”
“至于容啸……”司仲歪了歪头,懒洋洋的说道:“我虽然砍了他四肢,也没让他绝后啊?他当年他逼我自觉后路之后,还塞了一本魔教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