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和蛊人靠精准的声音来进行行动,如果声音有一点点变调那就是极其危险的,听了变调声音的蛊不知会做出什么举动。
“我还以为你们会藏着些更厉害的招呢。”初玲拔出插在尸体眼中的剑,重新对着剩下的那两人摆好架势,师父让她必须抓一个活口回去,所以现在她正趁机准备着手中的mí_yào。
“黄毛小儿,需得嚣张!”其中一人冷笑着回答 “今日你在此地所作所为,我们仙缕教的仙主们会尽数得知,到时候不仅是你,你的师父也在劫难逃!”
“在劫难逃的是你们吧。”初玲并不受这威胁,她当然知道这所谓的仙缕教不止此地一处据点,剩下的据点出她师父外,还有问云堂、江潇西月楼和朝廷的人在查,那些所谓的仙主被尽数扫除只是时间的问题。
“况且仅我一人便能端了你们这鼠窝,想来你们的仙主定也不是什么能人。”初玲手腕一动,舞了个剑花“用活生生的年轻男女,甚至孩童做蛊人,你们也可真是不缺脸皮。”
语毕她便拿着剑迅速逼近,准备杀掉其中一个:“死吧!!”
此时在剑逼近的途中,其中一邪教徒像是下定决心般忽然大喝一声,眼睛竟然诡异的迅速胀红起来:“你才是去死吧!!!”
“!?”初玲没见过这阵仗,横着剑后退一步,就看着那人的身体迅速变大,皮肤表面都开始出现了一条条血红的裂纹,就像是身体内里有什么爆炸了般。
剩下一人看着自己同伴用出了同归于尽的招数,便心领神会的迅速朝后面的大蛊洞中跳去:“仙友!你今日所做我会全数说与仙主们,你的命格我们会替你永远留在仙门之中!”
“休走!!”初玲想要追上跳进蛊洞中的邪教徒,但面前那自爆的人已经躲不及了,扑面而来夹杂着血液内脏和肉末的气流将她猛得退出老远,随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这气浪中除了血和阴毒的内力,还有致幻致迷的药粉,初玲在吐出两口学后堪堪从地上撑起身体开始运气,试图抵抗mí_yào的功效,幸好她在爆炸前就先护住了心脉,这才得以残喘。
而就在运功的此时她看见那跳进蛊洞中的邪教徒又跑了出来。
邪教徒肩上扛着一人,腋下还夹着一人,这两人皆是本该仍旧在淬炼中的蛊人。
看来他刚刚跳进蛊洞并不但是为了躲避爆炸,还是为了带走这两个蛊人,为什么
想来也是,这里是最最下层并且由领头人看守的炼蛊洞,炼的蛊人肯定也和上层的不同。
初玲强忍住剧烈的头晕和mí_yào带来的四肢酸软停止运气,她用剑撑起身体朝生还的邪教徒追去:“停……停下!”
眼看是追不上了,初玲便抱着搏命的想法,动用起保护心脉的内力注入剑身,再次将剑朝逃跑的邪教徒投掷过去。
“呃……!!!!”
剑从肩膀贯穿而过,包裹在剑身周围的内力生生将异教徒的左手臂撕扯而下,同时掉下的还有被他扛在肩膀上的蛊人。
不过仅仅是断掉了肩膀并不足以让邪教徒停下脚步,他带着剩下的另一个蛊人迅速的消失在了甬道的尽头。
“可恶……”初玲跪在地上粗粗的喘气,心脏此时像是被人捏住了般疼痛,她咽了咽口水,重新盘腿坐回地上,闭气眼睛开始运气修复。
大约半柱香后初玲才堪堪的缓过自己的命,此时要继续追逃走的邪教徒已经晚了,她只能睁开眼站起身朝前走去,前方的地上除了邪教徒的断臂和她的宝剑,还有是没有来得及带走的蛊人。
初玲半跪下去仔细看了看,蛊人的皮肤是灰白色,这是还未完全入蛊的象征,但是已经在转化期了。
她伸手将蛊人翻过来面朝上,是个男的,看起来至多二十岁,长长的黑发乱糟糟的到处披散着,他右半边脸被蛊烧坏破相了,露出脸皮下血红的肌肉,眼眶内空无一物,只是黑黝黝的空洞,右脸颊则被蛊虫啃食了个干净,露出了本应该藏在脸颊肉后的牙床。
不过左边的脸和鼻子尚且保存完好,初玲用手将蛊人的头发拨开,露出他左边毫无血色的脸,如果未被注入蛊那这个青年应是清秀俊逸的。
初玲皱着眉盯着眼下的蛊人思索片刻,她这一路上过来看见的蛊人皮肤都已呈现浅紫红,所以她才只有下手杀了他们,很明显面前这个青年还有救。
只要在蛊虫侵蚀至心脉前阻止,便可逆转趋势,想着初玲也不多做耽误,她把如死尸般动也不动的青年拖到岩壁上靠稳,然后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小的葫芦。
她拔掉葫芦塞将里面的东西倒进了蛊人嘴中,可无论她如何用手直起蛊人的脖子拍打那几颗丹药都无法被咽下去。
“吞啊,不吞你就真的要死了!”初玲恼火的把手指伸到蛊人口中推弄丹药,此刻她也不敢随意用内力助推,因为她被刚刚那爆炸弄的还在气虚,再使用内力的话只怕会晕过去。
走投无路的初玲只能深吸一口气捏住蛊人的下巴,然后将自己的嘴巴附上了蛊人青灰冰冷的唇开始猛得吹气。
几口气下去那丹药算是勉强被送进了青年喉咙,初玲松开嘴猛咳嗽起来,蛊人嘴巴上的味道实在算不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