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云初慢慢浮出水面,红唇微张,看着岸上的局势,祁越阳虽然不处于下风,但对方人这么多,她还是担心他的安危的。
只是……她伸出双手,白希的手上还带着水渍,昨夜她运用的斗气还不纯熟,想不到用在普通人的身上威力这么大,握了握双手,她虽然没有什么慈悲的圣母心,却也不喜杀人的感觉,手中一旦沾染了人命,睡觉都不会安宁。
正在思索之际,祁越阳赤着上半身,肩膀上缠着绷带的地方已经伤口裂开了,泛出鲜血的红色,他一边躲闪过周围黑衣人的围攻,一边与那首领纠缠着,只看见他的冷冽的眼中似乎泛起了一抹红光,表情也越来越凶煞了。
心中‘咯噔’一声,这只怕是要入魔了吧,毕竟之前有在祁越阳的身边经历过这番事情,所以她对祁越阳入魔的征兆多少有些了解,也知道一旦他入魔之后,六亲不认,上次还不小心智商受损,变成了个小娃娃,缠着她喊‘娘’,这可真是不太妙啊。
容云初快步朝着前面走了几步,已经走到了浅水区,只余下腰部以下在水中,露出上半身曼妙的身材,出现在这么多男人面前实在是有些尴尬吧。
正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不远处又传来一阵马蹄声,容云初俏脸一紧,难不成还有追兵?前来支援了?这可真是陷入了危急境地。
一大队人马蜂拥而至,却是一列穿着盔甲的士兵,为首的人似乎挺年轻的,俊逸的面庞带着超越年龄的冷肃感,他在看见与黑衣人争斗的祁越阳时,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
随即也看见了祁越阳似乎受伤了,看着那群黑衣人的眼神立刻像是他们杀了他爹妈似的,恨不得将他们生吞活剥。
“快,赶紧去帮王爷。”那年轻的小伙子立刻一挥手,紧跟着的士兵立刻出动了。
形式一下子逆转了,没想到这些来人竟然是祁越阳他们这边的人马,那群黑衣人似乎也同样没想到,一下子乱了方寸,他们之前仗着人多势众,祁越阳这边也是人多势众,没几下就将那些黑衣人的小喽啰给拿下了。
有了他们的帮忙,那个首领哪里还是祁越阳的对手,他单手夺过首领挥过来的匕首,一下子朝着他脸上划去,不仅将他脸上的面罩划落,更是在他的脸上划下了一道深刻的伤痕。
“果然是你。”看到他的脸,祁越阳眯了眯眼睛道。
“姜侍卫,居然是你。”那年轻的小伙子跑了过来,双眸瞪得圆圆的,指着那个首领,愤然的大吼道。
那首领长的颇为正气,脸上划了一道大口子,鲜血直流,此刻却显得十分可怖,他双眸淡漠的看了眼祁越阳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是我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见他满脸的不怕死,祁越阳却是笑了,“要死?你以为这么简单?背叛了皇兄,姜峰,你真是好样的。”
听出了祁越阳声音中的怒火,姜峰脸色又惨白了几分,“王爷,我们只是各为其主罢了。”
“好一个各为其主,我倒是从来不知道,父皇身边养了这么多年的人,竟然是皇后身边的一条狗。”祁星河气的差点没跳起来,这种背叛感从听到祁越城薨了的消息后就没有停止过,心中止不住的一阵生疼。
“大皇子,这就是人性,卑职现在但求一死。”姜峰闭着眼,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祁越阳却是冷笑一声,没有理会他,让人将他捆绑起来,朝着祁星河道,“衣服。”
祁星河还没从伤感的气氛中走出来,听见祁越阳这么一句话,先是一愣,接着看见他身上没穿衣服,立刻慌慌忙忙的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递给他。
祁越阳抽了抽嘴角,无语的瞪了眼他,接过他递来的衣服,直接弯腰将掉落在他边上的包袱捡了起来,不理会祁星河那呆兮兮的样子,朝着溪流边上走过去。
容云初早在看见他们帮忙的时候,就心安的又潜回水中了,毕竟男人太多,这又是古代,她这幅样子被人看见了,那可真是有几百张嘴巴都说不清楚了,哪里像是现代,穿着个比基尼出去都最多被人围观下而已。
“初儿,将衣服换好了再出来。”祁越阳将包袱递给她,便如同一尊大佛一般站在溪边,冷冽的眼神扫射的周围根本就没人敢将目光投过来,更妄论靠近了。
身后悉悉索索的,没过多久,容云初便穿戴完毕的走了出来,换上了一身淡粉色的长裙。
祁越阳一看,也将祁星河的衣服给穿上了,只是祁星河的各自没有他高大,穿着有点小,还怪憋屈的。
“你的伤口……”容云初可没有忘记刚才在打斗之中,他的伤口又裂开了。
得到了容云初的关心,祁越阳紧绷的脸上总算缓和了下,露出温热的神色道,“没关系,只是有点崩开了而已,我们先回去再说。”
容云初也知道这种地方还是不能久留,便点了点头,两个人并肩朝着祁星河那边走去。
祁星河早就看见容云初了,见他俩走过来,便不停地张望着。
等到走近了,容云初这才发现这个眼熟的小伙子可不就是当初在军营内见过的那个人吗?
当时她混进营中,在韩老的身边当差,那个时候就是这个家伙惹祸,害祁越阳也受伤了,在韩老帮他疗伤的时候还大呼小叫的。
当时她就觉得这个人身边奇怪了,却没想到,竟然是祁越城的儿子,这大祁王朝的大皇子。
也是,这祁越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