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答应和离!”朱鄞祁重复了一遍,眼眸里多了一抹坚定。
尉妘妗讥诮地扬唇。“随便你,大不了等你死了,我当*!”
“你……”朱鄞祁被尉妘妗气笑了。“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当*的!”
尉妘妗一窒,然后继续用冷淡的声音回到。“随便你,祝你长命百岁!现在你可以滚了吗?”
“如果我不走呢?”朱鄞祁盯着尉妘妗。
“随便你!”尉妘妗的神情越发淡漠了。“我要睡了,你自便!”尉妘妗说着便顾自背对着朱鄞祁躺下了,没有再开口说话。
望着尉妘妗单薄而冷漠的背影,朱鄞祁的眸光一点一点暗淡下去。难道,他们要就此结束了吗?他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和尉妘妗重新开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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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鄞祯见到婳姬是在第二天中午了。姬皇后派人将朱鄞祯请到了朝凤殿。
一进朝凤殿看到的画面,让朱鄞祯有片刻怔忡。婳姬已经换上了大明的宫服,低眉顺眼地站在姬皇后身边,宛如昨日重现。
许多年前,在姬文华嫁做人妇之前,她就一直是以这样沉静的姿态站在姬皇后的身边,静若处子,宛若白莲。而姬文华,正是用那样柔美的模样,欺骗了所有人。谁能想到呢,那样娇柔如莲的姬文华,竟有着那样一颗恶毒的心。
不过朱鄞祯很快便调整好了表情,神色平静地朝姬皇后见了礼。“母后招儿臣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姬皇后望了婳姬一眼,伸手招朱鄞祯坐下,然后示意婳姬斟酒。“没什么事,就是想叫你一起用个午膳。”
朱鄞祯的脸色瞬间就变得不好看起来了。让这个婳姬和他们一起用膳,姬皇后的的心思,实在不需要深究。
“母后,儿臣很忙,还有很多奏折要批阅,儿臣先告退了。”朱鄞祯毫不客气地站起身来,直接拒绝了姬皇后的美意。走出两步,朱鄞祯又站住脚步。“母后,不要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
和朱鄞祯不一样,姬皇后和朱鄞祁对姬文华倾注的感情,足以让他们包容和原谅姬文华的一切过错。姬皇后在姬文华很小的时候,就把她养在身边,虽说也曾拿姬文华当过棋子,可是却并不妨碍姬皇后对她的真心相待。
姬皇后自己或许都没发现,她内心里其实早就将姬文华当成了女儿。天下没有不宽容的母亲,只有不懂母爱的女儿。没有一个母亲会计较女儿的过错,姬皇后也一样。
姬文华与朱鄞祁的事,虽然让姬皇后痛心,可是骨子里,姬皇后却也觉得,那样的悲剧是她一手造成的,当年若不是她违背诺言,将姬文华指给朱鄞祯,那么一切的悲剧都不会发生。朱鄞祁朱鄞祯兄弟的反目,姬文华朱鄞祁之间的*,都不会存在。
一旦有了内疚,人便会想要去做出补偿。姬皇后正是如此。看到这个与姬文华长得一模一样的婳姬,姬皇后便忍不住转移了感情。
心思被戳穿,姬皇后有些尴尬。“祯儿,你别误会,她不是华妃……”
朱鄞祯转过身子,盯着姬皇后。“误会的怕是母后吧!她是谁,她长了谁的脸,这些根本不重要,重点是,母后别忘记她的身份。母后莫要对一个贡品太亲近了,小心她是毒蛇化身,反咬你一口。”
要论姬皇后和姬文华的关系,或许用农夫与蛇来形容,是最恰当不过的。可悲的是,姬皇后是个善良到蠢的农夫,被毒蛇咬过一次,竟还不长记性。
姬皇后顿时语塞。朱鄞祯提醒得没错,是她太大意了。看到姬文华的脸,就有些乱了分寸了。
听到朱鄞祯这话,婳姬变了脸色,不过摆到面上的却是一张楚楚可怜的脸。“太子殿下,婳姬初来乍到,有失礼之处,还请殿下多多包涵!”
朱鄞祯别有深意地望了一眼桌上的酒杯。“初来乍到就这么懂我们大明皇宫的礼节,番族国主果真有心啊!”刚刚姬文华替他斟完酒的时候,习惯性地屈了屈身,那是极其标准又极其规范的宫人礼仪。
婳姬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这么快,就露出破绽了吗?
“太子殿下,婳姬不懂您的意思。”婳姬装傻。
朱鄞祯也不戳穿,只是转身就走。“母后,儿臣告退了!”
出了朝凤殿,朱鄞祯并不着急回御书房,而是朝凤殿不远处的避风亭停下了脚步,隐匿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婳姬一定会来找他,朱鄞祯知道,所以他在等。
果然不出朱鄞祯的预料,婳姬很快便也从朝凤殿出来了,步履匆匆地朝御书房的方向奔去。朱鄞祯的眼眸一暗,不用上前确认,朱鄞祯已经可以确定一件事情了,这个婳姬,果然与姬文华密切相关!
朱鄞祯尾随了婳姬一段时间,直到途径一个僻静的角落,朱鄞祯才现身拦住了她的去路。
“为什么回来?”朱鄞祯开门见山地发问。姬文华既然没死,就该远远躲开,何必回来给人添堵,自找死路。
婳姬一愣,知道朱鄞祯是已经发现她的真实身份了。
“太子殿下,婳姬是奉王子殿下之命,进宫来的。”婳姬牵强地狡辩。
“你是怎么离开的?”朱鄞祯没有理会婳姬,只是顾自提出了问题。当年的姬文华明明身中剧毒,不治身亡,风光大葬,为什么竟然会没死?朱鄞祯十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