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痒……”说着阿寒就伸手要去抠他那边烂掉的肉,被初玲劈手阻止了,他又是无措的看着“玲玲?”
“不要乱动伤口,你的这边脸还处在愈合的状态。”初玲拿掉阿寒的手,严肃的看着他“好了,然后你现在要告诉我你刚刚是不是想起什么了,为什么在危安问我你是谁的时候你不愿意我告诉他?”
阿寒委屈的伸手抓住初玲的衣服下摆呜咽了几下:“头、头痛……”
是因为想起了什么所以头痛么,初玲皱眉伸手按在阿寒的太阳穴附近轻轻的揉起来:“这样呢?”
阿寒好像还是不舒服,仅剩的眼睛中蒙着一层雾气:“玲玲、”
“你说,我听着呢。”
“安、安守阁……安、是什么?”
“你记得安守阁?”
“不知道……就是、就是看见那个,那个牌牌,金色的,方方的,头痛。”阿寒松开手在初玲面前比划起来“金色的牌牌。”
是挂在危安腰间的牌子,那个牌子就相当于是身份证明。
“所以你刚刚拉我一下,是你自己不愿意让我说你是被我从仙缕教手中救出来的?”初玲问完后就看见阿寒可怜兮兮的点点头“为什么?”
阿寒摇头:“不知道……但是我不想让他知道。”
看来也没有想起来很多,初玲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你只是觉得安守阁听起来有些熟悉对么?”
“恩恩……”
“是这样的,安守阁稍微有些复杂,其实我也不怎么搞得懂。”初玲挠了挠头,只要涉及到朝廷和官僚她就模模糊糊的,因为那些职称和权利关系实在是太复杂“不过师父说安守阁主要是用来监视江湖上行为异常的组织,比如仙缕教,就是将你抓走的那些坏人,然后他们的阁主是个很厉害的人,原本好像是太子手下的公公吧……之后好像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太子就将他放进了安守阁里面,然后他就当阁主了,这大概是七、八年前的事情。”
“我知道的就是这些,师父也说我只要清楚这些就够了。”初玲看着在认真听她讲话的阿寒“这样说你有想起什么没有?”
阿寒呆愣了一会儿,他是已经努力听初玲说话了可是脑子里面嗡嗡嗡乱成一团什么都想不起来,这让阿寒觉得很难过,他哭丧着脸:“我、我记不起来……我想回家……怎么、怎么办。”
初玲叹了口气,抬手揉揉阿寒的头发:“不急不急,会慢慢想起来的。”
“真的么?”阿寒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人只有初玲了,所以不管她说什么都会让他充满了某种没有头的期盼和信任,如同才破壳的雏鸟“玲玲、陪我?”
“对,直到你想起来然后回到家我都陪你。”初玲拍拍自己的胸口“我说到做到的,你放心好了。”
得到保证的阿寒觉得心里好受了很多,又开始往初玲的怀里靠希望她能多摸摸他的脑袋:“玲玲……”
“怎么了。”
“我们之后,、的那个人一起?”
“不,我得带你回师门,等外面的大雨停了后我们就出发。”说到这里初玲的肚子忽然叫了起来,她才想起刚刚因为那几个讹钱的人和危安都忘记了自己还叫了包子。
店小二也肯定因为骚乱早忘了这茬。
“什么、声音?”阿寒偏头看着初玲“咕咕的。”
“你听错了,坐在这里不要动。”初玲红着耳朵站起来朝门口走去“我下楼去要点吃的,你要吃么?”
初玲问他要不要吃,阿寒就想起了那每天一口的馒头,急忙摇头:“我、我不饿。”
“那你在屋子里面等着,我拿了吃的就回来。”初玲叮嘱了几句,便合上门朝楼下走去,此时雨势丝毫没有减退的意思,所以大堂内还是挤满了人。
初玲下了楼窜到柜台后面揪住了正在拿茶壶的小二:“两笼肉包子,然后三两的排骨面端到楼上来,再拿个白馒头吧,对了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汤。”
因为得知了初玲的身份,小二也不敢怠慢:“有鸡汤和大骨头汤,您要么?”
“要碗骨头汤,对了你再用小碗装点鸡血或者猪血拿给我,不用太多。”
对于初玲这奇怪的要求小二也不多话,只是点头哎哎哎的答应着:“我这儿马上就去后面让他们给客官您送到楼上,您可以先回房。”
“行。”要好东西的初玲顺便端了两杯茶上楼,不过在路过楼上其他几间客房的时候她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想听听里面有没有什么动静,可仔细一想这种做法不太合适,便还是迈开步子朝阿寒和她的那间屋子走去。
阿寒就那样听话的眼巴巴坐在桌子边等她,而且在看见初玲手上没有馒头的时候还悄悄松了口气:“玲玲。”
初玲应了一声,将手上的茶杯放到他面前:“你喝口这个试试,是茶。”
“……”阿寒低头看着奶黄色的小茶杯,里面装着冒着股股热气的浅绿色液体“一定要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