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太师乃是仲文琢的祖父,也是穆璟的外祖父,他是最忠实的恭王党。
在这等敏感时期,惠哲皇帝偏偏召见了仲太师,这令穆承不由内心焦虑,几乎夺门而出,去质问惠哲皇帝,好歹被谋士们拦下来。
“不能这样等下去,”穆承的眼睛都红了,“父皇早有废太子之心,我绝不可坐以待毙”
“太子殿下,陛下已经病重,此时绝无可能废太子,您大可不必如此忧心。”谋士们劝说着。
“住口”穆承恶狠狠的吼了回去,“父皇既没有废太子之心,为何三番五次当众斥责我为何在这等时间竟是召见仲太师”
“你们有一个是一个必须给孤想个办法来”
陈末缩在人群中,生怕被穆承看到,但天不遂人愿,他第一个便被点了名。
“陈末你出来你给孤说说现下怎么办”
他被同僚们推出人群,站在面目扭曲的穆璟面前,头脑竟是一片空白。
“殿下,末以为,擒贼先擒王,您不妨彻底绝了陛下的念想”
一片混乱间,他竟将那日儒衫男子对他说的话陈述了出来 诺达一个议事厅,竟就此悄然无声十数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具是不可思议 “太子殿下,陈末大不敬请太子殿下诛杀此獠”
几乎在瞬间,所有谋士都请命斩杀陈末
陈末额上顿时冷汗淋淋
但在一片片征讨声中,穆承的声音却是异常清晰。
“召何正戚前来见孤”
深夜,恭亲王府。
“我已安排仲太师入宫,今夜陛下召您,只是为了家常。但殿下深夜入宫,归来时务必小心。”
“今夜不比往常。”顾言蹊沉声道。
穆璟安慰道:“放心。”
顾言蹊目送穆璟离开府邸,转过身来脸色便瞬间变冷。
“将府门锁好任何人来也不准开门”
“是”
“仲文琢,你去库房里把兵器都取出来,我前些天已经准备好了,小厮侍卫护院,不分男女,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拿起武器来”
“是”
仲文琢是今夜特地被顾言蹊叫来的,他心底满是疑问,此时却不好问,连忙去库房取东西,却没想到刚一打开库房,就被里面满满当当的武器兵甲吓到了。
这是多少银子啊
恭王殿下屯这东西做什么
真要是被发现了,这离造反还有多远
迷惑的家丁们穿上简单的护甲,拿着兵器,惴惴不安间被安排到了王府各处,最多的却是恭王独居的院落里。
仲文琢不无担忧的问:“你这是按照守城的方式在守府出什么事了”
不等顾言蹊回答,在这一片寂静之中,他忽的听到有人在敲王府大门。
“谁”
“在下何正戚,内心愧疚,深夜难眠,特来向恭王殿下请罪。”
“天色已晚,大将军不妨明日再来。”
府门之外沉寂下来。
那寂静如此诡异,令所有人不由得屏住呼吸。
轰
府门猛烈的震动起来,就像是有人在外面撞门一般,家丁们匆忙去顶门,那力气却根本比不上,直接被掀翻了出去 顾言蹊当机立断,留下部分家丁守住府门,带着其余人等立刻回到小院之中。
仲文琢晕头转向的被他带着在王府中来回走动,等进了小院,却有赫然发现这里面竟屯了不少的箭矢。
“你哪里来的弓箭这要是被发现了,可是谋逆大罪。”仲文琢捂着脑袋,一时之间竟不知先问哪个更好,“还有何正戚,他这是要干什么,疯了吗。”
顾言蹊敲了敲他的脑袋:“等结束了,我一五一十给你解释,现在还是先把正事忙完吧。”
王府大门很快便被攻陷,何正戚到底是个经验老道的将军,他带着京营五百名将士,穿过哭叫奔逃的女仆小厮,直接向小院而来。
但此时,顾言蹊也已经准备好,院后s_h_e 出的箭矢打得何正戚猝不及防,一个照面便伤了许多人。
何正戚不得已暂时停下了脚步,他高声道:“言蹊,我已与太子求过情,只要你放弃抵抗,太子定会重用你”
顾言蹊笑了起来,他从家丁手中抢过一副弓箭,朝着何正戚s_h_e 了过去。
“逆贼满口胡言乱语”
何正戚忙向旁躲去,他面色不渝,道:“给我上”
五百士卒立刻奔向那院墙
双方将领实力相当,甚至顾言蹊这边更胜一筹,但一面是京营将士,一面是家丁,虽尽力抵抗,小院也逐渐有了败相。
仲文琢不由得有些着急:“言蹊,你有空搞这么多兵器,怎么没找几个靠谱的护院来,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