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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军泰冷冷地扫了一眼景煊:“越来越没出息。”
说完,又冷冷地扫了一眼唐槐,那眼神,好像是唐槐让景煊越来越没出息似的……
唐槐表示很无辜,景煊越来越没出息,可是她越来越有出息啊。
开餐馆店,跳级中考,虽然现在还没出成绩,不知道自己考了多少分……
景军泰也不再多待,他哼哼两声,负手走出了酒店。
唐槐侧过身子,看着负手而去的景军泰,眨了眨眼:“我觉得景爷爷像个孩子。”
“越活越回去了。”景煊道。
唐槐收回目光,眸光水灵地看着景煊:“景煊哥,我真的不用送礼貌给你爷爷?”
“你随意,你要是不想送,可以不送。”
“你爷爷每天生辰都办酒宴?”
“也不算酒宴,就是请老战友,好朋友聚在一起喝酒聊天。我不是每年都有时间陪他过生辰,想了想,我有五年没给他过生辰了,今年他生辰他会摆什么样的酒宴我不知道。”
谷佳佳凑上来,阴阳怪气地道:“我刚才可是听到这场酒宴是张诗婉为景爷爷办的,景爷爷恨不得你跟景少离得远远的,却邀请你参加他的生日酒宴,张诗婉肯定是想捉弄你,唐槐,这场酒宴有诈。”
景煊凉凉地扫过谷佳佳:“我爷爷不喜欢唐槐,但不至于为她设鸿门宴。”
“我没说是鸿门宴,不过,跟鸿门宴也差不多,被邀请的,肯定是高官达人,那些犀利的老战友,有头有脸的。要是他们捉弄唐槐,让唐槐在他们面前丢脸,以后就算唐槐嫁进景家,也会碰到他们,他们就可以一直取笑唐槐了。”谷佳佳有些不放心唐槐,她拉着唐槐的手,面露忧色:“唐槐,我看还是算了,这场酒宴你拒绝,不要参加。做人啊,有时候低调比高调好。你不去参加,景爷爷顶多说你没礼貌,你要是参加,后果还不知道怎样呢。”
“你想多了。”唐槐笑道:“我又不是一个人去,景煊哥会陪我,再说了,我是那么容易被捉弄的人吗?”
景煊眸光阴霾地看着谷佳佳,他也觉得谷佳佳想多了,或许景军泰邀请唐槐真的是别有用心,但不会是捉弄她。
就算张诗婉想让唐槐丢脸,也问他肯不肯啊。
“不行,我继续请假,我要陪你去参加这场酒宴!”谷佳佳笃定地道。
“你再请假,就耽误很多课程了,期末考试不合格要留级吗?”
“留级就留级,反正我要转学来市里读的,我不说景少不说,谁知道我是留级生。”
谷佳佳的成绩就摆在那里,成绩就那样了,多用功几天或者偷懒几天,结果都是一样的。
“你不用任性。”唐槐很想谷佳佳陪自己,可是谷佳佳现在要以学习为重啊。
“唐槐,你是不是觉得我打扰你跟景少拍拖,要把我赶走?”谷佳佳脚一跺,气鼓鼓地瞪着唐槐。
唐槐从来都没这样想过,景煊要跟她拍拖,谷佳佳在身边就能打扰到他吗?
当景煊是吃素的?
在部队都非要牵她手,她挣都挣不脱,部队是严肃的地方,他都能拍拖,谷佳佳在景煊心中算什么?
唐槐刚要说不是,景煊却冷不丁,凉凉地道:“确实,电灯泡当久了,会成单身狗的。”
“啊啊啊……”
谷佳佳更气了,一跺脚,然后蓦地搂紧唐槐的胳膊:“你不赶我走,我可能会想到我阿妈回去好好学习的。你却要赶我走,我偏不走!”
她就是这种人,越不顺她的意,她越要去做,有点你让她往东走,她偏要往西走一样。这点,跟唐槐很像。
“好,你爱怎样就怎样。”唐槐也不想勉强谷佳佳,跟她同桌这么久,谷佳佳成绩怎样,她还不知道?
“我们回酒店商量着送什么礼貌给景爷爷吧。”谷佳佳拉着往酒店的楼梯里面走去:“景少,你去忙吧,后天什么时候参加你爷爷生日酒宴,再来接我们。唐槐等着新店开张呢,你得赶紧办营业执照,找人装修。”
景煊笔直地站在那里,看着唐槐的背影,眸光温柔,宠溺。
他是有事要做,才没跟进去,要不,谷佳佳能霸占他的女人?
出了酒店,景煊就开始着手营业执照和找谷佳佳大舅商量装修的事。
营业执照提交了申请,但没这么快下来,跟谷佳佳大舅商量后装修的事后,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景煊开着车,来到军区大院。
晚上清闲的景军泰和张司令张锦涛在品茶,聊天。
景军泰发现这两年来,特别多感触。
总觉得自己老了,然后想找人聊聊过往,聊聊将来。
而张锦涛,是聊天最佳对象。
景煊进来,见景军泰和张锦涛在聊着福建铁观音,景煊挑眉:“爷爷,晚上喝茶,又要失眠了。”
景军泰不屑地哼了哼:“茶没这个本事让我失眠,倒是你这个小子出息了,经常让我失眠。”
“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少操心我们。”景煊在景军泰身边坐下。
“景煊,你的事,阿婉都跟我说了,你当真喜欢那个小女孩?”张锦涛看着景煊问。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竟然赢了他的宝贝女儿?
景煊是景军泰的孙,张诗婉是张锦涛的女儿,张锦涛却只比景军泰小十岁,景军泰却比张锦涛多了一代人。
张锦涛属于迟婚,在军队里认真严格,对孩子也是军事化教育,可他打心里疼爱自己的几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