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双回头,李胡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折回来了。
王阿姐撑了把伞站在李胡子身后,“寅双,他们应该是回家了。”
两人都是听见甘苏的喊叫声才赶来的。
寅双乖巧点点头,“好的。”
他打算跟上甘苏他们,谁知,李胡子叫住了他,“寅双是吧?”
寅双看他,“嗯,怎么了吗?”
李胡子笑笑,从口袋里拿出那个挠背器,在他面前晃了晃,“刚才我站这门口,你一直看着这东西吧?”
“嗯……”寅双实诚点头。
王阿姐嫌弃,“寅双,你要是喜欢,阿姐给你买一个,这个邋遢胡子的东西,你可别要。”
寅双摇头,“不是,是那根白线。”
寅双伸手指着挠背器下头钻的洞上绑着的白线。
王阿姐看了看,“白线怎么了?阿姐家有好多这样的白绳呢。”
“是我织的,我给辰吉的。”
王阿姐困惑:“辰吉?”
李胡子眉毛一挑一挑,抿个嘴,“你这个小年轻,有点意思啊。”
寅双走近点,“你认识辰吉吗?”
李胡子嘴角叼着已经吃完的冷饮棍,“辰吉”
寅双伸手去摸那根白线,李胡子麻溜把挠背器揣回了口袋,“诶哟~就不给摸~”
寅双撇个嘴,干净的眉宇皱着,有点生气的样子。
李胡子笑:“诶哟,怎么,不给你看还生气啊?”
王阿姐直接给李胡子后脑门来了一巴掌,“什么破东西还藏着掖着,欺负孩子啊你,看看还给你脸了。”
李胡子扭头看他,“啧,你凶什么,你跟这孩子什么关系啊,又不是你生的。”
“你……”
寅双单纯道:“我跟她很亲的。”
“啥?”李胡子怀疑自己听错了。
王阿姐倒是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他会这样讲,他对于她来说,应该要像祖宗一样尊敬的,可是怎么看,他其实也是个孩子。
“干嘛呢你。”红枫回到了这里,一手搭在寅双肩上,不悦问着。
寅双指着李胡子:“他……”
红枫抓回他的手指,“他什么他,走了,等你半天,你也没跟上。”
刚才他们到了时辰家,发现只有寅双没跟上,他心里堵得慌,回来找就发现这死孩子跟李胡子在说着话。
寅双笑了下,“你们走太快了,你来找我啊。”
红枫别过脸:“嗯,走了。”
寅双又回头看李胡子,红枫用手把他脑袋扭回头,“别看了,不许看,走了。”
“哦哦。”
两人看似进了后院,其实早就往时辰家赶了。
门外,李胡子挑个眉,嘀嘀咕咕:“辰吉……”
王阿姐斜眼看他,语气也不似刚才那样玩笑,“你老实说,这白绳是什么东西。”
李胡子吹个口哨,把挠背器递给她,“就根绳啊,你喜欢啊,送你。”
王阿姐去接,他又抽回,“开玩笑的。”
李胡子往回走,走了几步又回头,晃着手里的挠背器,笑说:“倩倩啊,你嫁给我,这个就给你,你要不要?”
王阿姐瞪他:“滚蛋。”
“不要拉倒~”
“还有,以后不要叫我倩倩。”
李胡子双臂环胸,抬起下巴,“我凭本事知道的,怎么就不让叫啊。”
王阿姐:“要不是前几年打麻将输给你,没钱还你,你会知道老娘真名?”
“那你想知道我真名儿吗?我可以告诉你啊。”
“不稀罕。”王阿姐撑伞死命踩着高跟鞋,走向自己家,是真气。
李胡子笑喊:“李顺逸,我名儿。”
王阿姐进屋,露个脸:“你两年前还跟我说你叫李少让呢!”
“砰----”随后就把门狠狠关了。
李胡子吐了冷饮棍,还挺委屈,“那我是叫李顺逸嘛,字少让啊……”
*
这边彭越正拿着药往时辰嘴里灌,嘴里还念叨着,“这是怎么啦,半死不活的,前几天好歹吐个血,马上就醒了,今天这是干嘛,跟我演戏呢,睡美男?”
甘苏站在一旁,皱眉干着急问:“他前几天吐血了?”
彭越看她眼,能夸大就夸大,说:“是啊,可不是吗,天天捂着心脏吐血,这不昨晚吐血,还不想让你看见,把我喊过去当挡箭牌,回来那叫一顿咳,半条命快没了。”
甘苏拧眉,怪不得他昨夜总挡着脸,甚至之后一直背对着她。
“所以,时辰他是怎么了?”
红枫带着寅双刚好回来,“情蛊噬心?”
寅双摇头:“不会啊,情蛊现在在我们身上啊。”
彭越纳闷:“那是怎么了”
甘苏伸手触了下自己的眉心,“午仓……”
“啊?”
甘苏看向躺在沙发上的时辰,“他好像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