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开!”齐谐剑指一挥,斧子啪地断成两截,在惯性的作用下飞出去,砸穿了马昌背后正要偷袭的家伙。
“你别管我!先跑再说!”齐谐又折断几只兵刃冲出一条路,拽着他的衣服扔出院门。
丁隶却瞪着齐谐身后,接着一把推开了他——
就见一截尖刃穿进了自己的右腹。
对面的齐谐霎时呆住,张大眼睛望着他。
“走!”丁隶挥刀架住落下的利刃,用力将他推了出去。
齐谐直立原地一动不动。
一切的金铁交击似乎全都与他无关了,在脚底圈出的另一个世界里,他缓缓地,缓缓地低下了头……
更多的村匪从四面八方涌来,老的少的,有男有女,冲到老村长的门前,却停了脚步。
——一只妖怪,他们只能这么形容。
七零八落的尸体中,一袭黑衣脚踩血泊,身形笔直如刃,稳稳地立在院子正中。几个匪徒畏畏缩缩地围着他,直到一声大喊,三四把砍刀就向他劈去!他却根本不躲,精钢打造的刀体一近他身纷纷折碎!村匪高举拳头就冲,他轻松一抬手,精准地穿过拳头的缝隙,三指捏住那人的喉咙,稍一发力便掐出三只血洞!再翻腕一拧,生生将那气管扭断!剩下几人犹豫着不敢上前,其中一个退了半步转身就逃,他一沉肩膀,片风过后移到那人身前!扣住脖子咔嚓一折!再松手时,活人已成了尸体瘫软下去……
腥风吹开额发,眼光刺穿空气,令人窒息的杀意毫不掩饰地散发开,将整个院子牢牢罩在里面。
挡路者,死。
所有人同时读出了这条信息,只能颤抖地攥着刀把,目送四人消失在巷角。
☆、祸
出了村口近百米,齐谐找了一块平地放下丁隶。
喘息着睁开眼,丁隶低头一看,压住右腹的手上全是血。
“还能活么。”齐谐替他按住伤口,淡淡地问。
“不知道。”丁隶苍白地笑笑。
齐谐回过头,见梁冬生没什么事,马昌虽然满身挂彩也只是皮外伤。
“得送他去医院。”齐谐说。
“荀爷没说能走!”梁冬生毫不退让。
马昌烦了:“这群□□的鸟人还管他干嘛!死光拉倒!”
梁冬生没理:“荀爷他——!”
“我知道了。”齐谐打断,“你跟我留在这,马昌,你带他回牛角岗,要是那也救不了就让张师傅送去城里。”
“行。”梁冬生终于同意。
“不行!”丁隶挣扎着想坐起来,“你不能留在这……太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