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茵等这句话等的太久了,现在是唯一抓住江浩源打败顾绿璋的机会,她不会放过。
徐氏一直躲在后面,这样的场面她是没资格出来,现在看到女儿出现在江浩源身边,暗暗叫不好。
那边,顾茵想着顾扬骁对她说的话,“机会只有一次,靠你自己去抓。”
她扬声道:“江少帅其实是我找到的,就这么简单。”
江副官瞪大了眼睛,“你一个姑娘……那种私娼的宅子……顾督帅全城搜索都找不到。”
顾茵早就想好了说辞,她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说:“谁说不是呢,浩源哥哥不见后我寝食不安急的要命,后来忽然想起浩源哥哥曾经提过柳树胡同里的杏花酒特别好,说他一定要去大醉几天,我就像去碰碰运气。去的时候也是急了,就带着几个下人,等去了才知道竟然是那等地方……”
说到这里,她还装模做样的掉了几滴眼泪。
顾扬骁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椅子的扶手,“别哭了,这事儿我给你做主。既然绿璋跟江浩源闹出这么大的事也不适合做亲,就让顾茵替了。等你们少帅醒了跟他说,都散了。”
话说完,他再也不给任何人抗议的余地,率先从椅子上站起来,走了出去。
他的这番强势江东人很不满,以为他糟蹋了他们少帅。
江副官刚要去说理,却给燕池拦住,他小声说:“江副官还是好好看你家少帅怎么了,我们督帅已经给足了你们面子。”
江副官再去看江浩源,发现他双眼呆滞很不正常,顿时想到了某些可能。
咬咬牙,他立刻挥手,走。
那幕僚偷偷的看了眼林河,跟着走了。
绿璋在惊讶之余,立刻紧随顾扬骁,也离开了大厅。
后面一屋子的人跟炸了锅一样,议论纷纷,当然也有不少人把目光缩在哭唧唧的顾茵身上。
这俩个姐妹一来一回几次了,看着这江少帅好真是抢手货。不过这样一个浪荡子就算嫁了,日子又能好到哪里去了呢?
徐氏赶紧让人把顾茵拉回去,抬手就给了她一个嘴巴子。
长这么大,顾茵还是第一次挨打,她冲过去就撕扯徐氏,“你凭什么打我?”
徐氏气的浑身发抖,“你蠢不蠢呀,这事儿你怎么敢随便搀和?”
顾茵大吼起来,“我怎么不能搀和,难道等你们害死浩源哥哥吗?你以为你跟那个所谓的娘家弟弟干的缺德事儿神不知鬼不觉?我都听到了,我是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徐氏气的倒仰,她万万没想到费尽心机的策划,最后毁在了女儿手里。
“我不是要算计江浩源,我就是要多关他几天,这样顾扬骁不得不交出顾绿璋。你不想她死吗?那样才能置她于死地。”
顾茵撇嘴,“你得了,浩源哥哥给他们逼着抽鸦片。我再不济也知道鸦片不是好东西,以前我们顾家要是谁敢染上爹会用鞭子抽死他。你让浩源哥哥抽鸦片,你不就是想要害死他吗?”
“抽鸦片?我没有。这事儿……这事儿顾扬骁是怎么知道的,你把我供出去了?”
顾茵冷笑,“我没你说的那么蠢,我找到他的时候二叔的人也到了。我就是刚才那套说辞。”
徐氏瞪大了眼睛摇晃着顾茵,“那他信了吗?”
“那些人不都信了吗?你问我我问谁去?娘我跟你说,你再给那人钱别怪我不客气。”
徐氏气的还想抽她,“你这个白眼儿狼,我白养你了。我不给你舅舅钱,他能给咱做事吗?”
这边母女俩个闹得鸡飞狗跳,那头绿璋也赶上了顾扬骁。
“二叔留步!”
顾扬骁走的本来也不快,他在等着她。
见绿璋跟上,顾全对燕池使了个眼色,顿时他们周围就没了闲杂人。
绿璋因为追顾扬骁步子有些急,一张小脸儿泛着红,那穿了单薄春衫的胸口也剧烈起伏着。
顾扬骁喉结滑动,他怕失态,转过头去不敢看她。
绿璋没注意到,她拢住被风扬起的头发说:“二叔,我有些话想要跟你说。”
他淡淡的,“跟我来吧。”
俩个人去了顾扬骁的外院书房,这里是他跟幕僚讨论军情的要地,就算是林若兰也不能进来。
当然,这个地方的禁令对绿璋不曾有过,可她也知道进退,在长大后就不曾踏入过。
顾扬骁让她坐下,亲手给她倒了一杯茶。
俩个人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平和的相处了,那天在屠鹰的秘密宅子里,还是闹了一通。
顾扬骁率先发难,“要是你来问婚事的,我可是直接告诉你,不准你嫁。”
绿璋的确是要问,就在刚才她很生气,费劲心机才把顾茵的婚事破坏了,这才几天怎么又给她嘚瑟的机会?
可是顾扬骁的一番话却让她问不出口。不是因为他的权势,而是他说的不准她嫁。
这话里带着亲密的味道,绿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可是转念一想,她心里又堵的慌,就算想多了有什么用,她已经不是清白的女儿了。
“陶陶,陪二叔下盘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