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了,许久才张大嘴巴哭了起来。沈知洲拉着杨清泽退开了一些,成功避开了女生嚷出来的唾液渣子。
“杜强,你竟然打我。”女生边哭边喊:“你竟然打女生,你要不要脸啊?”
那个被叫做杜强的男生双手紧握成拳,一字一顿地说:“论不要脸,谁比得上你江欢。怎么?当够了婊.子,现在来立牌坊了?”
被叫做江欢的女生显然没想到男生会说出这种话,她抬头看了杨清泽和沈知洲一眼,仿佛才注意到了周围有人。再开口哭音已经不那么粗了,反倒是委屈的抽泣着说:“我也不想这样的,我只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惊喜?江欢,你真是我这十八年见过最恶心的人,你怎么有这个脸来这里呢?为你的记者梦?”杜强嗤笑一声:“那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呢?我爸那几个朋友,你随便爬上谁的床都够你出名的了。你打什么她的主意?你知不知道......?”
杜强对着江欢一通吼,说到最后声音哽咽着。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什么周围有人了。他知道这个人再这样下去,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弄死她。
沈知洲听到杜强的名字就把故事猜的八.九不离十了,眼下除了皱眉看戏之外,他还悄悄观察了杨清泽的表情。见他脸上除了惊讶之外没别的什么,才稍稍放下心来。
“强哥你干嘛呢?你怎么跑这边来了?不是说好了小区外面公交车站集合的吗?”白云宣拧着一堆水果跑了过来,拉开杜强才来得及跟沈知洲打招呼:“洲哥你怎么也在这里啊?难道改地址了?”
“这是我家小区门口”沈知洲对白云宣的智商早就不抱什么什么希望了,反正傻人有傻福呗。
杜强扫了沈知洲和杨清泽一眼,看也没看江欢一眼就先离开了。
江欢动了动嘴唇,没说什么也跑走了。留下白云宣和沈知洲大眼瞪小眼,干瞪了半响,白云宣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你们班那李慕可真是厉害啊,竟然真把你弄来了。这大早上的,我都不敢叫你起床。”
白云宣说着见沈知洲阴沉着脸,还不怕死的问道:“你没怎么她吧?”
也不怪他这么问,实在是沈知洲的起床气太过严重。他曾经因为被陈诺言陷害,大早上的去叫沈知洲起床打球,结果被压在球场立正投了一天的三分球。他这身高就算在篮筐底下投球都艰难,于是他刚对篮球能长高提起的那点兴趣就这么扼杀在那个阳光明媚的早晨。现下沈知洲这脸色,免不了帮他回忆爱好被扼杀的从前一番。
杨清泽听白云宣这么一说,没忍住揉了一下腰腹处。这个动作几乎是本能反应的一碰,但沈知洲确确实实的注意到了。
他皱紧了眉头问白云宣:“怎么回事?”
白云宣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什么?”他的频道本来就比常人慢半拍,感觉到沈知洲盯着他手上那个的袋子,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啊,你说这个啊?其实这事吧,真是那个江欢活该......”
刘妮妮是某偏远小地方转过来的转学生,父亲在一次高空建楼工作之中踩踏了钢管砸了下去。包工头见出了事就跑了,江欢母亲带着她来为父亲讨回公道,结果拿到一笔钱就不知所踪了。临走之前给了刘妮妮某个亲戚家一些钱,还托远亲给她找了学校。本来刘妮妮一直住在那个所谓的亲戚家里,但是那个亲戚拿了她的钱之后,开始对她不闻不问了。甚至连学费也不准备给她交了,无奈之下的刘妮妮准备辍学去打工,结果遇到刚好去吃饭的杜强......
“这学期的学费都是强哥给她交的。”白云宣说到这里语气突然就变了,又气又急的说:“刚那个江欢你知道吧?可恶心了,仗着自己有个破相机,天天偷拍别人。”
“你是说刘妮妮自杀跟她有关?”
“是啊,她偷拍到刘妮妮从强哥租的公寓里出来。就去举报说他们两个早恋同居,他们班主任知道详情就让她别乱说。”
白云宣说着还呸了一声:“这女的太恶心了,你知道吗?她跑去骗刘妮妮。以强哥青梅竹马的名义问她遇到强哥是什么感想,那刘妮妮以为是她一番好意就说能遇到强哥是绝处逢生是什么唯一的幸运什么的。反正江欢把这些录了视频,放到网上大肆宣传。”
白云宣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说:“你们班那个陈娜就是这个江欢的表妹,贴吧里那篇文章就是她写的。”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问这话的是杨清泽,一如从前,他依旧想不通无关紧要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去诋毁别人。
白云宣顿了一下,也没急着让沈知洲介绍,先接话说:“江欢还是陈娜?”
“江欢好像是因为记者社来着,我们学校记者社不是和市里面合作嘛。江欢好像去申请了几次,都被拒绝了。记者社的社长好像是说加入的门槛是搞个大新闻来着,不然什么关系都没用,所以她就这样了。真是太恶心了......”
白云宣又继续说道:“你们班那个陈娜也是个奇葩,她写这个的原因据说是有一次不想回家去找强哥借房子住被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