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想多了,说不定人家只是觉得小轩可爱,带他去吃个饭。”
杨平山是懒得去想,工作上的事情已经够烦了,黎沁能掀起什么风浪,顶多是女人间的勾心斗角,“你自己想想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赵钱这人虽然精诈,但也不会把主意打到女人小孩头上。实在不行,你把小轩接回来,我送他出国。”
万一要是事情揭发,也是个麻烦,还不如干脆送出去,他一早建议过,黎沁不肯。
“出国出国,你怎么不把你儿子送出国,那么豆丁点大的小孩,放在国外他怎么生活你想过吗?”
“那你想怎么样?”杨平山不耐。
黎沁一顿,三秒后,狠着劲说:“谁敢打我儿子主意,我会让她生不如死。”
杨平山劝了句:“别太过。”就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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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部最近风平浪静。
施天佑自从不喝太太静心口服液之后,胡子长得都比之前浓密,他懒得剔,下巴颏上密密丛丛长了一小戳胡须,简直跟之前捏着兰花指在各个部门间飞奔的模样判若两人。
尤智最近在跟他的网恋女友打得火热。
陈书现在隔三差五往技术部跑,高冷怼她怼得比谁都狠,然而陈书完全不放在眼里,照常进出,不知道跟向园在商量什么。
连同薛逸程,三人经常在会议室开小会。
除了高冷,看起来有点不太顺心的样子,大家都非常和谐和舒心。
所有人都逗他。
“咦,高冷,书姐最近和薛组长走的有点近哦。”
“咦,高冷,我那天中午看见书姐和薛组长去吃饭来着。”
“薛组长又评论书姐朋友圈了。”
“从来不回朋友圈的书姐居然回了。”
“啪!”
高冷踹了一脚凳子,走了。
一旁的林卿卿,默不作声地抬头瞧着他气冲冲离开的背影,嘲讽一笑,傻子。
不太顺心的还有应茵茵。
这姑娘最近不知道是不是被霉神附体,下班的时候,发现车轮胎被人放了气,向园跟陈书下班经过,见她火急火燎地站在路边打电话,向园过去帮她检查了下轮胎,“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人了?”
“怎么了?我没得罪人啊。”应茵茵不解。
向园拍拍手,看着陈书笃定地说:“四个轮胎都被人扎了钢针。”
应茵茵欲哭无泪:“不是,谁这么缺德啊?”
向园:“最近还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
“没有,”应茵茵眯着眼,仔细回忆,“就昨天吃饭的时候吃出图钉,喝奶茶的时候喝出钢丝球,座椅好像忽然坏了,摔了个狗屎吃,我现在屁股还疼呢,对,我脚有点崴了。”
向园:“怎么崴的?”
应茵茵:“就下楼的时候好像滑了一下,又好像被人推了一下,但是当时四周没人啊,我当时没多想可能是我自己最近有点迷糊,应该是不小心才踩空了楼梯了摔下去的。”
“那你还开车。”
“左脚嘛,最近年底还有两个单子没谈下来,反正也不影响开车,”应茵茵郑重其事地看着向园,像是想起了一件什么大事,表情尤其的严肃,“前面那些事都不算奇怪,不过后面这件事有点奇怪,特别奇怪。”
“什么事?”
“最近公司楼底下来了个帅哥保安。”
向园跟陈书一惊,“新来的?”
“对,很帅。”
两人自动忽略很帅,这两个字,“捡重点说,奇怪在哪?行为怪异?”
应茵茵摇摇头,陷入思考:
“我加他微信,他居然拒、绝、了。”
“……”
“……”
向园和陈书齐齐翻了个白眼。
两人一言不发,一个开始低头找车钥匙,一个开始低头找烟。
向园开车,陈书顺势钻进车里,紧接着,后座门被人打开,应茵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后座,笑眯眯地看着她俩,“向园,你送送我呗,客户在等我呢。”
向园无奈,看着后视镜,“去哪,大小姐?”
应茵茵高兴地说:“鸣锣楼。”
陈书敞着车窗,抽着烟,顺势接了一嘴,“我也那边下了,省得你再绕弯麻烦。”
向园笑,不正经地接了句:“送你到哪都不麻烦。”
陈书扑哧,被她逗笑,烟散,“嘴这么贫?最近心情不错啊?”
“还行。”
两人最近一起上下班,有时候向园开车,有时候陈书开车。向园这车,陈书一看就知道是徐燕时的,当时问过向园,向园说是转手的,陈书也不戳破笑笑。但应茵茵不知道,一上车就东摸摸西摸摸,“这徐燕时的车啊?”
“现在是我的车,”向园一声令下,“别乱摸。”
应茵茵被凶得缩回手,小声地骂了句:“小气。”
“就小气。”
好半会儿,应茵茵忽然开口:“其实徐燕时挺好的,他就是活得太明白了,这样的男人没什么情趣。”