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关上,话音戛然而止。
孟巧巧捏紧了拳头,指尖泛白,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她坐着董辰彦的车回到孟家,一进门就急匆匆地冲进了薛美珍的房里,满脸怒气地将包包往床上一扔,气鼓鼓地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女儿,这是怎么了,不是说陪你辰彦哥哥去医院看他爷爷吗?一脸的不高兴,吵架了?”薛美珍慈爱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发。
孟巧巧大嚷道:“妈,你快别提了!我在医院碰到孟晚晚那个贱人,她居然当着我的面勾引辰彦哥哥,还往我身上泼脏水!”
她忘不了刚刚在医院里董辰彦看着孟晚晚时那种好奇的眼神,这让她感到很不舒服,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董辰彦对孟晚晚很感兴趣。
接下来,孟巧巧将刚刚在医院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向薛美珍转述了一遍,包括她在孟晚晚盒饭里下泻药这件事也说出来了。
“你是不是疯了?下泻药?我亏你想得出来!”薛美珍没好气的推了一下女儿的头,有时候她真是想不通,自己这么聪明,怎么就生了个这么笨的女儿!
孟巧巧回嘴道:“我下泻药怎么了?我一想到她学着我要做明星,还跟我进了同一个剧组拍戏我就生气!”
就算被妈妈骂她也不在乎,她就是看不惯孟晚晚,一定要想点办法整整她。
薛美珍无奈的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说:“妈跟你说过多少次,打蛇打七寸,要对付一个人就要心狠手辣,让她再也不能翻身,否则就不要轻易动手!你这样不仅伤害不了她,反而容易暴露自己!”
孟巧巧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妈妈,像是听明白了,又像是没听明白。
“我不管,妈,你必须帮我想想办法,别的就算了,反正不能让她接近我的辰彦哥哥!”孟巧巧眼中泪光闪闪,都快哭出来了。
她是真的着急,刚刚董辰彦送她回家,两个人都一言不发,虽然董辰彦平时也比较沉默寡言,但今天的气氛似乎特别怪异,后来董辰彦终于主动跟她说话了,可这句话竟然是“我发觉你姐姐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样了。”
本来董辰彦就是她从孟晚晚身边抢过来的,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她自然担心会被抢回去。
薛美珍眼神逐渐变得冰冷起来,她握住女儿的手,镇定地说:“放心,妈一定会想办法帮你保住董辰彦的。”
当天晚上薛美珍就跟孟新成再次提起关于孟晚晚婚事的问题。
那天孟晚晚虽然跑了,但孟新成的公司仍然在出现问题,她知道,孟新成每天都为了公司的事急得睡不着觉,头发也白了不少。
孟新成对自己这个大女儿本就感情淡薄,如果把她嫁出去就能帮自己挽回损失,何乐而不为?
第二天一大早,孟新成就亲自打电话给孟晚晚,严肃的通知她已经帮她跟莫家大少爷莫正南订下婚约,订婚宴就安排在下个星期天的上午,今天要先带她去莫家吃个饭,顺便见见双方家长。
听到这个消息孟晚晚简直气炸了,孟新成这个当爹的真不是东西,明知道莫正南是个傻子,还要把自己女儿嫁过去,丧尽天良!
孟晚晚早饭都顾不上吃,气冲冲的杀回了孟家大宅,准备找孟新成问个明白,顺便告诉他,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嫁给莫正南的。
薛美珍一见到她,早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了,她藏住眼里的得意之色,故作温柔地说:“晚晚,你看,这是莫家今天早上派人送来的平安扣,你和莫家大少爷一人一个,你看这成色,多好啊,莫家人真的很重视你呀!”
“卖女儿这种事你们都做得出来,难怪公司会破产了。”孟晚晚冷眼瞥着自己所谓的“父亲”。
他连基本的礼义廉耻都没有,也别怪她说话难听了。
孟新成双目怒瞪着她,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放肆!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什么叫卖女儿?莫家条件多好,多少富家千金想嫁都嫁不进去!现在白白便宜你了,你还不知好歹?还敢咒我破产?我是你老子!我破产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孟晚晚耸了耸肩,“没好处,可是也没坏处呀,反正你的钱都给别人用了,遗产也没我的份啊!再说了,莫少爷既然条件那么好,干脆让我跟妹妹换换,我把莫正南让给她,她把董辰彦还给我,皆大欢喜!”
一句话直指要害,噎得孟新成和薛美珍都说不出话来,薛美珍手里捏着那枚平安扣,左右为难。
孟晚晚眼睛一瞟,突然注意到那枚平安扣似乎有些不对,玉质本该光洁无暇,可它的质地并不通透,青色的外表下隐隐透着一层黑光,看上去十分浑浊。
这绝不是玉该有的颜色。
“给我。”孟晚晚伸手从薛美珍手里拿过平安扣,翻来覆去地仔细研究了一下,她目前手里的线索太少,只能凭这块玉里面的黑气看出不妥,但是否有妖邪作祟,恐怕得去莫家亲眼看看了。
“你能不能对你薛阿姨礼貌一点?从长辈手里抢东西……”孟新成又开始了。
孟晚晚突然抬头看向孟新成,眼神发冷,他心里突然一阵发虚,下面的话也骂不出口了。
“走吧,不是说要去莫家吃饭吧,还去不去了?”
薛美珍都藏不住脸上的震惊了,她和孟巧巧对视一眼,两人都不太明白,刚刚还很抗拒这件婚事的孟晚晚,怎么突然就松口了,还这么主动的要求去莫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