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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说这话的时候儿,本是莞尔轻笑的,可是玉蕤还是扎撒着两只手,一副十分为难的神色。
“主子还要二又拉屎?”
婉兮扬眸瞟她,“鸟儿哪天能不拉屎呢?那不憋坏了么?”
玉蕤也给臊得满面通红,一个官女子“屎”呀“屎”的,着实尴尬死了。
婉兮瞧着她神色有趣,故意还糗她,“你也别急,我知道你跟我计较什么呢。你是觉着摊在墙头上埋汰,有损宫里的庄严。”
“果然是总管内务府大臣家里的丫头,尤其你阿玛还是接替傅九爷,主管这宫苑类项的。”
德保前程未卜,玉蕤自然还记挂着自己阿玛,脸上很难露出个笑模样儿。婉兮这便故意使劲糗她,叫她一脸通红,无奈得也只能笑了。
“主子笑话奴才。”
婉兮哼了一声,抱住膝头道,“我当然也明白宫里的规矩,这事儿不是我说想干就干的。这也是有先帝遗训的……先帝最为爱惜物力,便说过御膳用不了的,就都摊在墙头儿上晒干了喂鸟。我这可是遵从祖宗规矩,别管谁来都挑不出什么来。”.
婉兮歇息够了,亲自起身去小饭房预备酱菜。
走过院子,瞥见那朝向养心殿一列的墙头上都堂堂皇皇铺满了白粥、酱菜。她这才满意地一笑。
重新自己亲手做好了清粥酱菜,她叫玉蕤一起吃。
边吃边悠闲问道,“可传来你阿玛什么信儿了?”
玉蕤被问得一怔,这清粥便是怎么都吃不下去了。
玉蕤放下碗筷,抬眸望住婉兮,终是难受地摇头,“……主子怎么这会子突然问起了?奴才还不知道呢。”
婉兮轻垂眼帘,“我给你时辰,你去打听吧,今儿必定有信儿了。你昨晚给我上夜,也辛苦了,今儿白天本就不用你伺候了,这些时辰便都给你自己了,你待会儿拿了腰牌就出去吧。”
玉蕤听得心下直翻涌,忍不住直勾勾盯住婉兮,“主子为何说,奴才阿玛今儿一定有准信儿了呢?”
婉兮轻哼一声,“你若当真还不明白,那你过会子就自己出了咱们永寿宫,一路朝内务府去,一路自己想明白吧。”
婉兮也吃好了,玉蕤一边收拾碗筷,脑海中倒是一亮,不由得回眸问,“主子是说,昨儿皇上从园子回来,故此今儿奴才阿玛便必定有信儿了,是么?”
婉兮耸耸肩,“皇上在园子也处理正事,其实他原本在园子就处置了你阿玛也是有的。不过我总觉着,今儿才是要紧的。”.
玉蕤去了,婉兮自己午时又歪着歇了个晌。
不多时玉叶便来禀报,说语琴来了。
婉兮急忙起身迎到门口,语琴急匆匆走进来,两人攥住了手,语琴眼中已是微微含了泪。
“这些日子我被拦在外头,进不来,真是急死我了。看你情形,略清减了些,不过看着精神头儿倒好。这脸颊上也还有些红晕,我这便放心了。”
婉兮好奇,直朝宫门处打量,“姐姐今儿是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