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凶手被抓到啦!”茯苓惊喜的轻呼一声,见秦莞一脸沉色不由道,“怎么了小姐,魏家大公子被抓到了不是应该开心吗?”
秦莞紧紧的攥着信,缓缓转身朝正屋走去,一边走,眉头又紧紧的拧在了一起。
走出几步,她忽然脚下一顿,“不行。”
茯苓担忧的看着秦莞,“小姐想到了什么?什么不行?”
秦莞摇了摇头,眉宇间生出两分坚毅来,“去,去吩咐门房备一辆马车。”
茯苓一讶,“小姐要出去?”
秦莞点头,“嗯,要出去,快。”
茯苓被秦莞凛然的神色所设,点点头便跑了出去,这边厢晚桃已经端着炭盆从兰圃走了出来,将院门锁上,面露敬畏的站在不远处,秦莞眼下根本没心思管她,只又看了一遍信。
很快,茯苓返回,“小姐,吩咐下去了,现在就出去吗?”
秦莞点点头,连屋子都没进便又出了院门。
出了院子,秦莞直奔西侧门,到了门口,果然看到外面停着一辆马车。
秦莞略一沉吟,“我们自己驾车。”
茯苓转了转眸子,这几日下来,她也长进了不少,自然明白了秦莞的意思,“好,奴婢来驾车,只是没有白侍卫驾车稳罢了。”
秦莞看了看茯苓的身板,虽有些不放心,却也只能先点了头。
马车是寻常的宝漆马车,外面看上去仍是簇新,秦莞上了马车,茯苓坐在了车辕上,“小姐,您可坐稳些,奴婢从前赶过马车,不过如今手生了……”
秦莞便道,“慢着点便可,去衙门。”
茯苓愣了愣,没想到秦莞要去衙门,她想了想,马鞭挥了起来。
“奴婢知道衙门在何处!”
马车缓缓走了起来,果然没有白枫驾车稳当,速度也慢了不少,然而这对于秦莞而言都不算什么,马车里,秦莞的面色沉暗的厉害。
魏綦之被抓住了,可今日侯府这一趟,越发添了她心底怪异。
魏言之的病,铁钳上的污物,一切都发生的和预料一般,可秦莞还是觉得不对。
茯苓使足了劲头驾车,到底是从前学过如何驾车,磕绊了半程之后已熟练起来,只是她到底力弱,马车走的比白枫驾车慢了不少,然而车里面坐的是秦莞,她可不敢贪快。
如此一路慢行,还是到了衙门之前。
“小姐,到了,咱们来这里做什么?”
秦莞掀开车帘,“你去和府衙的差役说一声,就说是来寻徐仵作的,说我们是侯府的人。”
茯苓点点头,敛了敛形容去了。
秦莞静静的坐在马车里等着,并非是她要借侯府的名,只是此处到底是知府衙门,若不说是侯府,只怕没那么快能见到徐河。
茯苓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小姐,那衙差大哥进去找徐仵作了,让我们稍等一会儿,小姐,那封信有什么问题吗?您为什么这样着急的来见徐仵作?”
茯苓这样问也是常情,秦莞想了想道,“这件案子,我还有一些疑窦,眼下魏大公子虽然被抓了回来,可并非现在就能断定他一定是凶手。”
茯苓闻言睁大了眸子,“什么?难道魏大公子不是凶手?”
秦莞没点头也没摇头,“现在断言太早了。”
茯苓抿了抿唇没再多言,自从落湖之后,她家小姐的变化就越来越大了,到了如今,她已不能想象她家小姐想的是什么样的事情,所以她还是不要多问为好。
片刻之后,徐河从府衙门口大步而出。
一看到茯苓,徐河就知道来的人是秦莞,他一路小跑过来,“九姑娘怎来了?”
说着对着车厢一鞠,又上前一步,“九姑娘可看到信了?”
秦莞早就掀开了车窗的帘络,她点点头,“信看到了,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过来。”秦莞说着看了一眼衙门正门,“魏家大公子何种情形被抓住的?”
问至此,徐河眼底一亮道,“正是如九姑娘所言的那般,昨日小人和知府大人去了义庄,去了也没验尸,只装作样子似的待了片刻,然后便出来了,当时也没发现有人跟着我们,可就在刚才,小人从衙门出去,带着小人的箱子去街边吃面,还是那日的地方,果然,有人来抢小人的箱子,知府大人早派了林捕头跟着小人的,便将人拿下了。”
秦莞狭眸,“他可是腿脚受了伤?”
徐河点头,“正是,他左腿小腿断了,还涂着药呢,虽然他是练家子,但是经不住林捕头带的人多,一下子就把他拿住了,现在人已经入了大牢,知府大人正在审他!”
顿了顿,徐河看着秦莞道,“九姑娘只是想知道这个才来府衙的?”
秦莞眸色幽深,看着徐河却不知如何开口,默了默才道,“若是魏家大公子不承认,知府大人打算用刑吗?还有,他是一个人来的还是带着人来的?”
徐河想了想,“寻常不会用重刑的,不过此案是人命案子,又是十分紧要的案子,若是……若是魏大公子不好好交代,只怕会用刑的,小人还不知道他是一个人来的还是带着人来的,不过小人看着他形容十分憔悴,身上衣袍好几天没换过一样,多半就算带了人也没带许多,眼下知府大人正在审,其他的要等知府大人出来了才知道。”
秦莞知道衙门的规矩,这样紧要的案子,审问时候自然不能有闲杂人在场。
秦莞点点头,徐河忽然有些犹豫的道,“九姑娘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不方便说?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