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着声音喊,“大早上的要吓死人啊!”
百里屠苏坐在自己床边,双手抱胸看着对面床上的方兰生钻在被子里穿衣服,他穿了多久,外面人敲门就敲了多久,百里屠苏也不吭声,任外面人敲。
“木头脸你——”方兰生终于穿好了衣服,他一头从被子里扎出来,皱着眉头烦躁道,“你就不能行行好,让他们别敲了吗!”
当门打开的时候,方兰生衣衫齐整地站在门里面,他脸还有些红,头发还乱糟糟的。想是让百里屠苏一大早的逼视弄得很窘迫,又无法发火。
百里屠苏就站在他身后,静静望着外面的人,“何事?”
风晴雪和襄铃站在门外,被突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你们、你们怎么等这么久才开门……”
方兰生脸一红,急忙道,“都怪木头脸,要不是他——”
“为何怪我?”百里屠苏问。
方兰生扭过头,心道谁叫你昨夜……
嘴上却结结巴巴,“你怎么不早叫我起床?”
百里屠苏扭过头,“……你并未让我叫你起床。”
两人兀自吵了起来,风晴雪和襄铃在门外看着,半晌,风晴雪低声说,“兰生和苏苏……好像关系很好的样子……”
“谁和他关系好了!”方兰生恼羞成怒,转身想走,他没扎稳的发带在脑门后面一飘一飘,翩翩然就落在地上。
百里屠苏朝目瞪口呆的两人点点头,“……确是不好。”
他说着,沉默片刻,“一早寻来,何事?”
晴雪和襄铃本想找屠苏和兰生去外面吃早饭,如今这样子也不知道说什么,感觉自己像是无端撞到了什么祸事,连忙摆手。
百里屠苏点点头,转身朝方兰生走过的那条走廊走去,中途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发带,他低头看了一眼,便攥在手里,循着方兰生跑掉的方向快步走了过去。
风晴雪一行人走到甲板上的时候,方兰生已经坐在饭桌上吃起饭来,百里屠苏接过延枚递过来的一个包子,握在手里正犹豫,抬眼便看到方兰生嘴里已经塞满了东西,正努力嚼着。
晴雪在饭桌上对红玉小声说,如果兰生真的和苏苏关系不好,要不然让大哥和他们换一换?
红玉笑了笑,还没搭话,一旁方兰生听到了,嘴里还咬着包子就问为何要木头脸和他住一间,他俩关系不好睡觉都睡不好云云,他皱着眉头,似乎还不太高兴,头发乱糟糟地垂在脑后,他才发现自己发带掉了,摸着脑袋,坐在椅子上四处乱看。
襄铃也问,为什么呀。
红玉道,这是公子自己的主意,其他人就不要多问了。
“是屠苏哥哥……”襄铃惊诧地回头,方兰生也是一愣,再抬头看百里屠苏,对方正冷着一张脸瞧着他。
“咦,那苏苏为何要与兰生同住?若是关系不好……”想是一早上也没什么别的话题,晴雪又问。
方兰生也呆愣地瞧着百里屠苏,他以为房间是之前就安排好的。没想到……居然是木头脸他……
“就、就是……为、为什么啊……”方兰生居然有一瞬间的害怕,他念叨着,忐忑地看着对面人万年不动的表情。
百里屠苏不答,盯着方兰生的眼神却带着一副“你说呢”的深意。
方兰生脑子转得慢,脸皮倒是薄,等他的脸慢悠悠红起来,百里屠苏也吃完了早饭,他喝了口茶水便拿了剑起身,向天笑问百里小哥这就吃饱了?百里屠苏点点头,问向老板,这船已行至何处?
向老板抽着烟,皱了皱眉头,“再有个一天半的就到深海了吧。”
方兰生吃过早饭在走廊上逛游,走了两圈也不见自己那发带掉哪儿去了,他转而坐在屋门口看书,到了中午远远见一人从旁边走过来,不是木头脸是谁。
方兰生赶忙朝旁边坐了坐,他不想看木头脸,脑袋扎进书里指望木头脸赶快进屋去别看见自己,谁知百里屠苏就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瞅着他一头乱糟糟的头发。
一根蓝色的布条,从空中飘飘然搭在方兰生头顶上,方兰生一抬眼就看到了,伸手一拉,这不就是自己的。他转头去看木头脸,两人一对视,方兰生又捂着脑袋低下头去。
正是下午时分,百里屠苏双手撑在脑后,仰躺在床上假寐,方兰生以为他睡着了,蹑手蹑脚地走进屋子,可却因为太过紧张,不是先踢倒了凳子就是撞歪了茶杯,咣咣当当,百里屠苏听着那声音,呼吸越来越不平静,他胸膛隐隐起伏不定,也只能暗自克制。
两人下午也相对无言,纵然是方兰生这么爱说话的人,如今与百里屠苏共处一室也变成了紧张哑巴,百里屠苏本就不善言辞,坐在床边擦着他的剑,时不时抬眼瞥方兰生一眼,对方就背对着他把脑袋用书挡着。
晚饭时襄铃来叫他们,方兰生吃过了晚饭,和襄铃去甲板上玩,襄铃问起他的小铜梅花,方兰生装傻糊弄过去,等晚上回了船舱里面,方兰生瞧着手里的书,惴惴不安地坐在床上。
木头脸夜里来得早,那时候方兰生还没睡觉。他蜷缩在床上微张着嘴巴喘着气,木头脸身下一用力,他就缩得更厉害。百里屠苏跪在床上,就着插入的姿势把方兰生从床上抱起来,方兰生双手搂紧了他的脖子,因为下面更深的插入而发出呜呜咽咽的求饶声,白天看了一整天的书页掉在地上,被衣服纷纷盖住,百里屠苏低喘着堵上方兰生的唇舌,血红的眼睛里全是这家伙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