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寒被这突变吓的整个人缩到了甲板上趴着,但因为担心他又把头抬的老高去看初玲:“玲玲!玲玲……!坏人!”
“我知道。”初玲端着剑坐在船篷中看着那扔镖的船夫,他已把身上的斗笠脱了扔到了江中,双手上紧握着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双刃“你躲好。”
不过船夫并没有立刻攻过来,他看初玲虽然坐着,但浑身上下都露不出一点破绽,更何况她手还背在身后不知道是不是藏着另外的东西,思考片刻船夫竟然是先开口说话了。
“没想到竟是被你看出来。”乔装成船夫的邪教徒握紧了自己的双刀 “真是好眼力。”
“你做的这么明显,谁看不出来。”初玲都懒得嘲笑,她之前带着阿寒上这条贼船的时候就是想着,如果自己刚才上了那条都是普通人的船这邪教徒也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撑着船随在后面,到时候伤及其他无辜就不好了。
而且就算在渡口的时候临时决定走陆路,那么这邪教徒也会紧跟上来,而且在陆地上的话说不定他会叫来更多同伙,如若初玲是一人那肯定不会怕,但问题是她带着阿寒,要在保护阿寒的同时去对付其他人那就很危险了。
所以不如干脆跟着他上了船,想着在江上半途解决这一人要轻松得多。
“我们仙主调查过你了,知你是金无圆的弟子,不过同时仙主也说如果你愿意将蛊人交还给我们,那你,你的师父,你的师兄师姐们便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姑娘为何不考虑考虑?这样我们也不必在这江上小舟中大打出手。”
“你说这些话是因为被我发现你是乔装的,那如果我没发现呢?”初玲冷笑。
“没发现,你就会不知不觉的中毒死去。”邪教徒也不多说谎,光明正大的将暗中算计的计划说了出来“不过既然姑娘已经发现了,我们便可以谈谈,不然也许这次你可以杀了我逃过一劫,可之后你的师兄和师父呢?”
“还真是笑到我了。”初玲的剑横在身前一动不动“你知道以你的功夫敌不过我,所以打算暗算我,现在又说什么只要我把阿寒交与你就可放过我师父,难道你是认为我师父的拳脚功夫没有我厉害”
邪教徒不说话,但面上有些怒色了:“我敌不过你?你又是从哪里看出来的,不过是个屁大的死丫头。”
“我之前可是一个人端了你们的老鼠窝,所以我说你打不过我……”初玲的右手瞬间从身后起出,一枚石子裹着浑厚的内力直直朝邪教徒的眼睛打去,并在石子飞出去而邪教徒企图闪身躲避的时候,初玲踢开面前的萝卜就冲出了船篷,剑尖直直朝心窝处刺去“你就是打不过我!”
邪教徒反手用刀接住了初玲的剑,而那飞出去混淆视线的石子砸入了江中激起了几乎两人高的水花。
“玲玲……!”阿寒躲在筐子后面看着初玲和邪教徒在船尾那狭小的一方地上缠斗,小船因为他们两人的动作大幅度的左右摇摆起来“小、小心啊!”
初玲没回答,换做在路上对面那三角猫早该被她砍了脑袋死在地上,可问题是现在她脚下踩着的是船,而船下面就是绿色的江水,她虽不想承认可这的确对她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而邪教徒明显也察觉到初玲动作上偶尔的迟疑和退缩,便越攻越猛:“姑娘刚刚嘴上说的厉害,可实际上看好像也没什么本事吧。”说完就一脚踢向了初玲的膝盖。
“……”躲闪不及的初玲只能硬挨下了那击,但因为邪教徒这动作过后的一个空隙,她抬手对着邪教徒的肩膀就是用力劈下,只听见嘎啦一声邪教徒的右肩膀彻底碎了。
他惨叫一声掉了双刃中的一把。
初玲想着再接一刀削掉他的额头,但邪教徒竟是一个高跳,逃到了船篷顶上反手朝初玲扔了好几个银镖,初玲躲开暗器提剑追上去:“在这船上你还能逃去哪里?站好让我一刀了解你。”
这次邪教徒是不说话了,他冷笑一下重重跳到船头,并且是只准准的踩在了一侧,小舟立刻朝那边翻起来,而站在船篷上的初玲企图稳住身子,可是刚刚膝盖上挨的那一脚因为她的用力,剧烈的刺痛起来,这一痛让初玲失了稳心,竟是直直栽进了江里。
冰冷的江水将她包裹住的那一瞬,初玲先是没有任何反应,但当想要呼吸的时候那水就卷着冲进了鼻腔,也是在这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落水了。
“……!!!”
初玲不会游泳,就这样挣扎着在江水中浮浮沉沉,因为嗓子眼中都是水她也没办法呼喊出声,原本紧握在手中的宝剑早因为慌乱而脱力了主人的手心,朝江水深处沉去。
她想努力浮起来,可是手忙脚乱中只是喝进去了更多江水。
此刻的她就是案板上的死鱼,任人宰割,而且就算不宰,过不了多久她就会自己淹死,这次身边没有师兄,没有人再可以将她从水里捞起了……而阿寒,阿寒也会因为她的大意再次被捉回去……
站在船头的邪教徒看着在水中逐渐失去力气的初玲冷笑,他之前就看出来初玲对水的惧怕不是装的,所以故意伤了她的腿让她无法站稳,没想到计划会这么顺利罢,果然想要摆平金垣门的人主要还是得靠天时地利人和,不然谁敌得过他们拿身拳脚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