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彦芙和云彦蕖这才笑着凑到刘氏身边去看弟弟,云彦芷却是跟着云昌衡进了产房。
徐氏满身是汗,躺在床上,看到他们二人,却是虚虚扯出一个笑容。
虽然虚弱了些,但人却仍是面色通红,想来只是有些乏力。
云彦芷确认过了徐氏的安危,方觉得一直悬着的心稳了下来,便笑道:“大伯母吩咐厨房准备了粥,娘等等再歇。”
见他们夫妻有话要说,云彦芷便退出门去,去逗弄弟弟去了。
云彦芙云彦蕖两个都围在刘氏身边抢着要抱弟弟,但刘氏真要将孩子给她们时,两个人却都不敢抱了。
这孩子实在太小了,又一直哭,谁敢抱他?
刘氏不由得一笑,见云彦芷从产房里出来,便问她道:“阿芷,你要不要来抱一抱弟弟?”
云彦芷从刘氏怀里把婴儿接了过来,细细的哄着那小小的孩子,不一会,那孩子竟是不再哭闹了。
刘氏见到这一幕,不由得在心中暗叹,不愧是她保下来的孩子,天生便知道与她亲近。
只何氏,直到孩子生下,都一直没有露过面,连派人来询问一句都没有。
又过了一日,云昌衡便给这孩子取了名字,只一个简简单单的“棠”字,顺着云家的字辈排下来,正应该叫云彦棠。
下人们嘀咕着,不知为什么伯爷要给二少爷取这么一个女里女气的名字,只家中几个读过书的主子,连想到卢姨娘所出的大少爷的名字彦棣,纷纷明白了云昌衡的深意。
云彦芷在屋内读着陈沁雪写来的信,信上陈沁雪并未写埋怨她的话,她自己一个人找到了那家茶楼,带着一众姐妹们在那边品了茶,又到城隍庙看了每年必要演的一处《天河配》,闹到半夜,一群姑娘们方才打道回府。
信上陈沁雪又隐隐约约提了一句,在看庙会的时候,遇见了谢知颐那一帮公子哥们,两帮人是坐在一起看的社戏。
云彦芷读到这里,方才觉得有些庆幸,要知道明靖珩可是谢知颐的死党,谢知颐若是在,明靖珩怎么可能不在?
心下不由得生出了几分庆幸。
她正提笔写着给陈沁雪的回信,却听到外面雨晴笑道:“姑娘,徐家那边打发人来送了一车东西,除了给夫人的补品外,还有好些是给您的!”
云彦芷这才将笔撂在了一边,走到了外间去看徐老夫人的礼物。
徐老夫人身边的李妈妈带着人将一个大箱子颤颤巍巍的搬了进来,见她出来,便笑道:“老夫人说,姑娘翻了年就该及笄了,也该置办上几样好东西了。老夫人看您平日打扮的素淡,便给您打了这些东西。”
云彦芷哭笑不得,她不过是疲懒罢了,若论贵重的首饰衣服,她也是多的是,全在库房里积灰呢。
虽然这么想着,但箱子打开的时候,她却仍是一惊。
箱子中放着一整套十二件的金累丝点翠嵌南珠的头面,不说那累丝细致的做工,只看那头面上镶着的二十多颗如龙眼大小的浑圆南珠,就已经能买下云家这一座抱朴园了。
龙眼大小的南珠一颗都算难得,又遑论二十多颗大小一般的南珠。就算以徐家的的财力,只怕这些南珠也极难集齐。
看到她面上遮不住的震惊,李妈妈方得意的笑道:“这一套珠子是咱们老爷和夫人在南洋那边花大价钱,从一个倭人手里买来的。老夫人本来想着在二姑娘嫁人时给您做添妆的,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您该及笄了,还是早些送来,让您在及笄宴上带着露脸才好。”
这可真是大大的露脸了,她若是及笄宴上带了这个,只怕转日京中便传言说她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