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徽音将手放在胸口的位置,怎么忽然痛了一下。
“五姑娘,你没事吧?”双喜紧张地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可能没有喝到状元红,所以觉得心痛。”顾徽音笑眯眯地说。
她刚刚离开相扑瓦舍的时候,真的感觉到有人在看着她。
那感觉太强烈,她想忽视都不行。
有点莫名其妙。
“姑娘,您真是……”双喜无奈地看她,“您怎么就喜欢喝酒了。”
“酒好喝。”顾徽音笑道,“回去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今日的事。”
要是让顾敬怀知道她找夜容铮,肯定又要教训她。
双喜望着生得粉雕玉琢,一张粉嫩的脸蛋如珠玉生晕般好看的姑娘,“姑娘,您为什么要找夜皇子呀?”
“除了他,也没人帮我了。”顾徽音说。
“您怎么就知道夜皇子一定会帮您?”双喜疑惑地问,她在瓦舍看到夜容铮的时候,惊讶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她在狩猎场一直跟在姑娘的身边,并没有发现姑娘跟夜皇子有什么接触,倒是那位傅姑娘总是想要跟夜皇子说话。
可是,夜皇子为人冷冰冰的,不管对着谁都是一样的表情,几乎都不怎么说话的。
没想到今天居然会和五姑娘约在瓦肆见面。
顾徽音秀眉一挑,这个问题,她没有想过,她去找夜容铮,便笃定地认为他一定会帮自己。
这是一种直觉。
为什么会有这种直觉呢?顾徽音也说不上来。
大概,因为他是唯一一个见过她真性情的人吧。
他能够第一眼看穿她的伪装,她对他也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
“他欠的彩头。”顾徽音说。
主仆二人在响午之前回到顾家,才刚进了垂花门,便看到从兰亭苑回来的顾琼琚。
“四姐,下课啦。”顾徽音笑眯眯地问。
顾琼琚神色紧张,她拉着顾徽音的手,“我听丫环说,云姨娘又去上房了。”
“我们去看看。”顾徽音的眸色微沉,往上房的方向走去。
上房里,白氏端坐在上首,秀丽的脸庞一片冷漠,淡淡地看着跪在她面前的云绯红。
“云姨娘,你这是什么意思?”白氏冷声问道,“不好好坐月子,三天两头往我这里跑,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顾家连个月子都在虐待你。”
云绯红咬了咬牙低下头,“夫人,是贱妾错了,误会了夫人,贱妾今日亲自将盛哥儿带来,交给夫人教管。”
白氏又不是傻,怎么会不明白云绯红话里的不甘心,“云姨娘,与其将盛哥儿放在我这里,不如你还是自己带着,免得整天提心吊胆,怀疑我又害了他,左不过是一声母亲,他将来愿不愿意喊我,那都无所谓了。”
“夫人,上次是贱妾错了,请夫人原谅贱妾。”云绯红伏地跪着,心里却恨得在滴血。
她恨不得抽白氏的筋,喝她的血!今天她是忍辱负重才来见白氏的。
总有一天,她要白氏百倍地偿还给她。
“贱妾别无他想,只求以后夫人让贱妾可以来看看盛哥儿,贱妾就心满意足了。”云绯红低声说。
“娘,我回来啦。”白氏正要回答,便听到外面传来顾徽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