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真轻轻说出容晟的名字,并把与容晟相恋到分开又复合的经过告诉了君妈妈。
“我刚刚向容晟暗示了跳跳的身世。”君真说,“容晟察觉出来了,所以跑来追问,就是这么一回事。”
君妈妈听完始终沉默,君真轻轻抱住君妈妈,喃喃:“我很抱歉,隐瞒了您这么久。”
君妈妈不作声,许久之后拍拍君真的背,说:“隐瞒了这么久,为什么说出来了?”
不仅仅是对她坦白了,而且也透露给了容晟本人,这件事非同寻常,君妈妈预感到了什么。
果然,君真轻笑,语气认真:“妈,我想和他好。”
她也是在今天才坚定了这一想法。
君妈妈默了默,许久之后叹道:“那就好好说清楚,然后好好过。”
“嗯。”
***
厨房里缺葱段,君真去菜地里现摘,出门时看到君爸爸正在院子里拿竹片刮脚,君真看了有些乐,问他去哪儿了,君爸爸说:“回来时在老杜家门口踩到了一只烂柚子。”
村子里家家户户都种着柚子树,隔壁杜月月家也同样如此。
“前几天夜里刮风下雨,吹落了一些柚子,全烂地上了,一个没注意就中招了。”君爸爸说。
君真了然,看着君爸爸刮脚,顿了顿,迟疑着问:“杜月月家人去哪儿了?”
其实君真有留意到,这几天杜月月家大门紧闭,不见人影儿。这也是为什么柚子烂地上没人管的原因。
君真好奇杜家上哪儿去了,问了一句,可君爸爸也不清楚,只听说是前些天出门了。
李素梅家的烂事儿隔着老远老远并没有传到村里来,所以按理说杜家并没有被舆论波及到,可李婶儿一直陪着杜月月在丽城养病没回家就算了,连杜父都收拾东西出门了,久久不回,实在奇怪。
君真望了一眼杜月月家的院子,摇摇头,不再管他们。
晚上饭后容晟第一次留宿君家,原因是外面突然下起大雨,村里的公路又窄,天黑不安全。
君真替容晟送去君爸爸没穿过的新睡衣,进门看到容晟正在脱衣服,眸光一闪,站定了没动,静静看着对面的美男脱衣秀。
两人以前交往那么久,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的差不多了,但在君真看来,依然新鲜感不减。
她看着容晟身上渐渐清减的衣服,啧啧有声,感慨道:“容晟,你知道当年我第一眼见你时在想什么吗?”
容晟一边将脱下来的大衣挂起来,一边问:“在想什么?”
君真道:“我在想啊,这位师兄穿得这么严实,看起来一副禁欲的样子,但一想到能够亲手解开领口的纽扣,怎么就感觉那么欲呢?”
容晟顿住,良久,松开正打算解开领口的手,道:“要来试试?”
君真脸上透着跃跃欲试的表情,但脚下又扎根不动,只勾着唇坏笑:“怎么?勾引我啊?”
容晟回答“嗯”。
君真舔了舔嘴唇,最终没忍住,随手将睡衣搁在一旁,走过去,站定在他面前,缓缓抬高了手。
第一粒纽扣被轻轻解开,君真打量了几眼,又动手解开了第二颗,然后欣赏着男人裸|露出好看锁骨的诱人模样。
“嗷嗷!”君真捂脸,遮住自己泛红的脸,“太诱了!太欲了!”
她感觉承受不住这么多的诱惑,往后退离几步,却被男人横臂勾住腰,禁锢在他胸前。
男人身上的黑色衬衣因为这个动作被稍稍扯开了一点,露出了小片胸膛,无声地散发着要命的诱惑。
而男人似乎知道自己的优势所在,微微侧头,俯身在怀里人的耳际轻语:“真真,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君真被注入了太多引诱,脑子开始发懵,呆呆地问:“什么话?”
“关于跳跳……”
容晟话还没说完,君真陡然从迷乱的状态清醒过来,抬手抵住容晟的嘴,恶劣地笑:“那个啊,我说过,让你好好想想。”
容晟轻啄在君真的手心,说:“我想过了,我觉得跳跳……”
话说到一半,门边传来“吧嗒”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君真和容晟齐齐看向门口,看到君爸爸目瞪口呆地呆立在门口。
“……”
“……”
“我准备拿双大码的浴室拖鞋送去浴室……”君爸爸解释着他会出现在此地的原因,并打算展示一下他拿的拖鞋,结果展示的却是他空荡荡的双手,根本没注意到拖鞋掉在了地上。
“我去浴室了,你们忙……”君爸爸示意君真他们可以继续了,并抽身离开,过了一会儿又返身回来,替他们把门关上了。
君真和容晟相视一眼,齐齐沉默。
君妈妈敏锐,早就发现了君真和容晟之间的关系,君真也没隐瞒她,而君爸爸不一样,他迟钝且沉默寡言,一直以来都以为容晟只是君真的上司,仅此而已。
所以有点被吓到了。
君真看着紧闭的房门,推推容晟的胸膛:“放开,我得去找我爸聊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