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们都在,如果不方便,我先去外边转转。”
瞧瞧,美人不仅长得美,还特别善解人意,知道他们聚在一起准不干正经事。
“雅茉姐,你能帮我瞧瞧这题吗?我做不出来。”徐悍见机行事,眼巴巴盯着秦雅茉,说不出的可怜无助。
秦雅茉却羞涩地看向赵川洲,嗫嚅道:“阿洲,我能留这儿吗?”
赵川洲正全神贯注玩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四处滑动,听到她的话,慢悠悠抬起头来,淡淡嗯了一声。
得了赵川洲的答复,秦雅茉坐到徐悍身边,小声替他讲题。
金达和马小贺见没他俩屁事,凑到赵川洲跟前,贱兮兮地戳他胳膊,示意他看徐悍那孙子。
网瘾少年赵川洲抽空瞅了眼,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哼笑,低低骂道:“个傻x。”
金达啧了声,压着嗓子悄悄笑话徐悍,“咱彪哥人傻钱多,人尖果儿最好这一口。”
“看那裙子,开到大腿根了都,妈的,彪哥这都不硬,真是好汉!”马小贺扼腕叹息,色眯眯的眼神在秦雅茉的超短裙上不停打转。
赵川洲收起手机,用力伸着懒腰,边打哈欠边戏谑说道:“给大总管传信儿,就说他孙子在我这儿陪傍家儿晒屁股,耽误长个儿。”
“瞧好吧您!”马小贺一溜烟跑开,惹得赵川洲又笑骂了句:“傻x。”
七月底的蝉鸣声嘶力竭,徐悍和秦雅茉坐在石桌旁轻声细语,仿佛没听到树上的聒噪与身边的窃窃私语。
赵川洲还没看够这对装模作样的男女,徐悍他爷爷徐大总管便抄着鸟笼子急吼吼赶过来了。
老爷子耷拉着脸,一进门就没给秦雅茉好脸色看,沟壑纵横的老脸上散发着有毒的黑气。
他见秦雅茉主动起开,心头火灭了灭,还算和气地对徐悍说:“你奶奶饭做好了,麻溜儿跟我回去。”
徐悍最怕他爷爷发火,所以即便他不舍得秦雅茉,也听话地收,但屁股离开石凳时磨磨蹭蹭,特别娘们儿,还是个扭捏的黑娘们儿。
“唉,我这百灵儿得放了,不知跟谁学了几句浑话,脏了口儿,真是可惜了。”
徐爷爷指桑骂槐的话传到一众人耳中,吓得几人浑身激灵,偷摸地想姜还是老的辣,骂人不吐脏字,变着法儿的埋汰人。
不过哪怕旁人都听出骂的是她,秦雅茉脸色依旧没变,唇边笑意浅浅,只是在徐悍走后,主动躲进西厢房不再出来。
大戏散场,剩下三个人无聊地扯闲篇。
“赵爷,您家这西厢房打算租到何年何月?就算您那不靠谱的爹妈把你甩给这家子人照顾,也不至于您承丫一辈子情吧。”
金达为赵川洲抱不平,想起秦雅茉一家子,特别是她爸她妈没皮没脸地占赵川洲家便宜,那气就不打一处来。
“不急,有他们走的那天。”赵川洲悠闲地晃悠两下脖子,回头问:“中午吃什么?张婶儿眼瞅着回来做饭了。”
“得了,您心大我比不了,就那老娘们儿做的饭我可不敢吃,毒死都有可能,你自己享受吧。”金达说话就要溜,马小贺拉着他不放,“哪儿去?”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金达甩开马小贺,吹着漏气的尿哨出了门。
马小贺拍拍赵川洲的肩膀,发现这孙子又长高几厘米,他居然有些赶不上了,酸溜溜呛声,“哎,张婶儿那么难吃的饭都没毒死你?”
“如你所见,爷爷我身体倍儿棒,人鸟平安。”赵川洲先去厨房拿出冰镇西瓜,又进了正房坐到饭桌旁开始汁液四溅地啃。
马小贺跟进去蹭西瓜,见赵川洲不拘小节地脱掉运动衫,露出精瘦的上半身,贼兮兮盯着他胸前的两个小红点笑,“赵爷,您这盘靓条顺的,不去卖可惜了。”
“犯病就滚,爷爷不养病牲口。”赵川洲嘴炮上阵,马小贺也不发憷,继续色眯眯问:“你老家的女孩儿是不是更正?瞅瞅你就知道了。”
赵川洲狠狠甩掉手上的西瓜汁,糊了马小贺一脸,十分不爽,“明天你去故宫转悠一圈,看还收不收太监,你正合适。”
马小贺识相地飞速逃跑,留下满屋子臭屁味儿。
“操,个傻x。”赵川洲暗自骂道。
赵川洲一家不是帝都本地人,二十多年前,他那对不靠谱的爹妈从位于f省的老家私奔,没地儿去,听说帝都是大城市,一路北上到了这里。
夫妻俩奋斗多年,改弦更张,换户口,开酒店,赚大钱,最后顺便生了赵川洲。
对于那个遥远的老家,赵川洲没印象更没好感,穷乡僻壤的,能出什么好东西。
但赵川洲又不得不承认他和那里的联系,因为他虽然长得高高大大,五官却带着那个地方的特色,用马小贺那孙子的话说,就是白白嫩嫩、精致得不像话。
当然,赵川洲琢磨着,能长成他这样的,也得是极品中的极品了。
从赵川洲上小学开始,他爸妈便把他丢给租住在西厢房,却从没交过房租的一家子,任由他们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张婶儿,也就是秦雅茉她妈,是赵川洲的保姆,洗衣做饭打扫房间,从他老妈王莉那里拿着丰厚的工资和生活费,却连一顿正经饭都做不出来,还时不时顺走他藏在柜子里的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