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钟欢庆听了他的话,眼睛里放着光,一下蹦到他跟前,“真的写过?我就知道,告诉我,谁谁谁?”
萧厉觉晃晃脑袋:“沉默,我有权保持沉默。”
钟欢庆怎么能放过这个好机会:“我知道,许静遥是不是?”
萧厉觉绕开她往前走:“钟欢庆,你的脑洞太小,天天许静遥,你不说这个人我都忘了她长什么样子了。”
“你就瞎说吧。”钟欢庆又追上他,拽着他的胳膊央求道,“觉觉,好觉觉,你就说一说嘛,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想知道吗?”萧厉觉抿着嘴笑。
“当然,你这不废话吗?钟欢庆白了他一眼。
“我就不告诉你!”萧厉觉迈着大步往前走。
“萧厉觉,你这个大坏蛋。”钟欢庆在后面骂着追他。
钟欢庆没想到会接到苏桦藤的电话,那是一个陌生的号码,钟欢庆想也没想就接了起来,电话里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清淡,就像山涧里的泉水,上学的时候,钟欢庆曾是那么迷恋他的声音,她就是听到学校广播站的播音,才知道苏桦藤这个名字。
“欢庆,我是……”苏桦藤顿了一下才说出自己的名字,“苏桦藤。”
钟欢庆想笑笑,可是声音里没有半点笑意:“哦,苏先生,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和你见一面。”苏桦藤也没有拐弯抹角。
“我们有见面的必要吗?”钟欢庆也直截了当地拒绝。
“我想见你一面。”苏桦藤直接屏蔽她的回答。
“苏桦藤,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我没有必要见你,我不想见你。”挂了电话,钟欢庆半晌没有说话。
萧厉觉回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为自己的决定后悔了?”
钟欢庆摇摇头,看着窗外:“觉觉,你说为什么曾经那么深爱的一个人,我现在连见他的想法都没有了。”
萧厉觉修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前面是红灯,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有节奏的敲打着,听了她的话,他回头看了她一眼,钟欢庆的脸上有淡淡的笑意。
“因为不爱了吧。”萧厉觉说话很平淡,但是钟欢庆却似乎听到了一些伤感的味道,淡淡的酸涩,经年的味道。
是啊,因为不爱了,所以不见了,曾经感觉没有他就不行的那个人现在看来就是一个生命的过客,她不后悔曾经的付出,也不认为那是不值得,那是她人生的一部分,只是,时过境迁,不是当时的年纪,不是当时的心境,也没有了当时的情感。
遇到喜欢的那个人,和他在一起度过最美好的岁月,拥有过最纯真的爱情,这就足够了,因为不是所有的人都会遇到这样的缘分。现在的她不会再因为他当初的背叛而伤心不已,不会因为悲伤的结局而痛苦不堪,因为她已经不爱了,既然不爱,便不会有悲伤,也不会有怨恨,一切悲喜都被时间冲淡了。
刚才婚礼上作为伴郎的苏桦藤还是那么英俊潇洒,可是却不是她心上的那个人了,她不知道他见她时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她也不想知道,她不知道他刚才打那个电话的目的是什么,是叙叙旧,还是弥补对她的亏欠,所有的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不爱了。
“怎么不说话了?”萧厉觉看着绿灯亮起,又发动起了车子,“我说的不对吗?”
钟欢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着外面的车来车往。
“如果,我说如果,”萧厉觉顿了顿,犹豫了一下还是接着往下说,“如果苏桦藤想再重新追求你,你会不会答应。”
会答应吗?钟欢庆想,不会,不会,因为不爱了。
苏桦藤穿了一件军绿色的夹克休闲,那时候,她和他跑到校园里有一只流浪的小猫,她看到苏桦藤拿着火腿肠去喂流浪猫,她想这是一个有爱心的男孩。
那时候,她觉着苏桦藤和身旁的这些男孩不一样,包括萧厉觉,苏桦藤有着超出他那个年纪的安静沉稳,和他在一起她可以谈人生谈理想谈未来,而不是和萧厉觉在一起斗嘴,这些都带给她一种全新的感觉。
钟欢庆记得他说话总是脸上总是带着浅笑,好像他没有烦心的事情,传递给别人的也永远都是向上的能量。
可是现在一切都那么陌生了。
第19章 第 19 章
萧厉觉打了一个电话给胡子森。
胡子森正在睡觉, 接到电话之后还是处在糊涂的状态:“萧总啊, 半夜三更给我打电话干吗?”
“胡子森, 你半夜三更个头,现在正是夕阳无限好呢。”萧厉觉高兴地望着西边落照。
“你心情好了?”胡子森伸手拉开窗帘,果然, 夕阳染红了西边的半个天,是挺美,好长时间没有好好看看夕阳了。
“笑话, 我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了?”萧厉觉看看副驾驶上的酒菜,“赶紧起来迎驾啊,我拿着酒菜到那,马上就到你家门口了。”
“妈蛋, 萧厉觉, 我这两天赶稿子快累死了,好不容易放一天假,你还来剥削我。”胡子森虽然这样说着,但是还是挣扎着从被窝里爬出来,穿上衣服,洗了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