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几人抱拳。
逐东流回应的同时,偷偷抬眼看了君执一眼,没有说话,手中的见微剑抓的很紧。
……
曲悦刚出林子,听见君执密语传音:“先生。”
曲悦:“前辈有何吩咐?”
君执沉默了下:“回学院后,还请先生多注意点儿逐东流。”
曲悦微愣:“他怎么了?”
“他归队了……”君执说出自己的顾虑,“但我发现他的状态有些不对,尤其是在面对我之时,他显得紧张,眼神闪躲。”
“哦?”曲悦仔细想了想,“分别还不到一日光景,会是什么影响到他的心境?”瞳孔一缩,“莫非是牧星忱……”
君执轻轻“嗯”了一声:“我猜也是牧星忱搞的鬼,这孩子可能知道了点儿什么,还望先生多尽些心。”
曲悦将此事记在心中:“晚辈明白了。”
君执道谢:“感激不尽。”
“晚辈身为他的导师,应该的。”曲悦没有继续与他客套,心里寻思着稍后该怎样为逐东流疏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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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风国,天风学院。
“神造”飘在眼前,柄部被元化一拿在手中,他微微仰着头,专注的看着水幕内的影像。
那是他以“神造”设置的幻境考题,如今正在里头挣扎的五个弟子,正是稍后将要参加九国试炼的成员。
他边看边蹙眉,指着其中一个弟子对身畔的掌院道:“他不行,换掉。”
骆掌院头疼的厉害,这五名弟子已经培养了三四年,哪能说换就换?
国师也不知抽什么风,十几日前突然跑来学院住下,不眠不休的亲自操练他们,连累的整个学院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元化一瞥他一眼,微笑勾唇:“怎么,掌院认为本座小题大做?”
“国师大人,覆霜请的导师再厉害,无非也就是个刚满四品的小姑娘。”骆掌院知道他不愿意输给覆霜那位摄政王,但也未免太过紧张了,“怕是连决赛都进不了,未必与咱们遇上。”
九国试炼的团队赛初赛,是分两组进行的,每四国一组,抽签决定,各组决出一个小组第一。
而上届的魁首,则直接进入决赛。
覆霜连续六十八届倒数第一,天风连续七十六届魁首,两国之间真的具有可比性吗?
“哎,轻敌是失败的第一步。”元化一不能说自己已经败过一次了,还输的贼他妈憋屈,“趁着还有时间,换人。”
骆掌院唯有拱手:“是,国师大人您开心就好。”
“大人。” 北陌匆匆进入殿内,见掌院也在,改为传音,“降雪传来消息,有关君执的……”
元化一耐着性子听完:“那小女乐去冰月谷摘智慧果,君执也跟着一道去了?”
不错啊,下手挺快的呀。
色诱挖墙脚之策,他不过随便想想罢了,伪君子竟已经开始色诱留人了?
元化一面上不动声色,依然保持着自己的高贵优雅,心里泛起连连冷笑。
可惜,时至今日,他已不是从前那个傻不愣登的毛头小子了。
论追求女人的手段,君贱人是赢不过他的。
元化一又问:“那只鹤怎样了?”
北陌面露难色:“启禀大人,难杀。那只鹤整天都在覆霜学院内的浮空岛上。那小女乐的师弟看的很紧,走哪都牵着,牵狗一样,连晚上睡觉都绑在床头。”
元化一简直想骂一声饭桶:“君执他们即使明早启程,回覆霜学院也得十日,这是最后的机会,通知晏行知,让他想办法。”
北陌拱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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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里后,九荒将曲悦放去床上,再走到窗边,打开窗子抓把雪,洗了个脸,脑子清醒多了。
曲悦听着他又将棺材给取出来,劝道:“你既头疼,歇着。”
九荒坐在地上,吹了吹刻刀上的木屑:“已经不疼了。”
曲悦盘起腿:“那体面剑修又不急着死,你着急什么?”
“早点儿完工,我还得做别的。”九荒想起珠花,耳根微微有点烫。
他挺直脊背,一对黑眸稍稍漫过棺材盖一丁点,偷偷看了曲悦一眼,幸好她看不见。
“随你的便。”曲悦也不劝他了,不懂天天对着一堆烂木头究竟有什么意思,但这是他的爱好,“头再疼的话就早些睡。”
“好。”九荒答应着,“你不睡了?”
“睡不着了。”
“哦。”
曲悦打坐调息,却静不下来。脑子乱七八糟想着很多事情,她往后若带着九荒去积功德,不能一直装瞎子,也太不方便了。
她试探着道:“韭黄,你去追白骨精的时候,那体面剑修对我说,他认识一位神医,或许可以治好的眼睛,他愿引荐,以报答我们的救命之恩。”
以前九荒也带她去拜访过十九洲界的神医,因为她是自我封闭,神医当然治不好。
话音落了半响,也没听见九荒回话,她听见他雕木头的声音也停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