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许死,你死了本大爷立刻忘了你。”
白村被迹部的威胁逗笑了。
迹部还有做傲娇的潜力。
感觉到身体力量迅速流失,四肢开始发软,知觉变得麻木,白村找了个椅子坐下,稳了稳手,拿出纸笔做记录用。隔一段时间注s,he一定剂量,一边和迹部闲谈,一边写下身体反映。
待预估用量全部注入,白村撑着最后一点力气销毁伊西斯留下的痕迹,并粉碎焚化几枚空空如也的注s,he器。
等在门外的迹部看到实验室门旁不耀眼的红色小灯闪动,神色一变。
那是画廊的防御机制被触动的警报。
白村此世重获新生以来最无力的时刻,遭遇了最具威胁性的袭击。
迹部抿唇,迅速调派人手,眸色极冷而声音和缓的问,“你情况怎么样?”
“对方来的正是时候。”白村抻长了音,语带调笑,“小芥都能一刀扎死我。”
“什么时间了还有闲心开玩笑。”
倒是有点危机意识啊,迹部简直想自己扎死他得了。
“本大爷走了。”
“你无情,你冷酷,你无理取闹!”
“……”
再次确认他实验室的门坚实得跟银行金库一样,迹部对身后生命不息玩笑不止的戏j-i,ng的控诉听而不闻,大步走向地上一楼控制形势,保护小芥。
白村这小疯子简直无情冷酷无理取闹。
白村试药的生死关头,他们俩的仇家,尤其是有权有势想他们死的仇家应有尽有,迹部没有大意,画廊的防御机制十分完备可靠,上下守卫人员能力卓越,但却被突破了。
据保镖回报,对方人数不到五个。
迹部拉开小芥房门,屋内只有一地躺尸的保镖。
偏头攥住从背后横伸过来的拿着mí_yào巾帕之人的纤细手腕一扭,对方的腕关节却没有脱臼,而是以巧妙的柔道关节技挣脱开来,迅速后撤。
迹部可不会向掳走小芥的人询问小芥的去向,余光扫到身边保镖生死不明的躺在一边,这条长廊戒备的其他人同样被对面的黑衣女人干掉了。
迹部这些年来经白村时不时的毁人不倦,学了很多也实践了很多,至少单论技巧迹部的格斗技不比白村差多少。这个袭击的女人挣脱开,迹部也不想与其纠缠,她实力很强,缠斗起来太过费时,他必须尽快找到小芥。
迹部无意与袭击者对战,但对方显然就是冲迹部来的。
袭击者挡住迹部的去向,用中文式日语道,“不好意思,我是来拖住你的。”
袭击者客气有礼的说完就无礼的攻向迹部。
对方说的要是真的,那么入侵者的目标确定为白村了,四岁的小芥身为白村的弟弟,白村最明显的软肋,掳走他的用意不言而喻。
尽管急切去寻白村,迹部还是被拖住了。
多数部下和支援的人被通知第一时间把守画廊地下二层的入口,只能寄希望于那些人还挡得住。
……
“香椎行动起来了,阿部的神经麻痹毒素让地下楼层路障都倒下了,香椎成功拖住目标二号……尼克斯你在干嘛!不是叫你背熟地形图才有可能摸到敌人防御主控室门吗!那边!……不是,那是女厕你个大男人尿急吗!在那边……”
画廊外一公里外的一辆车上,一个戴增高垫厚的眼镜小胖子盯着膝上两台电脑和车内数不胜数的显示屏c,ao控台,隔着信号吼得撕心裂肺。
“不对,五的监视画面和连线怎么还是断的?五在干什么!?”
小胖子口中的“五”,身量瘦削修长,一身深紫燕尾服,戴无五官的白面具,面具在两眼和嘴的位置各有一条下弯的细缝,像一双笑眼和一个生气人的嘴,组合在一起无比怪异。
笑面人一双带着妥帖洁白手套的手抱着无意识的小芥,脚步镇定绕过一路昏睡的人的从地下一层去往防卫森严的地下二层。
即使他们没有倒下,笑面人有小芥做人质也能畅通无阻。
抵御住神经毒素和mí_yào的余下地下二层的j-i,ng英部下将其团团围住,漆黑枪口对着一手c-h-a兜站姿挺直不见慌乱的笑面人,众人忌惮他怀里的小少爷不敢妄动,有劲没法使。
“白村业,还不出现吗?”通过变声器发出的非男非女声线的笑面人抽出c-h-a兜的手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叫你爸爸干什么。”
依旧没有脚步声的轻盈步履,一名纤细高挑的少年缓缓步出转角暗处的y-in影。
乍一听见这不正经又懒散的语气,熟悉的动人嗓音,笑面人指尖神经性的颤动一下,随即握紧拳头,没控制好力道弄疼了小芥。
小芥艰难睁眼,明白这状况后也不挣扎,反正以他四岁的娃娃身体,挣也挣不开。
小芥呆呆的拧着身子去看白村。
他的长发尽数白了,发丝如雪却仍是姣好j-i,ng致的十八岁的少年面貌。唇色浅淡,面容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让人感觉他整个人近乎虚幻的脆弱,显得那双如墨的瞳仁出奇的亮,好像夜里狩猎的悍猛猫科动物,又如一点寒星闪烁的漆黑子夜。
他不疾不徐的走来,摆了摆手,部下们躬身,潮水般退去。
几十米的的悠长长廊,这个如今没有人类气息的美丽少年可爱的笑着,然而每走近一步他唇边的弧度就减少一分,笑意则从未有过。
这条略显狭窄逼仄的走廊宽敞起来,笑面人一直静静正对白村,稳妥的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