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晓的是,从公寓出来,他们转战了另外一个目的地。
沈清素来知晓陆景行的朋友圈在首都,但不知晓的是这次回来时间这么短促,他也会与这群好友聚聚。
首都顶级权贵专用聚会场所,俞思齐等人定了豪华包厢,一众人等早已聚集一起,唯独缺了沈清与陆景行。
推门而入,包厢里吵嚷的气氛顿时停下,将眸光落在门口二人身上,来来回回,带着打量。
众人只见陆景行俯身同沈清说了句什么,而后揽着她进去。
男人俊颜潇洒,女人面容清淡。
沈清清明的眸子环顾四周,不同于以往,这次并非只有男人,还有三三两两的那么几个女孩子在,但看模样气质,也应当是大家闺秀。
“你就是……,”其中一个女孩子一开口直奔沈清而来,带着敌意,不过是话语还未出口便被坐在身侧的男人捂住了嘴巴!
她疑惑,蹙眉,只觉嗓音格外熟悉。
低眸思忖了一番,冷笑,原来是那个一口一个“景行哥哥”的主人。
她不喜言语,所以此时大家将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她也并未开口言语。
反倒是陆先生看不惯有人将眸光放在自己老婆身上,冷冽的眸光扫过众人。
“嫂子好,”老三见此,赶紧开口招呼,缓解气氛。
这屋子里的男人她都见过,屋子里的女人,她一个都不认识。
所以当那两个女人将眸光落在自己身上时,她周身气场骤降,尽是不悦。
“你……。”
“明澜,闭嘴,”老三明方杰一声冷喝,再度止了她地言语。
见此,沈清轻佻眉,明澜?她将目光放在明方杰与明澜身上来来回回。
“嫂子别见怪哈!”明方杰打着哈哈,试图缓解尴尬。
她轻缓点头,算是应允。
众人只道是陆景行宠爱沈清,可耳听与眼见的区别还是相当震撼的,素来,是外人照顾服侍陆景行,但今日,见陆景行细心妥帖的照顾沈清时,只觉不可置信。
他虽与众人攀谈,但时不时给沈清拿水果倒水,姿态娴熟,无半分做作,好似平日里他们相处就是这番。
一个男人,能在与人谈事时还能顾及到你,要么就是装的,要么就是爱到深处。
陆景行显然是后者,因为他这样段位的男人,不屑去装什么。
从包厢出来时,九点整,只因陆景行要赶回部队,不宜多留,交代了些事情回了总统府,谈话期间,沈清只注意到了一句话,俞军长被罚扫一个季度的厕所,陆景行被下放,他被罚扫厕所,二人真是般配。
难兄难弟,好队友。
整整齐齐的。
路上,陆先生同她交代,轻声细语,说尽吴侬软语。
“在家好好吃饭,瘦下去的那几斤该补上来了,天冷多穿些,别在穿丝袜了,天寒地冻的,冻出毛病了不好,”他握着沈清的手,缓缓捏着,华语轻柔。
“工作上的事情不要太较真,不许熬夜,加班能回沁园就回沁园,回头让南茜给你收间会议室出来。”
“想吃什么想要什么都吩咐南茜去做,我给你打电话要接,短信要回,就算是忙你也接起告诉我一声,让我安点心,”他断断续续交代着。
徐涵在前面开车,缓缓听着自家先生的交代,他跟随陆景行许久,见过他血腥残暴,见过他冷酷无情,见过他低缓浅笑,可唯独没见过他如此喋喋不休同一个女人交代着生活琐事,饶是他这个男人都听的有些动容,可他们后座哪位清冷的太太依旧面色平静。
看不出情绪。
就这样,陆先生一路说到了总统府,进屋时,苏幕拉着陆景行好声言语了一番,再来是进了总统阁下书房,再出来时已经逼近凌晨,而此时的沈清,洗漱完,躺在床上想睡不敢睡。
心里难受的紧。
陆景行推门进来,知晓她没睡,一伸手,抱进怀里。
缓缓轻蹭着。
一句一句阿幽唤的她心软。
“四月底就回了,不许将我忘了,每天在忙也要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他话语中带着霸道,甚至有丝丝担忧。
蹭着她的面颊一下一下的,格外可怜。
“恩,”此时,她能做的最大限度就是浅声应允她,若让她像陆景行一样说尽吴侬软语她做不到。
有心吗?有的。
她承认自己失了心,也承认自己有情绪。
可是怎么办?
他们终究不是平常夫妻,终究做不到像平常夫妻那样恩爱如水。
此时的沈清才知晓,在这场聚少离多的婚姻里,失了心,是件格外痛觉的事情。
如果想在这场婚姻里安之若泰,必须保持本心,保持一颗不对陆景行动摇的心,因为他给不了你陪伴,给不了你想要的平常生活,倘若在往后漫长的婚姻长河里,你若是想他了,
也只能靠着电话来解相思之苦。
他是未来国统继承人,是军人,是她的丈夫。
可若是排序起来,自己应该排在最后。
沈清啊沈清,你是真傻。
傻的可怜。
竟然会失了心。
在大西北,她深陷陆景行的柔情陷阱中不能自拔,回了首都,面对分离,她霎时清明,
如拨开云雾见初阳般清醒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