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哥儿,是我的源哥儿……”刘婉儿震惊的以手轻轻的遮掩着自己的红唇,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对方要挟在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源哥儿会在那里?你倒是说话啊,我们的孩子你难道就没有看好吗?”刘婉儿回过身来使劲的捶打着面具男,惊惧以及气愤到了极点,那可是她唯一的弱点了。
面具男也是一愣,随即冷箭般的目光刺向祁越城道,“你竟然还暗中留了一手。”
“早就在你们家出了事情之后,我就已经留了一手了,只不过我先前只是猜测,只要我没有出问题的话,这孩子也不会落到我的手里。”祁越城嘲讽的瞥了眼那人,又看了眼站在高台上默默站着的容云初道,“怎么?都这种时候了,你还以真面目示人?你的孩子现在在我手中,哦,对了,你的女儿只怕也不知道你是这种人吧,真是讽刺,你这个做父亲的想要杀了我,而你的女儿,则是要保护我。”
众人也是一阵讶异,在场的女子没有几个,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他们交头接耳的,眼中都有着惊诧与不信。
“姐姐,呜呜呜……我要姐姐,小九要姐姐。”被老嬷嬷抱着的孩子突然呜咽着大喊道,在这明明混乱的现场,却以最清晰的声音传入了容云初的耳中。
原本握成拳的手轻轻的动了动,眼中闪过一缕清明,她眯着美眸,朝着台下望去,身体一晃一晃的,仿佛随时都会从那高台之上掉落下来,看的人也是心惊胆战的。
她一眼就从人群中看到了那张熟悉的小脸蛋,一向爱朝着她甜笑着撒娇的小家伙现在哭的稀里哗啦的,让她心生怜惜,才发现,那不是她的小九吗?
“小九……”口中轻声呢喃道。
面具男冷嗤一声,眼中没有被揭穿的恐惧感和惊慌感,他慢慢抬起手道,“是啊,戴着那张面具够久了,的确是该揭下来了。”话刚说完,他就一手拿下了脸上带着的面具,露出那张众人熟悉却又变得陌生的脸来。
刚毅的面容比起那会大病初愈之后显得好了更多,依稀能看得出他年轻时的俊朗身影。
“容国公……”所有大臣虽然心中也有了点心理准备,可真当看见他的真容时,还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好一个容国公,不过是个乱臣贼子。”左相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惊诧愤怒的指着他。
容威海将手里的面具随意的往地上一扔,不以为意的道,“左相说的话实在是不动听,乱臣贼子?我也想做个忠臣,当初甚至为了皇上,我不惜为他挡了那毒,九死一生之间皇上又替我想过什么?”
“我给了你女儿荣耀,升她做了贵妃,保你国公府无忧,可你呢?装病多年,却是在暗中招兵买马的想要夺去这皇位?真是可笑。”祁越城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那白色刺伤了他的眼,“就连医谷的人也被你们收买了,还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语气间的冷意,让一直默默地看着这跌宕起伏场景的莫念忍不住心里寒了寒,若是祁越城这一方赢了过后,只怕真会对付医谷了,而她也为容威海的演技给吓了一跳,那时候她为了他的病症跑了那么多地方,竟然都是装的?那期间,只怕也有医谷的人在搞鬼。
“我也给了你机会,那次醒来之后,我本想辞官隐退,可你却不让,还让我查出当年的真相,这不是在步步紧逼吗?只有除掉你,我们才能过一世忧心的生活。”容威海将担忧不已正暗自抹泪的刘婉儿搂进怀中。
“你做梦,我大祁王朝的江山是不会被你们染指的,你们若是想要动手,呵呵……那么这个孩子的性命也可以到此结束了。”祁越城挥了挥手,喜公公立刻取出一把匕首,横在小九的脖颈间。
年幼的孩子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光是眼前的这种气氛就让他忍不住害怕的一直哭泣,口中一直喊着自己最最依恋的姐姐。
“不,那是我的孩子,皇上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海哥,你救救源哥儿啊……”刘婉儿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她紧紧地抓着容威海的衣服,看着那把冰冷的匕首离小九如此接近,都快吓晕了。
就在这时,一抹靓影从天而降,转瞬的功夫就将小九从老嬷嬷的怀中安全的抢了过来,只留下一阵余香,半晌,喜公公和那位老嬷嬷才回过神来,诧异的看着不远处站着的倩丽身影。
原本还啼哭不已的小九一窝进那熟悉的怀抱,立刻不哭了,闻着那香香的味道,他的小手揪着她的衣领,揪的紧紧地,身体还在一抽一抽的似哭非哭。
“姐姐,小九好想姐姐……”软软糯糯的声音听的人心里都发软了。
“乖,姐姐在这呢,小九最乖了。”容云初摸了摸怀里的小脑袋,温柔的笑着,那母性的微笑,为她踱上了一层光晕,让人看的醉人。
祁越城等人心中‘咯噔’一声,暗叫一声不好,立刻让人暗中将前面的路给围住,防止容云初带着孩子跑过去,说到底,他们都是容家人不是吗?
那头,容威海和刘婉儿同时松了口气,容威海僵硬的笑了笑,他看着容云初道,“云初,快带着你弟弟过来,那里太危险了,过来,让我保护好你们姐弟。”
容云初嘴角的笑容渐渐隐去,她动了动,周围的侍卫都草木皆兵的将手放在刀剑之上,只待随时听候命令。
她云淡风轻的走到司徒崖的身边,然后将怀里的小九递给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