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徽音差点以为夜容铮对她没有意思,他避着不见面就算了,居然还给她写了长长的一份说教的信。
“你听听他说什么!”顾徽音气呼呼地抓着阿宠念信,“婚姻大事,矜持不苟,年纪尚小,不可草率定终身……”
“矜持不苟是什么,能吃吗?他写的都是什么!他是不喜欢我还是嫌弃我?他再也不是我认识的恒容了!”
阿宠打了个哈欠,“少爷是君子,当然不会想要在没有媒妁之言的时候跟你在一起,顾小五,你脑子到底怎么想的,双道双修根本不是什么鱼水之欢,你不要欺负少爷现在不记得了,还要不要清白的!”
“关你一只狐狸屁事,你这么多年连一只母狐狸都没勾引到,活该你孤家寡人!”顾徽音没好气地对阿宠人身攻击。
“你……”阿宠气得想要挠她。
顾徽音将手中的信直接变成粉末,“当年我能让他跟我双修,现在也可以。”
“你是不是忘记自己在凡人大陆?”阿宠提醒她,“你才十四岁,没有及笄的,在凡人的眼中,你还是个孩子。”
“……”顾徽音瞪圆眼睛,“几岁及笄?”
“十五。”阿宠苦逼地想,到底谁才是凡人之躯。
顾徽音怒道,“那我还要等一年吗?”
阿宠闭上眼睛,他不想和她说话了。
“气死我了。”顾徽音哼道。
“姑娘,姑娘……”青梅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顾徽音深吸了一口气,将她和阿宠之间的结界给解开了,“什么事?”
“袁世子醒了,想见您。”青梅说,她看了屋里一眼,最近她总觉得姑娘好像经常自言自语,听起来又像跟谁说话,可屋里除了小狐狸,也没有别人了啊。
“我这就去!”顾徽音要去兴元府,还想从袁昭庭这里多了解那边的情形。
袁昭庭醒来之后又休养两天,发现他身上的伤势恢复得很快,已经能够下地行走了,他有点吃惊凤阳府这边的大夫居然有这样的能耐,他们军营的士兵受伤,伤势没有他严重的,至少都要躺在床榻上一个多月才能动的。
他觉得他自己都快痊愈了。
“袁世子今日看起来气色好了不少呢。”顾徽音笑得明媚灿烂地站在门边看着袁昭庭。
“小五。”袁昭庭拱了拱手,“今日确实感觉好多了。”
“不错不错,再养两天,可以跟我们一起出门了。”顾徽音满意地点头。
出门?袁昭庭疑惑,“去哪里?”
“兴元府啊,难道你不想知道云怀瑾到底有没有通敌叛国吗?”顾徽音笑眯眯地问。
袁昭庭叹了一声,“当初杨大将军要去追击符异,我和云怀瑾都劝过他谨防有陷阱的,当时如果云怀瑾少说几句,杨大将军或许就不会执意出兵了,所以我有时候……实在难免多疑。”
“对于不确定的人和事,多疑是应该的。”顾徽音说道,“云怀瑾都说了什么?”
袁昭庭微微皱眉,回想着当时云怀瑾所说的每一句话,“他……一直在劝杨大将军不要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