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霖在一旁默默地为夫妻二人装汤盛饭,没有对此发表任何意见。在他看来,做这些业余活动在学生时代对大学录取并没有决定性作用。
“小霖,你对慈善有什么看法?”何清突然问陆霖。
“挺好的。”陆霖知道自己无可置喙,就含糊地回答。
“有没有兴趣组织?”
“哈哈,我对活动组织这方面没什么天赋…… ”陆霖讪讪地说,他何止是没天赋,连沟通能力都不怎么好的他谈何组织活动。
“多锻炼就会习惯。”何清看陆霖不怎么感兴趣,也就没继续这个话题。
吃完上楼,陆霖问邱天宇慈善晚会到底是什么内容。后者神秘一笑,说不能剧透。
有什么神秘的,不就是捐钱么?陆霖很是不以为然。
两人继续着上午的姿势磨到晚上睡觉,相拥入眠。
一夜无话,有的只是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周天的生活也是如此,晨光中邱天宇对着陆霖的笑靥,来自于两人恰好碰触的眼眸。
星期一一早,何清早已准备好两人的早餐让他们带去学校吃,站在门口和他们挥手道别。
“阿宇,要好好听小霖的话!”
“知道了。”邱天宇钻进车。
一个小时后,两人同时出现在教室门口,招来了一堆唏嘘声。自从邱天宇和陆霖成为同桌,做亲密动作自然也方便也许多。
有特殊属性的女同学甚至在讨论他们谁攻谁受,发展到第几步了。
“啧啧啧,居然带回家见父母了,进展真快。”
“是啊是啊,不过谁是攻?这岳母和婆婆的地位可不一样。”
“陆霖年龄比邱天宇大,而且听说胖子的那里不都比较短吗?自然陆霖是攻啦。”
“这可不一定啊,你没看陆霖在邱天宇怀里那叫一个百依百顺,明显邱天宇是攻。”
“他们连手都没牵,你们怎么知道他们谁了?万一两个都是受怎么办?”
“那就用双头的呗,这么简单。”
如果邱天宇听到这些对话,他一定会面带微笑掏出手机叫布鲁弗莱学校来几个优秀学生来把教室推平了————虽说那个时候的布鲁弗莱学校并不有名。
竟敢说我是受?老子上周刚把陆霖给压了。
自从有了陆霖的辅导,邱天宇的成绩“自然”要上升,班主任为此做了不少大文章,万变不离其宗。净是些什么“努力就会成功”,“还有两年多的时间,不用着急慢慢学。”之类的心灵鸡血来给自己的学生打一打,不过陆霖对此也怀疑良多。
他真的是自己教出来的么?
按照常理,不可能一周的学习成果会如此见效,要么就是他之前在藏拙,要么就是真的开窍了。管他呢,总之在我手上成绩没差就行————
不然还不知道他妈要用什么语气继续跟我说话,陆霖想。
☆、r 13
这周五就是慈善晚会,到了下午第三节课,邱天宇就立马没了踪影。没有邱天宇上课讲话的课好像也变的无趣起来。陆霖一边托着腮,右手在本子上记着笔记想道。
“他应该是去准备第五节课的晚会了吧?待会笔记要给他抄下。”
跟着同学们陆续进大礼堂,猩红色幕布垂在地板上,让人很是好奇重重幕后是什么。等到所有老师同学都入座,穿着白裙的主持人款款进场。
“亲爱的老师们,同学们,晚上好。”随之是一个标准的提裙礼,“欢迎来到我们的慈善晚会节目,主办方知道各位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很是不易,所以取消了细枝末节,留下精彩的主干部分,下面请欣赏。”
主持人退场后,红色的幕布渐渐拉开,在空旷的鹅黄色地板上————
什么都没有。
场下开始出现嘈杂的声音,有些人默默掏出了藏在抽屉已久的作业开始写,而陆霖却乖乖地坐在位子上看着台上,这让其他人对此惊讶不已。最用功的反而对晚会娱乐节目有兴趣?
他们不会知道,陆霖此时正在担心是不是节目安排出事了,邱天宇是不是正忙的焦头烂额。
他是了解邱天宇的,凡是他要做的事情,都会尽力做到最好。
可是现在,出了岔子的他会不会在后台把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场下嘈杂的声音逐渐产生,过了一会,一个穿绿裙的女孩急匆匆地抱着古筝过来,接过后勤部递过来的话筒说:“各位,真对不起,刚才要调音,所以耽误时间了,真的很抱歉。”
接着,九十度鞠躬。
话毕,坐到琴椅上,开始弹筝。
当手指碰到筝弦的那一刻,她仿佛变了一个人。神采飞扬,不似前刻的歉意小心,而是眼波炽热地盯着面前的古筝,双手有如穿花蝴蝶般在上面飞舞。
前奏的旋律深远宁静,随着女孩手臂的一提一落,阵阵筝声从台上穿入到观众间,乐音贯耳。进入□□部分,女孩的手指连续地在一排弦上滑过,左手食指用最大幅度在古筝上拨动。弹出一连串的颤音,右手瞬间大幅度地在古筝右区勾挑弹提,技艺高超无比。
陆霖看着台上光彩耀人的学姐,叹气不已,从小没有条件学的他对乐器很是向往,他一直想有一天可以优雅地坐在琴椅上演奏,这个梦想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绿裙学姐演奏完毕,全场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大家都认为开头便是如此精彩,后续必然更为壮观。
果不其然,第二个上台演奏的人带了一台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