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绘声绘色,但布莱特的关注点却跟布鲁森完全不在一个点上,“你是说,莱斯利感染了病毒却依旧保持了人的思维?”
“是的,”布鲁森点点头,“除了食量和外貌跟从地狱爬出来的没两样,他几乎拥有了变异体完美的能力,只是那并不好受就是了,我是说,谁愿意保持那副鬼样子活着。”
布莱特可以确定莱斯利之前没有注射过疫苗,即便外貌和正常人有些差异,应该也算变异成功了,那么说来,其实疫苗根本无关紧要,只要身体跟病毒的融合程度较高,就可以成功变异,比如,布莱特侧过头看向叶迟,如果没有疫苗,他觉得叶迟百分之九十五会变异成功,而像自己这样存在两个病毒爆发阶段,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疫苗是你们的人拿走的吧。”布莱特垂下眼睫,淡淡地注视着布鲁森。
布鲁森可知道布莱特这表情的意思,他连忙摆摆手,“我保证我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莱斯利在去机场之后先去了一趟基地,我以为他是为了武器,没想到是为了疫苗。”
“他注射疫苗之后有好转的迹象吗?”布莱特问。
“没有,至少在两个小时之前,还没有出现任何症状。”布鲁森的眼睛在布莱特和叶迟的身上快速地滑过,他畏畏缩缩地问:“你们两个也变异了吧,样子可比莱斯利正常多了,莱斯利听说了疫苗的事之后认为是疫苗的关系,所以才来拿疫苗的,还是说,你们还有别的秘密?”
布莱特冷哼了一声,“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好好闭上嘴。叶,我们回去吧。”
叶迟乖顺地点点头,牵着布莱特的衣角跟在他身后。
布鲁森看着布莱特的车子消失在公路的尽头,才放松地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他看着还躺在身边呻吟的人,毫不犹豫地给了那人一枪,要是让莱斯利知道他跟外人多嘴,估计他也活不了。
病房的门被弗朗西斯堵的死死的,他坐在卡尔的床边等着卡尔醒来,早上给卡尔做手术的时候,卡尔已经处在深度昏迷状态,所以弗朗西斯也没有用麻醉剂,况且他没有系统的麻醉知识,随便注射麻醉药剂比手术还要危险。
布莱特离开已经四个小时了,远远超出了来回路程的时间,弗朗西斯紧紧握着手中的手枪,汗湿的手心和时不时朝窗口张望都显出他的紧张。
病床上的卡尔发出两声呻吟,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龇着牙倒吸了两口冷气,气息微弱地说道:“医生,你的医学文凭是花钱买的吧……”
要不是看在卡尔是个严重病患的情形上,弗朗西斯绝对会给他一拳,他站起来走到卡尔身旁,一边检查卡尔的伤口一边恶狠狠地说:“如果不是你们政、府搞什么该死的秘密实验,我现在还坐在我的心理诊室,喝着我最爱的红茶!而不是强迫自己记起多年前的外科知识,勉强充当外科医生,把手伸进你的血淋淋伤口里取子弹!”
卡尔无力地牵了牵嘴角,“别激动医生,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弗朗西斯狠狠地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他也觉得自己紧张过度了,他一天一夜没合眼,此时还要担心会不会有变异体闯进来,因此精神过于紧绷了。
卡尔费力地拍了拍弗朗西斯的手背,“很抱歉医生,我只是想缓和一下气氛,实际上,我很感谢你昨天为我所做的一切,我大多数时候都处在昏迷状态,但稍微清醒一些的时候总能听到医生在跟努力地跟我说话,真的,十分感谢。”
弗朗西斯抿着嘴唇,他不是没接受过别人的感谢,但卡尔这过于真诚的感谢实在令他尴尬地不知道怎么回应,好在院子里响起了汽车发动的声音,弗朗西斯暗自舒了口气,救兵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在思考新文,年末又要总结又要年会,好烦烦烦!
☆、医院养伤
布莱特进门的时候就看见弗朗西斯站在卡尔身旁不远的位置,正在没事找事地擦手术刀。
他扫了一眼卡尔,卡尔向他打了个招呼,接着抱歉地说:“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们。”
布莱特鼻腔里哼了一声,说:“无所谓,现在谁都走不了。”
弗朗西斯的动作停了下来,“这是什么意思?”他有些紧张地侧过身,盯着正将手枪扔到桌上的布莱特。
布莱特耸了耸肩,“我们刚从基地出来,就发现机场那里出了岔子。”他顿了顿,“你没有注意到吗?医院离机场距离不远,那动静也相当大。”
弗朗西斯一直在紧张中度过,他唯恐有变异体找到这儿来,还将门窗全都关上锁死了,同时还要分心看顾卡尔,完全没有留意外头发生了什么。
布莱特潦草地比了个方向,“监狱的人去劫机了,里头混着一个疯子,把所有飞机都炸了,现在可好,军队,囚犯还有渺小的我们跟变异体困在一座岛上,你猜最后会有什么结果?”
弗朗西斯只觉得胸腔里仿佛坠着铅块似的,冰凉沉重,他喉咙直发苦,再开口的时候嗓子都有些哑了,“你是说……一架飞机都没了?”
布莱特瞥了他一眼,难得好心地安慰道:“没关系,现在呆多久都一样,我们不是最大的目标,反而安全一些,等军队跟外界取得联系,还会有人过来的,毕竟病毒还在这里。”
弗朗西斯扯着嘴角露出一个苦笑,显然并没有接受布莱特的安慰,他将手术刀放在钢盘里,“把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