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声色,终究害己,伤他的是狼吧?一个被你折腾地已经几乎只剩下空壳子的人,是怎么从群狼口中脱身,个中艰难你可曾料想?旧伤未愈,竟也控制不了自己,害他如此的人,不正是你么?”七师兄淡淡的说道。
花晓色的脑子再糊涂,也听得出来,可他依旧要问个清楚:“你说,在他受伤之前,便已经与人欢好?”
“不是你么?”七师兄的反问,无疑在花晓色的心里加诸了一块尖锐的巨石,砸得痛,砸得沉!察觉到不对,七师兄又补充一句:“活该啊!南宫世家与兵剑世家素有交情,我早已经通知兵剑世家将他们的少主带回去,你最好不要乱动,他要是有什么差池,你会死的很难看。”
撂下狠话的七师兄自顾离去,留下花晓色一个人坐在夏侯命宛床边,久久难言。
为什么?
为什么阿宛要和别人做?
那个人,真的是殷不负吗?
花晓色不愿意相信。
他等着夏侯命宛醒来,他要夏侯命宛亲口告诉他,夏侯命宛和殷不负没有半点关系!
七师兄并没有走远,而是直接住在了花晓色的楼下。
一个衣着朴素的人从门前走过,留下了一阵极淡极淡的清香。
不过,曾经沉溺在爱欲之中的花晓色没有闻到,如今心乱如麻的花晓色也没有闻到。
而这种香,只有他花晓色一个人能够区分辨别的出。
过了好久,门外又走来一个衣着朴素的人,他恭敬的叩门,依旧说着那句换香料的话。
“什么事!”
“兵剑世家的人来了。”
“哼!杀一半,剩下的,送去公牛场交配!”
“是!”
夏侯命宛艰难的睁开眼睛,正好听到花晓色说的话,声音虚弱不堪:“花晓色……你敢动他们……”
“阿宛,我很仁慈了,至少,留了一半全尸!是你做的事,足以让我杀你一千次!可是阿宛,我那么爱你,怎么舍得杀你?”
尽管全身无力,夏侯命宛还是想要坐起来,可如今的他,却只能趴在厚厚的被子上,勉强抬起的头,连花晓色的下巴也看不到:“你说什么?”
花晓色走到床边,双手将夏侯命宛扶起来:“想骗我多久呢?阿宛,你为什么那么想回去?为什么殷不负可以出现在你家,我就不可以?为什么你可以和殷不负欢爱,对我却那么抗拒?阿宛,我记得你说过,我们才是注定纠缠一生的人?”
说着,花晓色的眼睛里,突然闪出晶莹,不过很快被花晓色的眼皮掩盖。
夏侯命宛心里突然间明白了很多,他顿了顿,问:“是水凝霜?她是怎么跟你说的?”
花晓色的双手一紧:“还要怎么说!就算她说的都是假的,那这个难道也是假的么!”
化形为扳指的谛命乌契重新出现在夏侯命宛眼前,可花晓色的质问,夏侯命宛却似乎无法回答他,随即,夏侯命宛看着花晓色的眼睛:“所以,你是认定了?”
花晓色没有说话,他其实不信。
可是,不管是水凝霜还是南宫世家的七师兄,都不像是说谎的人,花晓色不知道自己该信他的阿宛,还是相信如此真实的事实。
夏侯命宛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幽蓝的眸子里带着泪花,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说:“花晓色,你曾说你爱我,现在呢?”
“依旧!”花晓色说的肯定坚决。
夏侯命宛却微微摇头:“所以,我现在这样,就是你爱我的证明?呵呵!花晓色,你真是……爱我爱地深切!”
“那是你自己不加节制!若是健康的你,几十匹雪狼算什么!阿宛,你当初在狼谷伤成那样,殷不负管过你死活么!他如今还在你家当着舒服的外客,丝毫不知道你死里逃生!”花晓色的内心不想承认,伤阿宛如此,也有自己的一份。所以不由自主地将所有的责任推给殷不负。
夏侯命宛几欲推开花晓色,却因体力不支,只能倒在花晓色的臂弯:“那是谁,分明人已经到了夜分城,却宁可醉酒,也不来找我?花晓色,你可知我究竟是怎样在雪狼围攻下将它们斩杀殆尽么我最先想到的是你!我想要再看见你,所以我不能死……我要是死了……怎么听得见有人再叫我‘阿宛’?呵呵……可是,花晓色,我不怪你失约……”
“真的?”花晓色喜出望外,双眼都是溢彩。
“我在狼谷,是命悬一线,不管天意或是人为,我都认了!可我在这里,才是真正的死亡!是你花晓色,一刀一刀捅在我心口,让我连同我们过去的感情一起,血尽而亡!”夏侯命宛捂着自己的心口,很疼,模糊的视线,已经看不清花晓色的表情,只有那一个模糊的脸,好像如同从前一样,宠溺着自己。
可那样的花晓色,似乎越来越远,夏侯命宛想要叫住他,却没有力气开口。
“阿宛,我不会再伤害你,我可以不管你和殷不负究竟有没有关系,但从今而后,你只能是我的!”花晓色抱着夏侯命宛,却感觉到夏侯命宛的颤抖。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9 章
有些东西,开始出现裂痕,似乎就注定,走向碎裂。
而这一天,夜分城突然出现的许多外地武者被当场格杀,后来,夜分城的官府查出来,这些人出自兵剑世家。
安静了两天,夜分城又出现了大震惊!
这一次,比之之前的临水照阁大火,还要恐怖。
可就在神柱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