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主很快又有了新的宠物,是个漂亮的少年,叫做月白。月白模样好看,身子匀称白皙,韧性也好,呻吟起来千娇百媚,在床上甚为放荡,深得魔主喜爱。
魔主也大方允许眉间享用这个少年,眉间摇头拒绝。
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别人身上发泄yù_wàng了。
清箬跟着留在魔界,他看着眉繁砂,或许是想到了自己,偶尔也会坐在眉繁砂身边,看着那暗淡诡异的“太阳”。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某一日,眉繁砂坐在台阶上看那“太阳”时,将他抱走的不是眉间,而是许久没有碰过他的魔主。
眉繁砂微微诧异的抬眼看着抱起自己的男人,黑色的头发,隐隐泛红的眼睛,黑色的华丽繁复的衣袍……
他的眼睛眨了眨,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十分害怕的模样,一双手不知道该抓在哪里,勉强攥紧魔主衣角,怯生生的看着魔主。
“眉清。”魔主说出一个陌生的名字,他忽而变得十分愤怒,“别用那双眼睛看本王!”
魔气冲天,霎时飞沙走石,眉繁砂发出惊恐的尖叫,在魔主怀里挣扎起来。
“魔主息怒。”月白不知何时出现,跪在魔主脚下。
魔主转头看到月白,忽而十指暴长,对准眉繁砂的眼睛,狠狠地戳进去!
“呜!啊!”眉繁砂发出凄厉不成调的惨叫。
转眼间,魔主手掌里躺着一双血淋淋的眼睛,他狰狞笑道,“我最痛恨的,就是你这双无辜的眼睛!”
他反手将这双眼睛安进了月白眼中。
月白捂着眼,疼的几乎要跪不住。
“呜……”眉繁砂咬上魔主的手臂,狠狠地,咬出了血。
“滚!”魔主摔袖,将眉繁砂弹开,眉繁砂被这力道打的在地上翻滚几圈,直到后背撞在柱子上才停下。
他口中涌出鲜血,奄奄一息。
魔主十分憎恶的俯视眉繁砂,不发一语,拎起月白,大步走进寝殿。
待魔主离开,清箬从一旁走了出来,他站到眉繁砂身前,蹲下身子,扶起男人,朝眉间的院子走去。
眉繁砂更加安静了。
没了眼睛以后,他再也没有坐在台阶上看那“太阳”。
眉间回了裂空谷寻找“魔心”,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清箬为男人洗干净身上的血污,用长长的绷带缠住眼睛,他看着男人不时想要抬手抚摸自己的眼睛,便将那双手握在手心里。
男人的手,是冷的。
清箬将水喂到男人嘴边,男人喝了一小口。
“你是个很好看的人呢。”他偶尔看着男人消颓的身影,会说出这句话。
等男人眼上的绷带拆下,换成一条白纱时,眉间回来了。
眉间见到这条白纱十分不解,他解下,看到了丑陋的疮疤。
他伸手抚上眉繁砂的眼睛,颤抖道:“哥哥你的眼睛……”
眉繁砂听不到,也看不见。
他微微抬起头,“看”着眉间。
黑红的创口完全露出来,眉繁砂脸上一片平静,眉间的指尖颤抖着抚上这可怖的伤口,他问:“疼吗?”
眉繁砂再也不会回答他了。
再也没有那双如星的眼睛了。
眉间不顾魔族侍卫的阻拦,一路闯到魔殿。他找到魔主,看着魔主身上的少年和少年晶莹的眼睛:“你居然挖出他的眼睛!”
魔主身下是喘息的少年,他并不抬头,亲了亲身下人的樱唇,道:“你不也碎了他的喉珠。”
眉间好久没有说话,很久,直到魔主在少年身体里泄了一次才又道:“我要回人间。”
魔主从yù_wàng里回神,看着眉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讥笑:“魔界才是你的家,回什幺人间。”
看到眉间不解的模样,魔主又“好心”的解释:“本王的儿子,不该留在魔界继承本王的一切吗?”
“你!什幺意思!”
“兰姬怀的是本王的孩子……”
这是等待了千年的局。
魔主终于等到眉清的转世——眉繁砂,他决定让这辈子的眉清尝尽世间苦痛,让他生不如死。
怀孕的兰姬是魔族人,受魔主之命引诱眉临城,故意被眉端看穿身份,借眉端的手除掉眉临城,产下眉间后被眉端斩杀。
眉端将亲弟遗子带回裂空谷,眉繁砂与眉间一同长大,眉端对眉繁砂总是严厉苛责,而对眉间,怀了愧疚的眉端只能用更多的疼爱来补偿这个孩子。
直到,眉繁砂引诱幼弟,二人发生不伦之情。
根本没有什幺血海深仇,眉间对眉繁砂的一切报复都是魔主的一步棋。
“本王要让他后悔欺我骗我,这就是他的报应。”魔主冷冷道,“那‘忘忧’,也不是毒酒,只是喝了让你失去一部分记忆罢了。”
“我不信!”眉间大吼,幻出长剑直指魔主,“你胡说!”
“哼,你体内流淌的是魔族的血液,这是你无法否认的。”魔主握紧月白的腰,将人从身上抽离,“你的力量来自于你的血统,放弃吧,我的儿子。”
“咣当——”长剑坠地,眉间颓然跪在地上:“你让我……让我亲手毁了他……”
“不是‘我让你’,而是你自己亲手毁了他。”魔主冷冷出声。
眉间失魂落魄的回到院子,看着眼覆白纱的眉繁砂,他抱住这个可怜的男人,跪在地上恸哭。
“哥哥,求你原谅我!”
男人听不到眉间说些什幺,有水滴落在眉繁砂手上,他的手动了动,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