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人看了许久才道;“不是在山区?怎么过来了?”
苏钦颇有些难为情,盯着陆琛半晌都不好意思开口。
“有些事情想找你帮忙。”
“你说。”
“慕慕南下被泥石流困住了,我这会儿坐火车过去,只怕是黄花菜都凉了,能不能、、、、、、、。”
他话语尚未说完,只见陆琛拉着他开始往路边皮卡抛去。
那模样,是准备开车带着他扬长而去。
这日下午,陆琛同苏钦一起上了飞机。
且还是陆翎的专用机。
次日,他们几经辗转到达苏幕被困的地方。
去时,她正坐在雨后的石碓上啃着救援部队发的馒头咸菜。
倒也是入乡随俗。
苏钦与陆琛二人全程颠簸而来,心都是提在嗓子眼的,见着如此淡定的苏幕,二人说不出来是何感觉。
欣喜她没受伤。
气恼她没心没肺。
“苏幕,”一声爆喝响起,在山涧里都有回应。
吓得坐在石碓上的人一个颤抖,手中馒头咸菜滚到了地上。
她侧目望去,见陆琛与苏钦二人。
狂喜中奔去,扑了个满怀。
陆琛狠狠的将人接在怀里,片刻之后,怒斥道;“不是让你有事情给我打电话的?”
细听之下,他这怒斥中带着些许颤栗与隐忍。
“我忘记你号码了,”她软糯糯的嗓音开口。
气坏了苏钦,拉过来就要动手打人。
却被陆琛护住。
“你看回去妈不揭了你的皮,”苏钦很铁不成钢的话语尤为醒耳。
这日、苏幕带着手部骨折的同学和陆琛离开救援部队,期间,部队领导提出护送,被苏钦拒绝。
直言不用搞特殊待遇。
只是没想到,颠簸回去时,山间碎石落下,陆琛潜意识中护着苏幕被碎石砸到了肩胛骨。
男人疼的一声闷哼。
归程,依旧是惊心动魄。
这年八月,注定不是个安生的月份。
苏幕好友陶佳一开始便知晓她是富家出来的子女,只是见到这飞机时,愣住了。
拉着她的手,不可置信道;“我知道你家有钱,但没想到你家这么有钱。”
苏幕一阵无语。
她没应允,总不好说这是一国总统的座驾吧?
飞行途中,苏幕与陶佳二人都没看出陆琛的异样,若非苏钦翻来医药箱帮他处理伤口,只怕是到了首都二人都不知晓陆琛受伤了。
衣料掀开,臂弯上猩红一片。
苏幕倒抽一口凉气,凑过去,却被苏钦一个眼神给瞪了回来。
“你受伤了怎么不说啊?”
“说了你能给处理?”苏钦怼回来。
“好了,你别怪慕慕了,”陆琛漫不经心言语了这么一句。
苏钦更是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只听陆琛在道;“那种情况,换了谁都会护上去。”
说者有意,听者也有心。
陆琛想传达的意思是,他是为了护着苏幕受伤了。
好让这小傻子心疼心疼自己。
而苏幕,往日里不灵光的脑袋在此时开窍了,灵光了。
竟然能领悟到陆琛话语里的意思。
想来也真是奇闻。
苏幕憋了憋嘴,没说话,静静坐在一旁看着苏钦给陆琛简单的处理伤口。
到首都,因着苏钦一早就打过电话,此时、欲要副官将陶佳和苏幕送回家,苏幕站在原地不愿走,水灵灵的目光瞅着陆琛,潜意识里,她认为陆琛是会护着她的。
苏钦呢?
气上头了会抽她。
选谁,已经异常明显了。
她不想回去,一来、苏钦不跟她一起回去,若是卫丽真抽她,没人护着她。
二来、总觉得陆琛若不是护着自己,也不会受伤。
“我过去看看,没事我就回去,”苏幕开口。
苏钦本是要训斥人的,身旁之人却先行一步开了口;“走吧!”
于是乎,三人就这么到了医院。
医院里,医院拿着镊子给陆琛处理伤口,碎石落下,他用臂弯挡了下,这一档,稍有些血肉模糊。
苏幕就这么直勾勾的眼不眨的盯着医生的镊子在他手臂上来来回回。
她看着都疼。
稍有些愧疚,她蹲在地上仰着头问陆琛;“疼吗?”
陆琛睨了她一眼,平淡无痕的话语让医生护士忍不住爆笑出声;“你捏着我比较疼。”
哄堂大笑声响起,而后只听医生到;“小姑娘、我的手比较轻,相反的你捏着人家另一只手比较重啊!”
苏幕闻言,面红耳赤。
起身,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苏钦只觉丢脸。
太丢脸。
平日在家跟炸毛的老母鸡似的,到了外人面前就成小鸡仔了。
陆琛受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得看你从哪个角度去看。
这日到医院来的人,除了陆家人之外还有些许检察院的人。
本是没事,他偏生要住院,至于为何,心知肚明。
病房内,苏钦给陆琛倒了杯水,以朋友之间的平常姿态道;“我妹虽然没脑子,可你这么坑她是不是过分了点?”
苏幕那么单纯那么傻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