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这只雌性竟然会捏自己腰间的肉!就连他的母父也不知道,他的腰间就是他唯一的弱点。尤里希斯恼怒地想,这只雌性只是碰巧捏到他腰间肉的吗?他怕痒痒这种丢人的弱点,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听到这声似是痛苦的哀嚎,顾影心里一咯噔,泪水就不受控制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顾影一愣,他是那种泪线异常的人,就算情绪很稳定的情况下,他的眼泪也会不听话地跑出来吓唬人。不过,现在换了个壳子,为什么这一点还是没变呢?顾影有些幽怨地抹掉生理泪水,难道重生了,他还是摆脱不了爱哭鬼、娘娘腔这种令人发指的外号?
顾影向宠物狼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他在想自己用的力道好像重了些。其实顾影的力道,对尤里希斯来说,不过就是搔痒痒的力道,奈何他正巧最怕被搔痒痒。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顾影一边抹掉不停落下的生理泪水,一边上前替宠物“狗”揉了揉腰间,他自以为被捏疼的部份。
尤里希斯苦着一张狼脸,可惜对方不可能从狼脸上察觉到什到不对劲的地方。他心里苦闷,这只雌性怎么越来越往下揉?这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真是够酸爽的。
而且他又没有生对方的气,干嘛哭给他看?这只雌性以为装可怜,他就会心软原谅他吗?尤里希斯身体蜷缩起来,尾巴夹在胯部的两侧,呜呜低嚎着,将巨大的狼脑袋埋进臂弯里。好吧,哭的那个就有理,他就原谅对方一次。
雌性柔嫩的手在他坦露出来的腹部蹂、躏着,尤里希斯发出声声低嚎,乞求对方手下留情。狼在那方面的自制能力是很薄弱的,再这样勾引他,是要逼迫他对未成年雌性下手吗?
“乖乖!”顾影在宠物“狗”肚皮拍了拍,见宠物“狗”的情绪被安抚下来了(?!),他才笑着收手。
顾影只是想用一个非常老气,但绝对有效的土方法去证实一下,他现在是不是在做梦。如果这一切都是梦,这个梦也太真实了。但如果说不是梦,他又觉得不可思异。
他本来是想捏自己的,可是看到自己满身淤紫,根本无从下手,于是他便把主意打到了大哈身上。
听到宠物“狗”嚎叫得如此凄惨,顾影终于接受了自己重生这个事实。
这具身体的主人被追杀中,然后挂了,而他正好在末世被出卖,扔到丧尸堆里被吃掉了。于是乎,他就在这具身体里重生了。
咳,顾影用有些发热的脑袋思考,勉强只能推断出这些。至于自己为什么会重生在这具身体上?顾影也好想知道。
“啊啾!”顾影打了一个喷嚏,感觉脑袋越来越晕,他应该是发高烧了。在身体如此虚弱的情况下,他披了件单衬就在雪地里行走了几个小时,最后还晕倒了。幸好有这只可爱的大哈救了自己,不然这重生就白忙活了。
尤里希斯察觉到雌性的不对劲,用狼鼻子在对方的身上嗅了嗅,闻到一阵诡异的奇香。
“啾!”巨大的狼头猛地扭向另一个方向,一个响亮的喷嚏被打出,只见尤里希斯正对着的那片雪地,大量的白雪被喷嚏的气浪吹起,一时竟像下起了一场骤雪。
这股香气让尤里希斯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这只雌性身上为什么会散发出奇异的香味?
“哈哈哈……”顾影被逗乐了,难道打喷嚏也会传染?
“咳咳咳!”
顾影毫无顾忌的笑话别人,结果飘起的雪有些涌进了他的嘴里,立马呛得他连连咳嗽起来。眼泪又流了下来,那模样看起来楚楚可怜的,确实会令别人看了心生疼惜,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这只雌性是乐极生悲吗?尤里希斯从鼻子里喷出一口大气,将飘到他鼻子上的雪粒吹掉。大巴尾不由自主地将雌性覆盖住,为对方挡去还在飘落的雪花。
本来,他打算等这个雌性清醒后,将对方送到安全的区域,就没他的事情了。可是刚才莫名其妙跟这个雌性签订了伴侣契约,尤里希斯当然不能这么冷淡地对待对方。
可是要他跟别的兽人一样,把麻烦的雌性当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呵护,像白痴一样任其欺凌,还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他可做不到。
思考了三秒钟,尤里希斯想,无论如何,要先把雌性送到安全的地方救治,对方现在可是发着高烧。距离他们最近的基因维护中心站,在他全速奔跑下,也需要花费十多个小时才能到达。这颗星球是在危险区内,除了那里,就没有别的地方是安全的。
至少,相对于雌性来说,这颗危险区域内的星球上唯一安全的地方,只有基因维护中心站。
很快,尤里希斯便做出决定,要先将雌性带到那里去。他身上并没有带可供雌性服用的药物,这只雌性的身体明显非常虚弱,必须赶紧救治。
尤里希斯低下狼头想用嘴叼着对方走,虽然与对方签订了伴侣契约,可是这只雌性还没成年,在对方成年时,雌性有一次机会,可将伴侣契约取消,重新选择更加强大的兽人。所以尤里希斯觉得,他不能做出一些不当的举止,给对方抱有过多的幻想--例如让雌性坐上他的狼背,公开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
尤里希斯张开的狼嘴里露出锋利的牙齿,才想起一般雌性都很怕这些东西,正想把嘴巴合上,雌性却乐呵呵地把手伸到他的嘴巴里,把玩着他的狼牙。
“……”尤里希斯一阵无语,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