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要炼制一些东西,你替爷在门口守着,守着的时候也别闲着,顺便画点墓下有用的符纸什么的。”
“八爷,你要下斗?万万不可啊,您是修仙之人,比凡人更怕下斗,墓下阴气过重,长期接触之下,轻则损耗修为,重则危及性命啊。”小满这孩子在陵端心里一贯软萌,好说话,这回倒是出乎意料的态度强硬起来。
“我有分寸,你个小孩就别跟着瞎操心了,画你的符纸去。”陵端关上卧室的大门,也顺便把小满劝说的话都关在了外面。
从下午一直忙到天黑,炼制了三个受到攻击会自动护体的一次性玉佩,又炼制了一个只要灵气充足就可以无限防御练气五层以下致命攻击的银色手镯,直到体内灵气全部耗尽,陵端才勉强满意,收了灵火,在堂口里坐等九爷的回复。
其实陵端也没想好,他要不要偷偷跟着佛爷下墓,连小满那个半吊子修仙者都知道墓下阴气太重,下去对他来说绝没好处,可是他从来没见过张启山盗墓的本事,虽然猜测应该不低,但是他不亲眼看一次,总觉得不大放心,半年多的相处,张启山有多宠他,在意他,他心里一清二楚,他不是不感激,也不是不感动,只是很多事他想放在心里好好的珍藏,不想说出来罢了。再说,张启山和大师兄的关系,陵端心中也有些自己的猜测,万一张启山出了事,难保会不会影响到大师兄。
看来这趟,他是非去不可了。
陵端心里有了决断,解家的伙计也刚好传信回来,将地址告诉给了陵端,只是同时表示,如果陵端要去的话,解九爷也要一起去。
陵端简单的和解九爷约好了时间,又收走了小满不情不愿画的符纸,才急匆匆的往张府走。
“佛爷,我回来啦!”陵端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用回来了这个词,大概只是顺嘴瞎说吧。
“吃饭了没?外面冷怎么不叫副官去接你。”张启山手里握着本书漫不经心的翻着,看起来似乎在专门等陵端回来。
“我不饿,这个镯子送你。”陵端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了被他命名为二响环的镯子。
“这是哪来的?”张启山接过镯子发现大小正和他的手腕,凑近了细细端详,这镯子看似朴实无华,实则表面布满了充满玄奥气息的纹理,看起来不像是凡品。
“啊,这个啊,原来八爷家的镇宅之宝,据说戴上这个能够趋吉避凶,鬼神不敢近身,可灵了,现在老八爷家的东西都归我了,我想着你下墓有些凶险,就想把这个送你。”陵端挠了挠头,默默地甩锅给齐家的老头子。
张启山素来不吃江湖术士这一套,也没把这什么镇宅之宝放在心上,不过这是老八第一次送他东西,就算送个破烂儿,他也会高高兴兴的收着。
当着陵端的面,他就把二响环套在右手手腕上。
陵端又从怀里掏出了一沓小满刚画好的符纸,也塞进张启山的手里。
“这是我让小满画的符纸,嗯,他的道行差了点,你看着有什么不对的就随便撕开扔过去就行,不用心疼,他一下午可以画好多呢。虽然威力差了点,不过咱们可以以数量取胜。”陵端一副我很认真,你别瞧不起符纸的样子,开始仔仔细细的给张启山科普各种符纸的用途。
要是老八画的嘛,张启山还准备收下留个纪念什么的,听说是小满画的,张启山表示他不想带着这些碍事的东西……
最终那些符纸被分发给了随行的伙计们,陵端想着张启山戴着他送的二响环,又有他在后面保驾护航,应该也用不上符纸,也就没反对。
天还没亮的时候张启山就悄悄带着人出了城,他前脚一走,陵端挥手布了个隐匿身形的阵法后脚就跟上了。
张启山似乎派人提前早就定好了穴,连盗洞也挖好了,一到地方也没怎么停顿,直接就带着人下去了。
陵端撤去随身的阵法,散出神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解九爷带着几个伙计从另一边隐蔽的小路也赶了过来,叫了陵端一声。
“八爷!”
“九爷,你来了,佛爷刚下去,我们也走吧,免得一会他们走远了,咱们跟不上。”陵端转了转手指上的乾坤戒指,装作从袖子里取出两张符纸的样子。
“时间太紧了,我只做了两张可以长时间隐匿气息的符纸,我一张,你们还可以出一个人跟着我一起下去。”
解九爷回头小声跟领头的伙计说了几句话,领头的伙计神色焦急似乎不大赞成,拉着解九爷的手臂小声地劝说了几句,解九爷冷下脸色,“我不是在跟你们商量,都给我回府里等着!”
“九爷,其实我一个人下去也行,你要是不放心就派个得力的伙计跟着我,没必要自己亲自陪我下去,再说长沙城内还有那么多事等着你去处理呢,墓下情况不定,万一耽搁几天都出不来,你和佛爷都不在,长沙城还不乱了套了。”
解九爷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一脸严肃的对着陵端,“我们解家,就我的本事最得力了,八爷带我下去是最好不过了!”
陵端摇头失笑,他重生之后最先认识的人就是解九爷了,平日里他俩一起出门喝茶看戏逛大街的时候也最多,解九爷人前一贯是老成持重的风范,这还是陵端头一回看到他显出几分他这个年纪该有的不计后果的冲动。
陵端郑重地对解家的几个伙计抱了抱拳,“各位放心,齐某一定会保九爷周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