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问乔伯,“这山中有没有猛兽?比如说老虎之类……”
“没有啊!”乔伯听了一个劲摇头,“怎么可能有老虎。”
“昨晚我有听到老虎叫。”
这时,一个声音从下边传来……
众人低头一看,就见是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儿,扎这两个朝天辫儿,挺可爱。
“妞妞,你胡说什么呢?”这女娃娃的娘亲过来问她,“你昨晚睡得小猪似的,上哪儿听老虎叫去?”
“我是听到了么,嗷呜嗷呜那样子。”小姑娘很认真还学着老虎叫了两声。
“大概什么时候的事?”展昭见这女娃胖嘟嘟的,觉得她脸蛋像个包子,饿啊……
“嗯……”小妹妹仰起脸想了半天,“晚上,天黑的时候!”
众人无奈对视。
那大婶不好意思地将自家闺女抱起来,跟众人解释,“也许是孩子晚上做梦吧,不用当真。”
展昭让衙役带着二掌柜的家人去衙门认尸体,自己则是带人在村子里转了起来。
在一个牛棚里,展昭找到了一样东西。
展昭会到牛棚,是因为这牛棚里有一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牛。展昭长那么大,头一回见刚出生的小牛,觉得挺可爱就过去多看了一眼,不过在牛棚门口,摆着一直纸皮的灯笼吸引了他注意。
这灯笼很小,样子古怪。
展昭伸手捡起来,灯笼的手柄是桃木的,上边镂刻了一条百足虫,缠绕长长的手柄。灯笼里边半截白蜡烛已经熄灭了,灯笼没破,灯罩上,淡淡的金漆画了个佛家的“卍”字符。
展昭拿着灯笼晃了晃,灯笼下边还有一串穂,白色的,当中两个桃木珠子,一个上边刻着个弥勒、另一个珠子上边刻着菩萨……
展昭晃了晃灯笼,问白玉堂,“又一件桃木宝器。”
白玉堂也看得出这东西不一般,是驱魔或者庙里的东西,不像一般人家拥有。
衙役找来了这家的主人,巧了,这家人三口,一个中年汉子、他媳妇儿,以及一个四岁的姑娘——就是刚才那个说半夜听到老虎叫的,叫“妞妞”的女娃。
“这灯笼是你家的么?”展昭问男主人。
妞妞的爹看了一会儿,纳闷,问身边媳妇儿,“你给妞妞买的?”
媳妇儿摇头,说没见过。
展昭再问妞妞,就见她提着灯笼说,“一个哥哥留下的。”
“哪个哥哥?”展昭好奇。
“嗯,不认识,不是村里的。”妞妞的话把她爹娘吓了一跳。
她爹赶紧问,“你什么时候见的生人啊?怎么还拿人家东西?”
“昨天呀。”妞妞想了想,“傍晚的时候,娘在做饭,我来喂牛牛,看到个穿灰色衣服的小哥哥坐在牛棚旁边。”
“你跟他说话了?”展昭问。
“嗯,他穿好少哦,肯定冻坏了,脸都是白的!”妞妞回答,“我去拿了杯热茶给他,他喝了,说想在草堆里睡一觉,晚上就走,叫我不要告诉爹娘和其他人。”
众人有些无语地问小姑娘,“于是你答应了?”
“嗯。”妞妞点头,“他就是睡觉么,又不是偷儿。”
……
妞妞的爹娘也有些无奈,展昭问了他具体躺在哪个草堆,妞妞就指了指牛棚的后边,那里有个小木棚,里边堆了很多的干草,是储存冬天牛羊草料的地方,很干燥也比较暖和。
展昭和白玉堂走了进去,在角落的草堆里,发现了一些血迹。
“血……”展昭蹲下看了看。
“他如果脸色苍白,应该是受伤了。”白玉堂问妞妞,“他具体什么打扮?有没有带东西?”
妞妞具体形容了一下——是个二十来岁,高高瘦瘦的年轻人,头上戴着个白玉冠,束发扎个烧卖一样的揪揪,灰色的长袍有白色的领口和白色的腰带,手上拿着个包袱,身后还背着个背篓,背后还插这个带柄的白色马尾巴。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白色马尾巴,拂尘?
“听打扮是个小道士?”白玉堂晃了晃灯笼问展昭,“难怪有驱鬼的东西,不过道士应该是道家的,为什么拿着佛家的东西?叛变了?”
展昭摊手,他就注意到那小道士的发髻像烧卖了……烧卖也是不错的。
在村里了解了一下情况,展昭留下了些衙役,叮嘱乔伯近期千万别进林子了,晚上注意安全,有什么危险就联络前边的军营。
众人再回到壆州府,已经不是吃晌午饭的时候了,而是快到吃晚饭的时候了。
展昭赶回衙门,将查到的所有线索告诉了包拯,线索是有了,但案子却未见明朗,反而更加的扑朔迷离。
包拯让展昭歇会儿,赶紧吃饭去,晚上去白鬼山庄正好查查山庄养虎的事。
展昭拉着白玉堂大踏步出门,这回总算是可以吃饭了吧!
到院子里碰到小四子,小四子扑过来跟展昭说前边酒楼的梅菜扣肉可好吃了,跟绍兴府的有一拼。
展昭听了更饿了,和白玉堂一起跑出门,刚到门口,就见迎面一个衙役飞奔回来,脸那个白啊,大喊,“了不得了展大人!”
展昭眼皮子就开始跳——又怎么了?!
那衙役跑得太急了,脚下一绊摔到了展昭脚边,嘴里大喊,“前边有只猛虎!”
展昭眨眨眼,掏掏耳朵,“前边有啥?”
白玉堂也不确定地问了一句,“有猛虎?”
“是啊,在城里转悠呢,一只黑色的大老虎,好大啊!”衙役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