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翻身下床往洗手间走,陈墨亭呆呆地看着他两腿间流下的一缕jīng_yè,失魂落魄地尾随其后。
孙敬寒把眼镜放在洗手台上,打开淋浴调节水温,却看见陈墨亭赤身luǒ_tǐ地呆站在门口,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春节怏乐。”
陈墨亭低头挠了挠鼻梁:“春节快乐。”
大年初一就做这种不靠谱的事,孙敬寒看着他走过来,任他在温热的水流中吻着自己,心说,不是什么好兆头。
☆、14
14
往年春节,孙敬寒都是陪在陈墨亭身边奔忙于鸡肋零碎的工作,如今难得一次空闲却比工作还要累心。留恋chū_yè对象是很常见的事,可像陈墨亭这样尾巴似的黏在屁股后面, 随时伸手进裤子替自己shǒu_yín还要索吻,实在难以忍受。
只是坐在沙发上打个盹的工夫,陈墨亭居然跪在他腿间悄悄解开睡裤舔了起来,孙敬寒迷迷糊糊察觉到的吋候脸都绿了。
“别靠过来!”孙敬寒偏头躲过他凑过来的嘴唇,皱眉道,“你一个偶像怎么能干这种低级的事!”
陈墨亭转而埋头到他的颈窝里亲吻,握着他的分身手上下撸动:“我忍不住了,随便哪个部位,让我亲一下过过瘾。”
“你给我适可而止!”孙敬寒一手捂着他的脑门推开,一手提好了裤子,“回家去。”
陈墨亭保持罩住他的姿势僵硬三秒,直起身说:“好。”
他答应得如此痛快,孙敬寒憋了一肚子说教无处发泄,坐回沙发点了根烟。陈墨亭从洗手间拿了自己的外套,边穿边把烟灰缸从茶几二层放到顶层:“我二十四小时开机,随叫随到。
他的风衣上面有一大片污渍,显然是昨晚被吐上去的,处理过却没处理干净。孙敬寒叼烟看他把围巾绕在脖子上,注意力始终无法从污渍上移开,仰起脖子往半空中吐烟.“我体力差,一周一次是极限了。”
陈墨亭戴上手套:“明白了,我自己解决。”
孙敬寒清清静静地抽完一根烟,张开双臂搭着沙发靠背,闭眼享受午后的斜进屋内的半米阳光,陈墨亭跪在自己双腿之间的情景却冷不丁地给了他一个伏击。孙敬寒猛地弯 身把脸埋进手掌,试图把这个情景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这小明星怎么什么都干得出来,真是够了。
他忘记了陈墨亭是打车过来,也就不会考虑到这附近在春节期间打车有多困难,更没想到此时的公共交通十分空闲而陈墨亭还穿了件扎眼的外套。在他后悔自己意志力不坚定的功夫,陈墨亭穿着脏外套搭地铁公交的各种照片已经悄然扩散,晒偷拍晒合照的一堆。于是就有人凭借几号公交几号地铁的蛛丝马迹拼凑起陈墨亭的路线,一副要人肉出他住址的架势。
孙敬寒注意到这件事的时候,人肉结果已经出来了,落在相差十万八千里的一处高档社区。
孙敬寒去那儿接过喝了酒的陈墨亭,知道那是演员文砚的众多落脚点之一,松了口气。
不久文砚发了条微博吐槽陈墨亭千里迢迢跑来蹭物业的免费干洗服务,算是把整件事都圆了过始于一次摄影棚外的闲聊,两人隶属不同公司,一个是在三线挣扎的小明星一个是混迹演艺圈多年的当红小生,差了十岁却偏偏一见如故一拍即合,孙敬寒完全想象不出陈墨亭用哪一种人格搞定了性格内敛的文现。
他考虑过利用陈墨亭诡异的人格魅力去搞定柴可,但柴可散发出一股大势已去的气息,他并不想救人不成反被误,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从他去年在秦浩的酒桌上看任洲和柴可,到现在差不多一年过去,西原地产的任洲任总在这一年里结束了第三次婚姻,正跟一位女模特打得火热,这样一个流连年轻女性的人,却在背地里包养着三十岁的男歌手,且一养就是五六年,长情的匪夷所思。
他对柴可现状的了解都是从刘经纪那里得来的,而柴可对染毒和被包养的事讳莫如深,刘经纪也不是十分清楚。不知为什么,孙敬寒对此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出正月,演艺圈再次传出波及甚广的负面新闻,前一年的艺人吸毒事件刚淡出人们的视线,新抓获的毒贩又吐出一批帮艺人送毒的经纪人和助理名单,媒体记者把各姓氏的艺人都提名了一遍,网民也是唯恐天下不乱地各种猜测,这场演艺圈的扫毒行动越来越像一场全民猜猜看的娱乐节目。
孙敬寒在消息流露之初就着手准备应急策略,不仅做颇高的公关预算,还做了最坏的打算,连柴可的忏悔信都提前写好,然而等到名单正式披露,却依然没有柴可的名字。
“只要我不想,没人能抓到我吸毒的证据。”柴可交叉双腿搭在桌上,半张脸埋进毛衣的高领,“如果你是来问这件事,我也只能说到这了。”
与上次到访时客厅的一片狼藉不同,七倒八歪的酒瓶和垃圾食品的包装通通不见踪影,闷捂的味道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清爽的空气,整个环境都不像之前那般萎靡不振:“自己收拾的?”
“怎么可能。”柴可垂眼拨弄怀里的吉他,“找的家政。”
他仍然不愿眼神接触,孙敬寒搬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给你送毒的人是任总吧。”
柴可手上的动作一顿,抬眼问:“谁告诉你的?”
“我猜的,看来是猜对了。”孙敬寒说,“幸好是任总。”
任洲不仅仅是西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