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有事也不都是不透风的墙,学弟军训时期背的处分要好好去找导员谈一谈了。”程禹扬慢条斯理地说道。
“身为学长,能传授学弟的不多。”程禹扬的语气突然冷了几度:“但基本的是非观念还是要教一教的。”
语毕。
付斯年笑笑:“受教了。”
程禹扬目光放柔,冲着叶清安颔首道:“那我就先走了。对了,生日快乐。”
“谢……谢。”
叶清安一头雾水。
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多年以来不常和别人接触,叶清安发现自己理解别人话语的能力真的很弱。比如江一淮说的很多话她其实不怎么能听懂,有时候就跟着附和两句。
付斯年垂下眼,指腹轻轻捻着。
他不是傻子,怎么听不出程禹扬话里有话。
他是在说那天晚上么,遇到清安的那天。
付斯年的目光变得凌厉,看了一眼程禹扬正要转身下楼的背影。鼻息下尽是楼道里灰尘的气味,他冷眼地看着程禹扬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等程禹扬走远了。
叶清安不自在地看了看别处。
付斯年没动,看着楼梯拐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是叫着付斯年进屋还是自己进屋以后就把门锁上呢……
毕竟。
叶清安眼前又浮现出付斯年阴狠的一面。只觉得浑身一个寒颤。
两个念头在她脑子里纠结了一会。
不过遗憾的是,付斯年并没有给她做出选择的时间。
他整个人将叶清安揽入了怀里,单手紧紧地桎梏住她的下巴,双腿欺压上她的将她身体禁锢住,逼迫她抬头看自己:“跑什么?”
他眉毛一挑。这个动作被付斯年演绎的颇有几分肆意妄为的味道。
“哪,哪跑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叶清安突然直视他道。
像是有些意外一向小绵羊大白兔一样的她竟然会出言反驳,付斯年失笑:“还说没跑。”
他的手划过她的面颊,眼眸里越来越黯淡,性感低哑的声音缓缓地响起:“吃饭的时候倒是跑的像兔子一样快了。”
轻轻的叹息声。
叶清安没反驳。
事实上,她当时确实是害怕了。毕竟这样的付斯年和印象里那个占有欲极强的小孩结合在一起。
她……
“怕我么。”
沉寂了半响。
付斯年哑着嗓子说道。
叶清安被他弄得很别扭。
这个时候如果说怕他才是会激怒了他吧。
她咽了咽口水,心脏在胸口扑通扑通地几乎快要跳出来了,掌心冰凉一片,她死死地抵住身后的墙面。凉意透过衣衫侵入了她的四肢百骸。
“不,不怕。”
“是么。”付斯年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那你抖什么?”
叶清安在他的注视下又打了个寒颤:“我,没有。”
他突然伏低身子。
叶清安吓得紧紧地闭上眼睛,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尖叫声。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鼻尖,像是羽毛轻轻地搔弄一样。叶清安缓慢地睁开了一只眼,清俊的脸庞放大了数倍,近在咫尺。
叶清安的脸骤然发烫。
他的眼睑微微一动,长而卷翘的睫毛轻轻颤着。
周遭就是他身上清冽的气息。
“好像变得没什么耐心了。”
倏地,他自言自语地道。
伴随着轻微的叹息声,付斯年的目光落在了叶清安的唇上。
灯光黯淡,透过他映了一层阴影在叶清安的身上。呼吸纠缠在一起,付斯年敛了敛眼眸。喉结上下一动。
他的手掌覆在她腰间一侧。
灵魂和身体。
都只能属于我。
即便是所谓的囚禁又能怎样。
付斯年勾了勾唇角。他只是向前低了低,就几乎就碰到了叶清安的鼻尖。细碎又温和的吻落在了她的眼睑下,迫使她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他的指腹从她的耳边滑至锁骨。
那道痕迹如今还清晰分明。
叶清安一动也不敢动。她察觉到付斯年向后退开了一些,然而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只觉得柔软的发丝搔挠着她的下颚。温软的小舌舔祗着她的肌肤,在那道明显的痕迹上辗转反复。
叶清安抖得更剧烈了。
付斯年。
所有的声音都哽咽在了喉咙里,叶清安只是稍微挣扎了一下,双手便被他单手攉住高举过头顶,整个人动弹不得。
他的唇舌渐渐上移,身体的温度越来越烫。
为什么……
他反而更加肆无忌惮了。
家属楼是早些年建的,隔音并不是很好。隔着一道门,邻居奶奶起身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脚步声冲着门口过来了。
付斯年松开了她的手腕,黑眸淡淡地扫了下叶清安通红的脸颊。
叶清安心慌意乱地缓过神,连忙转身进了屋子。然而前脚还未踏进去,被人横插了进来。
付斯年慢条斯理地关好了门、开了灯。每一个动作都很慢很专心的模样。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此刻的心浮气躁有多么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