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小声的嘀咕着,没有换鞋,直接进屋,屋里打扫的干干净净,沙发上,张雪的手机放在上面,她将几个房间都看了一遍,确定张雪跟月姨不在家。
下楼,上了车,裴以枫问“妈跟月姨呢?”
卢安怡摇摇头,抬头,看了一眼楼栋上面,皱眉说“不在家,手机也没带,不知道去哪了。”裴以枫问“月姨电话带了吗?打月姨的。”
“对哦。”卢安怡说着拨通了月姨的电话号码。
响了几声,电话那边月姨接电话了,卢安怡问“月姨,你跟我妈去哪了?怎么不在家呢?”
“我跟你妈外出了,这两天都不回去,你是要去给你爸上坟吗?”
“嗯,你们去哪了?”“你妈说你们去吧,她不去了。”
卢安怡闻言很疑惑,张雪年前就说清明要跟她一道去给卢正宇扫墓,顺便给他烧点衣服,怎么突然又说不去了。
“我妈在旁边吗?你让我妈接个电话呗。”
电话那边,月姨将电话给了张雪,张雪接过电话,听声音有些疲惫“安怡啊。”
“妈,你去哪了?不是说好了清明给爸上坟你要给他准备一些衣服的吗?”
“我跟月姨去c城散散心,你去给你爸上坟吧,我不去了。”
对于张雪突然转变的态度卢安怡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卢正宇跟傅君梅的事,她对着电话,猜测性的问“妈,你是不是还在介意那件事?”
“安怡,我一辈子都没有好好放松过,你爸在的时候我为了卢氏操劳,你爸走了我又整天在点点滴滴中的回忆中想着你爸,现在我终于找了个不去想他的理由了,我想轻松一下。”
张雪的话,让卢安怡沉默了许久,原来张雪对卢正宇的感情这样的深,看不出来卢正宇在的时候他们有多恩爱。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也是,不管恩爱不恩爱,毕竟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一切都已经成了习惯,一个人走了,留给另一个人的就只有无限的牵挂与思念。
突然发现跟自己同床了二十多年的人心里一直还有一个人,换做谁心里都会堵一阵,劝人是那么劝的,可是事情到了自己头上又是另一种心情了。
她能理解张雪的心情,于是没再多问,“那你跟月姨在外面要注意安全,回来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我跟以枫开车去c城接你们。”
☆、519.墓前那一个修长的北影(二)
“到时候再说吧,我先挂了。”
电话那头张雪匆忙的挂了电话,卢安怡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声再见,不过她刚才好像听到电话那头有语音报告什么,像是在火车站又像是机场。
她皱眉看着电话,c城离a市这么近,随便到哪都能坐到车子,没有必要那么麻烦要去火车站坐火车吧。
想了一会,裴以枫问“怎么了?”
卢安怡放下电话,摇摇头说“没有,妈说她不去了。”
清明节时雨纷纷,原本以为不会下雨,可是到底在快要到墓地的时候下起了蒙蒙细雨。
下了车,卢安怡从后备箱拿出上坟的东西,裴以枫抱着卢振扬,卢安怡给他们撑着伞,一家人朝卢正宇的墓走去。
天气灰蒙蒙的,站在卢正宇的墓前,墓前一束新鲜的□□花沾满了雨水珠,卢安怡跟裴以枫看到那束菊花目光同时扫了四周一圈,没有发现人影。
她弯腰将那束句话拿起来嗅了嗅,看上面的雨水珠和花的新鲜程度,应该是刚送来没一会,卢安怡皱眉目光忍不住又看了下四周,依旧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其他坟前也有来上坟的人,站在坟前,心情总是会自然变得凝重,每个人的表情也是如此。
卢安怡没有找到人,收回视线,弯腰,将那束菊花重新放回卢正宇的墓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墓碑上放着他一张证件照,嘴角微微上翘,卢安怡看着那张照片,感觉就像现在是在对她笑一样。
吸了吸鼻子,放下手中的祭品,用布把墓碑上的灰尘擦了擦,正好借着细语,墓碑擦的非常亮,卢安怡手摸到卢正宇那张照片,不禁又红了眼圈。
她这一辈子怕是都放不下对卢正宇的自责,没有在他身边为他送终,将祭品拿出来摆在墓前,卢安怡双腿跪地,把卢振扬抱在身边。
“扬扬,这是外公。”
“外公好,我是扬扬,经常听妈妈提起您。”卢振扬稚嫩的童声听着很心疼,最主要还是他那乖巧懂事的语气,让卢安怡收紧了胳膊。
“把,我们一家来看你了,这是扬扬,你第一次见吧,他长的很可爱,很聪明呢,你是不是很开心?”
卢安怡说着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卢振扬很懂事的伸手帮她擦了擦,“妈妈不哭,外公看到了会难过的。”
“扬扬乖。”
“爸,我妈今天没有过来,本来说好了要一起过来的,可是她还是有点生您的气,您也知道,女人心眼小,她想一段时间自然会想明白的。”
“不过,爸爸这件事不是我说你,要是我我也生气,我妈生气,那是因为她在乎您。”
卢安怡跪在地上对着卢正宇的墓碑说了好多话,就像是在跟他聊天一样,自问自答,而裴以枫跟卢振扬两人在一旁一直沉默着没有去打扰她。
雾雨下着下着突然停了,裴以枫收掉了雨伞,卢安怡见眼前忽然明亮,抬头看了看天,天空竟然开始泛出了太阳花。
☆、520.坟前那一个修长的北影(三)
“安怡,起来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