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斌子眨着眼睛,发现这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沈复彦去换衣服,也给自己一点时间思考接下来的事情。
“我一来你就走,是不是都躲着我?”芙陵公主见沈复彦不回来,自己找来了。
“公主。”沈复彦换好衣服,鞠躬道。
“是不是叫完公主就该走了?”芙陵走到沈复彦身边,咄咄逼人。
“公主,王还在等……”
“不管我父王!你站这里陪我说说话。”芙陵语气软了些。这个冰一样的男人,少女娇羞打动不了他,shú_nǚ妩媚打动不了他,要怎样?这凶巴巴地能让他感觉到本公主的不爽极不爽吗?
“好。”沈复彦抬头看着芙陵公主。
芙陵公主被看着又不自在,道:“你倒是说话啊!”
“好,公主,我有一事相求……”
“什么?你求我?”芙陵掩嘴笑,“沈复彦是连鹿王都不会说求的人,你求我什么?”
沈复彦走近芙陵公主,低声细语。芙陵公主闻着沈复彦身上的味道,心猿意马,沈复彦求她什么,其实她不在乎,她只希望他这样和她多呆一会儿。
“公主,有劳了。”沈复彦后退一步道。
“哦,好。”芙陵公主有些失落,沈复彦这么快又变得不可亲近起来。
☆、13 南涧刺王
声乐已起,沈复彦坐定了,小斌子领着菜包他们打扮得胡里花哨,带着面具,把他们平日在街头胡闹的戏码拿出来,一时逗得鹿王和大臣们都笑得前俯后仰,只有沈复彦和芙陵公主好像完全接收不到笑点般自顾地饮酒。
小斌子他们退下后,南涧上场了,也带着面具,看似让人放心,手臂摆起来,腰肢扭起来,平日里装傻卖痴的女人,现在聚焦了所有人的目光,连沈复彦也对她移不开眼睛。她还真的学过舞技,为的也就是像今天这样的时候能用得着吧。这个女人,流落在外这么多年,都经历过什么?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芙陵公主凑过来低声问。沈复彦微微点头。
“好!跳得好!不过怎么呆着面具呢?过来过来。”鹿王向南涧招手,南涧就等这一刻呢,扭着身姿缓缓而来,把手中的彩袖拂到鹿王脸上,当鹿王把彩袖抓在手里,再一看,南涧的面具掉了,一张绝美白皙的脸呈现在眼前。鹿王看呆了。牵引着彩袖一点点把南涧往自己身边拉。
南涧柔媚的眼神开始阴冷,另一只手握紧了匕首,再靠近一些,就可以把匕首插进鹿王的心脏——所有的谋划都是为了这一刻,扮丑,隐匿身份,装傻,不听警告……
“王,酒撒了。”沈复彦接住王手中的杯子,刚好挡在了他们中间,南涧迟疑了一下,芙陵公主起身拔剑一挥,砍断彩袖,指着南涧喝道:“小小舞姬,也敢靠近王上,还不退下!”
鹿王也生气了,道:“芙陵!你也太不把父王放在眼里了,居然敢在我面前拔剑!”
“父王也不看看自己,终日和宫女歌姬纠缠,成何体统!”芙陵更气。
沈复彦盯着南涧,狠狠的,示意她退下。南涧一看这情形自己刺杀王的计划要落败了。所幸还是让王着迷了,只要王对自己着迷了,就还有机会。南涧退下了,沈复彦松了一口气,感激芙陵公主出手解围,不然自己就眼睁睁看着南涧想刺杀王,却注定了失败,然后终究落得悲惨的下场。
鹿王被这么一闹兴趣大减,连喊散了散了。南涧还没退出宴厅就被两个武士捂着嘴带走了。
沈复彦找到小斌子,道:“你们马上回去,不可停留。”
“不行,南涧还没来,不能丢下她一个人。”小斌子不答应。
“你们差点捅大篓子了,快走,别再生事,剩下的我来办,我会把她带回去的。”沈复彦不容他们多说,示意随从领小斌子他们出宫。然后他又急匆匆的去找芙陵公主。
公主还在生气,见到沈复彦心情稍稍好了,道:“彦,你是来谢我的吗?”
“是,感谢公主及时出手,彦深感谢意。”
“她是你什么人?意中人?”芙陵酸酸地问道。如果是她,也难怪他谁都看不上,连我也不多看一眼。
“她……是一位故人的遗孤,我答应代为照顾。”
“长得倾国倾城,却沦为歌姬,也是可惜了,在我父王面前献艺恐怕也是想借此飞上枝头做凤凰,彦,你喜欢这样的她吗?”
沈复彦没有回答,而是说:“如今她被你父王掳进宫内,我这次还是来求公主帮个忙……”
“我为何要在意她怎样,她爱勾引我父王也是她的事……”
“可是,公主不知道这个人她是罪臣之后,我怕她接近你父王是另有所图。”沈复彦不得不实情相告。
“什么?她要刺杀我父王?我去杀了她。”芙陵公主提剑就要走。
沈复彦拦住她,道:“公主,她一家被鹿王下令所杀,心怀怨恨也属正常,只是现在她在我府里栖身,如果让鹿王知道,那么我沈府也难保周全……”
芙陵公主听了,犹豫了,她心属沈复彦,沈府出事她就再别指望了。
“你要杀,也可以,我们可以演一场戏……”沈复彦又凑到公主身边低声细语起来,芙陵公主不是为了正义,不是为了同情,完全就是被沈复彦的魅力迷住了,他的要求,都满足吧。
芙陵公主提着剑,怒气冲冲地朝鹿王寝宫走去,沈复彦则跟着公主,劝说着:“公主息怒!公主请息怒!”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