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多话,骆明远立马往白籽那边跑。
那小黄毛也是怂,看见骆明远气势汹汹地过来,还以为是女生男朋友来了,扔了书就要跑。
但是没有骆明远身体好,没跑几步就被逮住了。骆明远拎着黄毛的衣领子问:“你欺负她了?”
黄毛被人控住,只能老实卖乖:“没有,就是找她聊天,交个朋友而已。”
有人撑腰,叶籽指控道:“什么交朋友,他抢我的书,还不让我回家。”
骆明远看了白籽一眼,跟萧宾说:“你顾下小白,我跟他聊聊天去。”
萧宾比了个ok的手势。
骆明远就揪着小黄毛走到了背街的巷子里去了,白籽想跟过去,被萧宾拉住。
“不过去给骆明远帮忙么?”
萧宾笑了:“给骆明远帮忙?不存在的。他是散打全国冠军。”
“!!!”这话说得白籽更想去看了。萧宾拦住她说:“女孩子,有些画面太血腥,你还是别看了。”
“血腥???真的假的?”白籽不大敢相信,骆明远日常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这么凶的么?
“你们女生就是以貌取人,都被骆明远的外表给蒙蔽了,其实真的弱小可怜的是我。”
萧宾顶着一张凶神恶煞的脸说这种话有点臭不要脸了。
骆明远隔了一会才独自出来,没跟着黄毛。“没事了,他以后不敢再来烦你了!”
白籽问:“那他人呢?”
骆明远没说话,萧宾说:“估计暂时爬不起来了。”
骆明远瞥了萧宾一眼。
“哇哦。”白籽瞪着眼睛稀奇地看着骆明远,武力值高的男生还蛮给人安全感的。
时值热夏,暮色来得便迟些。黄中带红的夕阳,恰似新调的釉彩,油油地涂抹着与空气相接触的所有事物。
连白籽大大的水瞳里都渗透进一抹润泽的红色。
她仰视他的目光,满足了雄性的某种虚荣心,令他身心畅快之下,又有些不好意思。
骆明远清了清嗓子,对白籽说:“那个……我……送你回家吧。”
白籽客气道:“那怎么好意思啊!”
假客气的口气太明显,弄得骆明远直接笑出声来。“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送女生安全回家也是绅士的基本休养。”
白籽巴不得有人陪她回家,嘿嘿笑着就接受了。
送白籽的路上,骆明远没怎么说话,因为萧宾实在话太多,一路跟叽叽喳喳讲个没完,骆明远都插不上话。
送走了白籽之后,骆明远才闷闷想到:都到这了,为什么不约她一同吃饭呢?今天都没怎么说上话。
脑子里另一个声音又说:可是萧宾也在,就是一起吃饭,也聊不上几句。
就这么在脑子里来来回回挣扎,纠结了一夜。
第二日,白籽当了校庆主持人的事果然就传开了。
不出所料地廖文艳生气了,不过并没有萧宾他们形容的严重,也就是些口舌之上的小动作。或许是因为白籽本身就没心没肺,对于这些小事,她有强大的防御能力。
不过多少还是有些不爽的。先前白籽还知道要避嫌,但为了应对廖文艳的找茬,白籽开始故意当着廖文艳的面找骆明远,没有排练也要拉着人一起回家,把廖文艳鼻子都气歪了。
萧宾见到,啧啧咋舌的跟骆明远说:“白籽这么热情,对你展开全面攻势了?”
“吃你的烤肠去,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骆明远耳根通红地推开八卦的萧宾,跟着冲出教室的白籽走了。
萧宾一脸无辜的揉了揉受伤的肩膀,“害起羞来这么暴力。”
吕帅在旁边眯着眼睛插嘴:“夏天啊,繁殖的季节。”
而骆明远接应下白籽每天一起走的原因也很有说服力,白籽一个人回家还是很危险的,已经有了前车之鉴。
而最开始的一起吃饭回家,久了之后,又扩展成了饭后一起散步。
九月末的天气很不错,白籽家附近有个散步圣地----烈士公园,公园里有个巨大的人工湖,湖边的水上平台设置了音乐喷泉,这个点正配合着音乐灯光表演,黑色的天幕上晕上大红大紫,金绿交错,夜也摩登热闹起来。
白籽和骆明远并肩沿着人工湖走着,享受着湖边的微风缭乱头顶的发,散着步往湖心岛上人少的地方去躲清净。
南方的湖边沿岸水汽沁人,使人眼明目爽,即使对白籽的夜盲并没有帮助,但依旧使她觉得舒畅。
下桥的时候,碰上带娃出来散步的父亲。像结得高高的柚子一样,大胖小子晃悠悠又扎实的稳坐在父亲肩上,奶声奶气地跟他幼稚的父亲拌嘴。
白籽扭头去看骆明远,他的脸在并不明亮的路灯旁映出依稀轮廓,可就算是轮廓也是极好看的,看得白籽心痒痒,不知道像骆明远这样的人,不有一天成为人父会是怎样的,是不是也会幼稚地因为小声而争执不停。
白籽想到什么就问什么:“骆明远,你想过有一天,你的小孩是什么样的么?”
骆明远顿了几秒慢慢地回:“没想过。”
白籽想想也是,他们年龄都不大,很难会想到有小孩之后的事。会问出这个问题的自己,也很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