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的东西,像是匕首。
他当即被吓的腿软, 语气不复平日的镇定:“这……这位大哥, 你我无冤无仇, 你这是……”
高瘦男子的声音又阴又冷:“你是跟我无冤无仇, 但有人雇我跟你带句话。”
“什……什么话?”傅子骁紧张的手心冒冷汗。
“三天时间内你如果凑不出五千万把工程尾款结清, 到时我会让你没法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男子低沉的可怕嗓音在他耳边低低响起,大白天的他竟然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好在男子说完这句话便迅速将他松开,之前抵在他后腰的锋利物件也随之消失。
傅子骁到进入车里手都还在抖, 他大致猜到催他还钱的是哪个公司, 那人平日看起来和和善善,没想到私底下竟然是这等残暴。
当傅子骁意识到自己的身家性命□□裸受到威胁时,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他在想如何在短时间内筹到五千万。
如果是换做之前, 他断然不会为了这点小钱发愁,可如今他名下能变卖的产业全部变卖了, 公司每一天都需要钱来维持运营, 他真的要想想办法了。
突然, 傅子骁想到了离婚时分给季安安的20季氏集团的股份和一半房产, 如果把那些都卖了兴许可以解了眼前的燃眉之急。
况且季安安以前说过会不论他贫穷还是富贵,这辈子都会与他风雨同舟,白首不相离,想来她应该是不会拒绝自己的吧。
傅子骁这样想着,心里好歹安心了一点,他踩了踩油门快速朝家里驶去。
奇怪的是,往日会到门口来迎接他的娇柔女人今天似乎不见了踪影,家里的灯也全部都关着,黑漆漆的屋子里说不出的清冷。
傅子骁急忙走进季安安的卧室,将她房间里的灯全部打开,发现床上叠的整整齐齐的,梳妆台上空空如也。
他一个箭步冲将她的衣柜拉开,里面竟然一件衣服都不剩,空荡荡的。
傅子骁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眼前的状况,他拿起手机疯狂打季安安的电话,然而不管他打了多少次,对面传过来的永远是冰冷的女声:“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rry……”
不,他不相信季安安会在他最危难的关头抛下他离开,她不是那样的人,况且她曾经那么爱他,爱到可以为他付出一切。
说不定她只是躲了起来,偷偷的去帮他想办法了,傅子骁不断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傅子骁不得已拉下脸面去求以前的一些合作伙伴,其中不乏曾经被他帮助过的人,他希望他们可以伸出援手拉他一把。
然而那些人不是挂他电话,就是把他拦在公司外面不让进去,一个个避他有如避瘟神。
最过分的一个约他去自己的别墅,让他在外面淋了一整夜的雨,自己却在外面玩到天亮才回家,看到傅子骁时只醉醺醺地对他说道:“哟,这不是傅总吗,没想到你也有这么落魄的一日啊,平时见你眼睛长在头顶,抢起别人资源来毫不手软,突然见你这么低声下气的样子,我还真有些不习惯呢,小弟不才,没傅总这么大的身家,这里有一张五十万的支票你收下,就当我施舍你了。”
傅子骁拿着那张恶心的支票恨不得当着他的面撕个粉碎,但是他没有。
就这样,短短两天时间,他舔着脸这里求那里求,被人各种讥讽羞辱,仿佛丧家之犬,最后也只凑到了一千万不到,经过这件事,他彻底体会到了什么叫人情冷暖,墙倒众人推。
很快就到了三天期限的最后一天,离说好的五千万还差了一大截,傅子骁实在是没了办法,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他突然看到了最新的财经报纸上关于他的一条爆炸性的新闻。
新闻十分详细地揭露了傅子骁肮脏的发家史,包括蓄意追求季氏集团总裁的女儿,教唆她和自己领证从而得到她手上季氏的股权,再伙同商业竞争对手里应外合架空季氏原来的总裁,利用他女儿的性命威胁他转让剩余股份,逼的他跳楼自杀,原总裁夫人也受不了打击服药自杀。
发生命案后他迅速掩饰真相,对外宣传原总裁病逝,总裁夫人哀思过度也随他而去了,名正言顺地将季氏集团占为己有。
报道有依有据,除了严谨的时间线,里面还有季安安父母的死亡证明书,上面详细写明了二人是因为何种原因去世的,让人不得不相信报道的真实性。
这篇新闻一出,圈内彻底炸开了锅,不少人表示看不出衣冠楚楚的傅子骁竟然是这种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人,用卑鄙的手段逼死老丈人得到公司,实在为业内人事所不齿。
还有一些人则说他这次出事可能就是季老冥冥之中的报复,让他不得安生。
傅子骁放下报纸,脸色苍白的可怕,他知道就算这次他侥幸挺了过来,他还有公司的名声今后也彻底臭了,他会因为这件事被人牢牢钉在耻辱柱上,永不得翻身。
但他更想知道的是,到底是谁对过去他做的事知道的这样详细,几乎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